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鸦九剑远离了他之后,他的情况确实在好转。
席南发了这么一下愣,已被薛庄重新吻住。
再然后,薛庄咬住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席南有点方。因为他觉得系统今天好像真的得去看天线宝宝了。
席南也有些认命地放弃了挣扎,有那么点豁出去的意思。
就这么一次,暂时放下理智,尊崇身体的本能。
他一个受社会主义教育长大的人,原本从不信命,更遑论什么天意。
但他此刻,却不得不相信天意。
他和薛庄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或许就是一种天意。
第二天早上,席南在薛庄怀里醒来。
薛庄见他醒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帮他按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南摇头。
薛庄摩挲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不愿当男皇后什么的,有损男儿尊严。到时候,封你个将军如何?只不过,是待在御前的将军。让我日日能看见的那种。”
席南:“这是什么将军?‘朕为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那种?”
席南说完这话,感觉薛庄那处立刻又硬了。
席南:“……”
薛庄咬着他的耳垂。“不能怪我。让你说荤段子。”
席南:“……这、这算不上荤段子啊。我只是总结一下你的想法。哪里能怪我。是你精虫上脑。”
薛庄:“你总是很有理。”
席南:“因为我本来就有理。”
薛庄无奈,说不过他,干脆堵住他的唇。
席南被他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赶紧求了饶。“薛将军,等我再习几年武,武功超过你了,你给我等着,看我把你给反——”
薛庄眉梢挑起来,意味深长,又有些好整以暇地回看他。“哦,你想对我做什么?拭目以待。”
席南:“……”
如此,又过了三日。
席南觉得能特别清晰地感觉到薛庄的变化。
他身上的戾气在慢慢祛除,眼里的赤红色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三日里两个人过得有点像神仙眷侣。
虽然席南还是有点别扭和不习惯,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开心的。
尤其有时候看到薛庄的笑,和他三年前最初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这日上午,薛庄一早出门了,好像有什么重要军务要处理。
席南独自在屋中休息,顺便听系统吐槽。“能节制一点吗?”
席南:???
系统:“我不想再看天线宝宝了。真的好无聊。”
席南:“跟你们总部申请去,找点别的节目。”
系统:“哟?你食髓知味了?还说自己是直的?”
席南:“生活所迫罢辽。”
系统:“……”
席南无所事事,系统给他放了会儿影片看,他便又去了趟茅房。
茅房位于庭院西侧,靠近外墙。
席南隐隐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结合今日早上薛庄神色匆匆离开的样子来看,席南直觉他们在商量什么重要军情。
席南从茅房里出来,尽可能地往远处挪去,以求听得更清楚。
他甚至把耳朵贴在了墙上,总算勉强听清楚,什么“百姓”、“军营”、“栅栏”一类的。
——该不会,系统的演算还会成真吧?
他们已经把百姓分拨关在栅栏里,等到十日期限到,就把他们都杀了?
细想下来,这些日子薛庄虽然好像渐渐变回从前了,但自己每次问到屠城的事,他就会转移话题。
——难道,他还会这么做?
席南知道自己必须组织薛庄。
他认为现在的薛庄还没彻底清醒。
若他真屠了城,多年之后等他清醒了,回想起这件事,一定痛苦万分,甚至不惜自尽谢罪。
因为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
席南回到屋中,思考了一会儿,试着挣脱锁链,发现力气总是差一点。
他决定打开系统包裹,再服用了一粒“伏妖”。
药服下去,过了一会儿,席南能感觉到内力大增,他狠狠用力,总算挣脱了铁链,然后从系统包裹里拿出一把普通佩剑,一路走小路、翻墙,先到了马厩。
席南之前骑来的小白马还在,他立刻骑上马,往府门口走去。
自然有士兵来拦他。
席南问:“周承帝在何处?”
士兵道:“陛下嘱咐过我们,你不可离开此处!”
席南:“我有天大的事找他。你们耽误不起。否则误了大事,你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士兵一直守在这里,倒也知道席南和周承帝的关系,此刻心想,若不从席南的意思,到时候他要处罚自己,还不是跟周承帝吹吹枕边风的事。
士兵这便也答应了席南,“我带你去。”
片刻后,两个人快马加鞭往北郊军营而去。
未到军营,席南远远看见了许多被围起来的民众,还有正走向他们的薛庄。
薛庄穿着铁甲,身后跟着一众士兵,倒是气派得很。
席南拍了拍马屁股,加速朝前去。
薛庄自然听到了声音,回头,一看席南的模样,立刻皱了眉。
薛庄旋即下马,朝席南走去。
席南及时勒住马缰,也下了马。
薛庄问他:“你做什么?怎么出来的?”
席南拔.出背上的剑,却是对准薛庄。“你要杀他们?我来阻止你。”
薛庄皱眉:“我并非来杀他们。毕竟十日之约还没到。只是如何处置,还要与几个大将商议。”
席南道:“你现在就放了他们!”
薛庄再道:“这些事,你不必管。”
席南扬了扬手中的剑:“若我非管不可呢?!”
薛庄上前一步:“你为了外人跟我拔剑相向?”
席南:“我只是想你彻底清醒。”
薛庄蹙眉:“此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事已至此——”
席南道:“我如果告诉你,我这样阻止你,三分是为那些百姓,剩下七分,都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第29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29)
片刻后,营帐内,黄大夫赶来为席南施了几针,席南有了意识。
但是他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在他还能听见声音。
薛庄的声音异常着急:“他这是怎么回事?”
黄大夫道:“回陛下,这种症状很奇怪,臣也闻所未闻。他浑身气血逆流,经脉受损,这……陛下可知他服用过什么?”
席南努力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我服了伏妖。”
席南记得药方,当即把药房告诉了黄大夫。
黄大夫听了之后,喟叹道:“若内力深厚者,一生之中服用此药三次,或许无妨。但你没什么根基,短短三年内两次服用此药,不妙不妙……”
席南听出了黄大夫的意思。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倒也没觉得什么,所以还算平静。“我还能活多久?”
黄大夫:“我会尽力为你护住心脉,用人参吊着你的精气。可……可最多也能维持三日。”
“你……你说什么?”薛庄不可置信地上前握住黄大夫的手腕,他在害怕,他怕得浑身发抖。
在场的人无比震惊于他的反应。因为上阵杀敌,再难再险的时候,他们也没见过这样害怕的薛庄。
席南面前抬起手,没什么力气地搭在薛庄手臂上。“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黄大夫立刻道:“请容我先为您配药施针,你能恢复些精神。”
“也好。”席南再看薛庄一眼,“不关人家大夫的事。你莫要怪人家。”
席南说完这话,放心地重新晕过去。
黄大夫马不停蹄给他熬药,喂药,施针,晚上的时候,席南再度醒来,倒是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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