席南:“……”
——哎哎,搞什么?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卧室哎?
系统优哉游哉地开口:“你误会人家惹。”
席南:“我怎么误会了?他不是生羊肉汤的气是什么?这一个月我是明白了,他看这是大人,没准在他们鱼族还小呢。他有时候比果果还像小孩子。”
系统:“……”
系统叹口气:“虽然每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你藏得越来越深,我看不到他的过去,算不到他的将来。但是……他短期内发生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他昨天乘地铁去接果果的时候,遇到警察查身份证了,所以用法力黑了监控,让警察短暂失忆。他重伤未愈,消耗了法力,只能回到鱼的形态,才能快速恢复。人家不是故意不管果果的。”
“那他怎么不一直当鱼?”席南问。
“可能因为他想以人的方式陪着你?”系统道。
席南:“为什么?我们无亲无故的。”
系统:“……你虽然弯了,但有的时候,思维又挺直男癌的。哎……”
席南:“?”
系统:“你就当他无聊吧。”
席南:“也是,让我在水缸里待着,我也无聊。还是当人好,你看,他能看电视、到处玩,还有我给他做这吃做那吃。话说回来,他怎么那么能吃?吃得越多,他恢复得越快?”
系统:“……”
席南嘴上抱怨长生脾气不好像小孩儿,身体很实诚,出门上超市,给长生买羊肉去了。
至于长生,他在屋子里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好一会儿都没了动静。
他出门一看,找了一圈,竟发现席南已经出门了。
?他去干什么去?单纯地离家出走,还是去找那个什么经理喝酒吃饭?
他还真生自己气了?
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不行,打电话显得自己先低头了似的,明明是他把自己和女儿扔在家、跟别的男人去吃饭、回来还不分青红皂白责怪自己……
长生坐在沙发上冷着脸,手机倒是变成了烫手山芋,被他捡起来、扔了,再捡起来、再扔了。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席南回来了。
长生讶异地看见他手里竟然似乎……提着羊肉。
“哟,出门了,来客厅了,不生气了?”席南问他。
长生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很小气啊?”
席南叹口气。“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我去厨房给你做羊肉汤,行了不?”
长生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这话,好像显得我很矫情一样。”
席南:“……”
长生:“算了,看在羊肉汤的份上,原谅你。”
席南气笑了。“再给你烤个羊腿,成不成?”
长生眼睛发亮,望着他,认真地说:“不如来两根羊腿?”
“你看看。我加班应酬为了谁,还不如为了你们母女……哦不是,为了果果和……你这条鱼。”
席南叹一口气,去厨房忙活了。
-
下午,长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啃羊腿,美滋滋。
席南看他一眼,说:“对了,我后天才正式入职,明天我们去趟派出所吧。你就说你失忆了,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没有身份证。我们看看这种情况下,怎么给你办个身份证。”
“为什么要办身份证?”长生望向席南,眼神有些微妙。
——他怎么会知道身份证的事?
席南只说:“哦,没什么,今天听见同事抱怨,没带身份证,在地铁站被警察盘查了半天,害他迟到了。我琢磨着,你经常去接果果,万一碰上这种事,挺麻烦。”
“办身份证……有什么好处?”长生问席南。
席南说:“好处多着呢,干什么不得要身份证?以后我赚了钱,还可以带你和果果去旅游,没有身份证,飞机、高铁,你都坐不了。还有……”
“还有什么?”长生问他。
席南说:“还有,万一你遇见想嫁、哦不是,想娶的姑娘,你们结婚,也得要身份证的,不然你们怎么去民政局办结婚证。”
“哦……”长生的声音拉长,若有所思看席南一眼。
“怎么了?”席南问。
“没什么。”长生把啃干净的羊腿暴力拆卸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后,扔进垃圾桶。
全程长生的表情都很淡定,那美貌娇滴滴的外表,与他本身实力的巨大悬殊,让席南看得有些懵。
长生慢条斯理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擦干净,再返回沙发上坐下。“一会儿一起去接果果?”
“好啊。我开车。晚上我们可以去外面吃饭,还可以看个电影啥的。”席南说,“我正式上班后就忙了,估计以后难得带你们去看电影的。”
长生注视着他:“你刚才说……结婚证。”
“嗯?怎么了?”席南问。
“你的结婚证呢?我怎么没见过?”长生问。
席南眨眼,心说我哪儿来的结婚证啊。
长生再问:“果果她妈妈是谁?她为什么不要她……也不要你了?”
席南说:“我哪儿知道她妈妈是谁啊。她跟你一样,都是我从海边儿捡回来的。”
不知为何,长生眼睛一亮。“你不是她亲生父亲啊。”
“不是。不过这事你别和她提。我怕她听了伤心。”席南说。
“嗯。行。”长生幽幽看席南一眼,随后笑了,“不过她也没那么脆弱。她有我们两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这种时候,亲生父母算什么。”
“哟,不错,最近肥皂剧看多了,你也有些生活感悟了。”席南评价道。
“还行吧。那些电视里的剧情,太乱七八糟了。还有有情人终成兄妹的。嗯……”
长生脑洞大开道,“对了,所以,果果身边出现的男孩子,我们得调查清楚。我们又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别到时候她真和自己的哥哥弟弟恋爱了。等到那时候,难道要你我去做拆散苦命鸳鸯的刽子手?不、不行……她会恨我们的。”
席南:“……”
长生一把抓住他的手。“万一真的发生那种情况,怎么办?万一她哭着求我们,怎么办?那我可会心软的啊。我怎么舍得看女儿伤心?我……哎,到底该怎么办呢?”
席南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门。“第一,她怎么就成你女儿了?她爸爸是我。第二,不怎么办,这种狗血电视剧,你以后少看。”
长生想到什么,望向他:“那你教我工作吧。我去帮你。你也可以不那么忙。”
席南想了想,倒觉得这个主意成,有渔公司本来就缺人。
于是席南点点头。“行。不过得过段时间,等我扎稳脚跟再说。我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再带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你进去,不能服人的。”
“好。我知道了。”长生笑着看了席南半晌,突然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脸,“白杨,你真好。”
席南:???
按理说,亲脸,还是男人和男人……
这个举动,过于不寻常了。
可席南朝面前的长生望去,发现他笑得天真无暇,好像真的只是感谢自己一下而已。
他那目光,跟白小果是一样的纯洁。
于是,席南不仅被他亲得脸红了,还很羞愧汗颜。
——人家是纯洁地感谢,自己怎么能思想跑偏?
长生把手背贴上席南的额头。“白杨,你脸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我……我没事儿。你离我远点就行……”席南推开他,想往后躲。
万万没想到,长生竟一下子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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