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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
帝都,澜却城。
西蛮子们果然全数踏入了城门。
先前,老百姓们见皇帝都逃了,也纷纷南逃,昔日繁华的帝都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渭国的蛮子们沿着主干道前行,一部分见到高档府宅,立刻闯进去搬运财物。
另一部分人则直接朝皇宫杀去。
渭国主将正与手下走在朱雀大道上,两人骑着马朝皇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也在商量后续计划。
“将军,夏国竟这么外强中干,委实不堪一击!接下来什么打算?”
“你们的想法是什么?”
“照末将看,休息两日,直接南下,杀过去,务必取到祝冠宇的人头!”
“嗯,我们有这样的魄力是好。不过一路进攻到现在,我们的人疲了,深入夏国至此,粮草供应也有点跟不上。不急,我们在澜却城休整一段时日,再继续开战。”
两人刚商量到这里,天中突然出现一道烟火。
烟火爆炸,落到朱雀大道两边的房屋中的其中一栋。
房屋的瓦片上提前淋了油,霎时间,起了火苗。
火苗再一窜,整个朱雀大道,连带着一帮西蛮子立刻被火舌包围。
“中计了!撤!”主将高喝。
“将军,不好了!城外山谷竟埋伏着军队,此刻杀了过来!外面被包围了!”有人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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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却城外,薛庄纵马而来。
他勒住马缰,马前蹄离地,几乎站了起来。
紧接着,薛庄翻身而起,竟凭着绝佳的武艺踩在了马背上。
然后,他对着城门上射了一箭,直接取了一个渭国小将的性命。
城门下,有数个士兵赶紧过来关城门,一道鞭子打来,正打中他们的膝盖。
他们跪了下来,又有一把刀横过来,纷纷砍下他们的脑袋。
出手的正是薛秋芸和长莺。
薛庄挑唇一笑,举起鸦九剑,高喝:“众将士,随我入城,杀死这帮西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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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打了三天三夜。
西蛮子骨头太硬,纵使中了埋伏,纵然有了北境王家军的帮忙,也打得颇为辛苦。
这一日,西城的一角,薛庄,长莺以及一队飞羽军占据了一座王爷府。
而王爷府外,则被西蛮子们团团包围,薛庄一时陷入困境。
“小将军,咱们这是被针对了。”长莺皱眉,有些忧心。
薛庄道:“嗯,我知道。他们用主要兵力对付我们,另外一小部分去打王煜了。但王煜那边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还有两队北境军埋伏在城外做后备支援。定是无妨的。”
两人正说着话,冷不丁,城墙上又翻入几个西蛮子,不要命般朝薛庄杀过去。
薛庄飞身而起,手执鸦九剑一一将来人诛杀。
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些人的血都被鸦九剑一一吸收了。
鸦九剑浑身散发着黑气,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鸦九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当祝冠宇将剑交还给自己的时候,它就有些异样了?
“小将军,怎么了?”注意到他的脸色,长莺忙问。
薛庄终究摇摇头:“没事。大概这些日子杀的人太多了。我戾气重,这把剑也染血太多。”
说完这话,薛庄看向长莺。“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我一会儿去房顶看看外面的情况,等时机成熟了。我发信号,让另外两队北境军过来。”
“好。”长莺点头。
等入了夜,薛庄探了探王府外交战的情况,再放出一道信号。
按理,城外做后备支援的两队北境军看见这信号,就应该入城相助了。
可是很久过去,都不见他们过来。
薛庄狐疑。长莺提议:“我去城外看看情况。”
“好。我给你打掩护。”
薛庄说完这话,用轻功跃至城墙上,立刻召来一众人的围攻。
长莺趁机逃离王府,一路逃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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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厮杀了多长时间,薛庄杀人杀得手都麻了,身上又挂了几道彩。
解决完一部分敌军,他逃至一处墙角暂做休息。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而长莺也总算回来。
长莺面色极为苍白,回来后立刻朝薛庄跪下了。
“怎么了?”薛庄察觉到不妥,已皱了眉。
长莺道:“不见了……那两队北境军不见了!王煜……王煜没等到支援,死了。薛徕将军也死了。这里能发号施令的,只有你了。”
“北境军怎会凭空消失?王煜调走了他们?他没跟我提这事儿啊。”薛庄惊诧。
长莺道:“我路上问了。王煜是知道的,说是太后亲自写的信,陛下也叮嘱过,不能对其他人说,怕影响军心。”
“祝冠宇……是祝冠宇。他还是要杀我。”
薛庄闭眼,难抑内心的愤怒。
嗜血的鸦九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周身腾起黑气。
薛庄再睁眼的时候,双目也因为杀意变得通红。
他浑身浴血,一时如来自冥界的阿修罗。
长莺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皱了眉,也是吓到了。
紧接着,薛庄开口道:“不好。他要对席南下手。我得结束这一切……尽快赶到他身边。”
薛庄的声音极为嘶哑低沉,带着浓烈的杀意,一点不像他本人。
然后,长莺眼看着,薛庄越过墙头,手执鸦九剑,杀掉一个又一个敌军。
他似乎成了麻木的杀人工具,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疼痛的那种。
以至于,渭国主将将长刀从他的后背刺入他的胸口,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麻木地反手握住刀,任凭刀锋划得他掌心血肉翻飞。
然后,他将长刀从体内抽.离,转过身,在那主将极度震惊的眼神中,一下子将鸦九剑刺入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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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后。南湖行宫。
席南不知道祝冠宇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竟要请自己喝酒。
因为他实在觉得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席南入了席,才听祝冠宇说:“收到快马加鞭来的信。薛庄立了大功。西蛮子总算败了。”
席南一听这话,倒是总算放了心。“那便好。我这些日子着实担心。”
祝冠宇劝着席南喝下几杯酒,再道:“他受伤挺重,中了好几刀,少说要休养几日。另外,他从澜却赶来,不吃不睡,至少也得三日时间。你也别着急,等着吧。”
“嗯。”席南点点头,总觉得祝冠宇说的话有些奇怪。
他不是特别好接话,只得吃菜吃酒。
随后他听着祝冠宇问:“你确定能喝酒了吧?太医今日回禀朕,说你的伤确实已经都无碍了。不过朕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儿了。之前我路都走不了。今天我都能自己走过来了。”席南摆摆手。
如是,席南再和祝冠宇尬聊了几句,就回了房。
夜色渐暗,竟有公公特意送了洗澡水来。
席南问:“这是做什么?”
“陛下说,既然伤口长得差不多了,想来小将军需要好好泡个澡。”公公说着,倒也退了出去,“小将军有事请叫我。”
席南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大桶温度很高的洗澡水在屋中的缘故,他觉得特别热。
冷不丁照了照镜子,席南发现自己的脸特别红。
紧接着席南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
席南:“卧槽,系统,祝冠宇不会在酒里下了东西吧?这狗皇帝……”
系统:“卧槽,不会吧。”
席南:“帮我想想办法!”
系统:“我……让我想想。啊,对了,找皇后王嫣然帮忙。我可以短时间住别人脑子里取,我去找王嫣然!你别急啊!你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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