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喝光了。“不饱!”
依斐看着熊猫,觉得他就算不饱,应该也不饿了。
时间冗长,本来被病痛逼到沉睡的崽子硬是……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他倦怠地睁开眼珠子,看到了周围的宝宝。却提不起来力气,身上动不了,一双小小的黑眼珠子藏在大大的黑眼圈儿里,让宝宝们一时也没注意到它已经醒了。
身上没有力气,脑子混沌儿沉重,他难受的想哭,也……憋的想哭……
直到它呻吟出声……
依斐看着它,眨巴着眼睛。宝宝们都看着它,眨巴着眼睛。
铁柱:“它、嘘嘘!”
宝宝们看着铁柱,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铁柱喝完牛奶之后醒来都要嘘嘘的。
铁柱跑回他们的房间里,拿了一片儿纸尿裤出来,要给熊猫穿上。
熊猫艰难蹬腿,不穿……
“乖!”
熊猫简直要哭了。
依斐夺过纸尿裤,扔了,然后开始抱熊猫。
饱不动……
宝宝们接连上了手。
四肢各一个抱着,肚子两边两个,剩下的宝宝跟着转,最终还真就把熊猫从床上弄了下来。
知桉跑去开了厕所的门。
宝宝们拖着熊猫往厕所走,拖进去,却不能将他弄到马桶上,熊猫也病的根本就爬不起来。
宝宝们面面相聚,最终都看向了依斐。
依斐看着熊猫想了想,将其他宝宝都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出去,将厕所门给关上。
半个小时后,依斐将门给打开……
尿完了,熊猫的身上都是……
其他宝宝进来,也不嫌脏,将崽子拖到浴室下面,踩着板凳拿了浴头,调好水温给它洗澡,连地上的痕迹都被宝宝用尤潜椋跟刀子的毛巾当抹布给擦干净了。
三个宝宝围着崽子搓搓洗洗,洗了有大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宝宝拿了大毯子过来,铺到地上。然后宝宝们将熊猫太到上面兜着,将它抬出了浴室,又拿毛巾将它身上的水擦了擦,最后拿了吹风机,给它将身上的毛都吹干了。
熊猫终于又爽利干净了。
宝宝们都累的不轻,但也很高兴。
熊猫趴在毯子上,眼皮子动了几下,没再就睡过去,却也几乎动弹不得。
赵老拿着钥匙来到这儿的时候,也是因这情况吃了一惊。
十二个宝宝就这么围着熊猫安安静静地睡着。
这也太宽心了吧,这些宝宝才多大个,就敢就这么放到家里,而且都还长得……忽略那个小黑娃……都长得这么可爱,就不怕让人贼心一起,抱走一个?
没有吵醒这帮子小家伙,赵老拿出听诊器给熊猫又看了看,眼睛多了些亮色。
有点儿起色……
又给它打了一针抗生素,并给它吃了药,赵老看着熊猫,老眼里又是多了几分怜惜。
“但愿你能真的活下来吧。”
赵老没什么声响地来,又没什么声响地走了,宝宝们都没有察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尤潜椋都还没有回来。
宝宝们喝了奶,但也到了吃饭的年纪,有些饿了。
早上八点,尤潜椋总算是回来了。
尤四爷昨天晚上失踪了……
医院乱成一团,尤朝忠急得几乎犯了病。
埋了……找不到尸体……
尤潜椋想象不到尤四爷听到这些字眼儿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那个小镇几乎已经被掘地三尺,找到了夏菊的枪,找到了瓜田里的子弹,找到了关于崽子在那个镇上留下的所有的痕迹,唯独没有找到崽子……
没有尸体,又找不到他逃出小镇的痕迹……
南荣应的那三个哥哥半点儿希望都不抱了,看着南荣应的样子,他们几乎情愿崽子就这么死了,这样也起码好过南荣应就这么盼着一个可能性,就这么逐渐憔悴。
夏菊待在地下室里,看着南荣晖,眸子像是有泪。
曾经,南荣晖也是把她当做他未来的小婶子的。
“夏姐姐,你为什么……”
夏菊笑:“别摆出这么失望的样子,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
南荣晖看着她的腿,心有不忍。
“夏姐姐,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你把他藏在哪儿了,你告诉我们好不好?只要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的家人带你走,我保证!”
“家人……”夏菊喃喃地出声,而后癫狂地笑了起来。
“夏姐!”南荣晖扣住她的肩膀,“求你了,你就说了吧,要不然小叔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夏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去眼泪,她看着南荣晖,眼泪如脱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但她还是笑着。
“我没想过要杀他的……他生病了,我有给他水喝,但他还是死了……”
南荣晖的手颤抖着垂了下去。
死了……
“我把他装袋子里,带着他去了树林……”
“夏姐!”南荣晖又猛然扣住她的肩膀,脸上痛苦的几乎有了裂痕。
他知道夏菊是生病了,他知道……
他只是不明白,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明明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算不嫁给他的小叔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为什么……
生了病,是因为要经受多大的痛苦,才会让法律都会对她格外开恩……
“夏姐,你哭好不好,你别笑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变了回来
Z市覆上了一层阴色,有大雨欲来的趋势。
南荣应终究还是回来了。
南荣晖站在一侧,看着他的小叔。
“小叔,你要怎么处理夏姐……夏姐她只是生病了,你知道的!我们、我们可以把她送去医院!送去医院好不好!”南荣晖话间有些激动。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是吗?”南荣应眼底暗红。
南荣晖攥紧了双手,“没有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夏姐会……”
他本以为夏菊对崽子动手是因为他的小叔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原因似乎要复杂的多。
没有人能猜到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要什么……
南荣应紧闭双眸,许久才睁开,而后赫然起身,去了地下室。
另一边,尤家也是快急疯了,就连尤四爷都不见了。
尤潜椋看着尤朝忠折腾了两天,但线索也只是卡在了祥南那片儿,也是只能干着急。
韩祁也是派人查着消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从尤朝忠的身边儿走开。
韩祁:“四爷跟崽子是怎么认识的,或许知道这个能有点儿找他们的方向也说不定。”
没有人知道。
尤潜椋眼眸微深,动身去了南荣家。
南荣应苦笑一声,看着尤潜椋,声音恍惚,“他去了也没用,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在四川……”
尤潜椋也不敢轻易给尤朝忠提起这件事,怕他升起希望但到头来又成了一场空,便只是知会了韩祁。
韩祁最终还是亲自动身去了南荣应说的四川。
但单单是一个地名又怎么会是好找的。
在那儿足足耗了有三天,走访调查,动用警力,到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在拉长的同时也是在拉锯着他们的恐慌,心力在被一点点地熬干。
要是期间尤四爷的心绞再犯了,脱离了医疗机器,怕他能活生生地疼死在某个地方。
于此同时,赵老却对熊猫的状况有了些明朗。
抚摸着熊猫圆滚的身体,赵老勾了勾巴巴地看着他的依斐的小鼻子。
“就你这孩子聪明的跟大人似的!”
“它、病,好了?”
“还没……”赵老将东西收拾进了药箱,“不过应该死不了了……你爸呢,我来的这几次怎么一次都没有瞅见他俩,该不会就你们这群小东西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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