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从里面倒出一颗扔到了嘴里,一脸冷漠地拿起桌子上的墙,对着一排靶子打了过去。
“Natureisagoodthingtomakepeoplefortable……”(自然是让人舒服的好东西。)
小崽子听不懂,但也没有再问。
少年又打了四十来墙,但他身后的小崽子至今都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不会倔的(觉得)不束缚(舒服)?”
小崽子摇了摇头,但明显的,一张脸都舒缓了下来。
不对……
少年看了看那瓶药,再将视线落在小崽子的身上的之后,眸色暗淡了几分。
但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事儿一般,勾起的唇角带着点儿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尤朝忠打算走了。
尤朝忠在知道小崽子被那个疯小子给带走的时候不由得心乱了几分,首相及首相夫人也站了起来,面色闪过担忧。
可等他们找到狙击室的时候……
小崽子趴在桌子上,睡相安静,而那个眉眼间带着点儿病态却不失桀骜的少年正趴在他的对面,用着一根没有丝毫血色的手指拨弄着小崽子翘卷的睫毛。
“Camellia!”
少年在听到声音的时候眉眼间尽是不耐。但还是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对着尤朝忠露出一个晚辈该有的尊敬出来,但却让人看不到丝毫的真诚。
标标准准的好孩子,标准的像是程序写出来的。
少年越过三人,嘴角的笑却极为诡丽。
首相跟首相夫人尴尬地笑笑,尤朝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小崽子的面前将他叫醒了,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儿多问,等小崽子醒过神儿来之后就带着他走了。
稀里糊涂地小崽子被带走了。
等坐上车之后,尤朝忠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那个大哥哥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儿?打你没有?”
小崽子抱着怀里连着根的山茶花,道:“哥哥很好的!”
尤朝忠抿了抿唇。
谁不知道S国那个首相的儿子是个进过精神病院的疯子。
想来首相夫妇将他带过来,也不过是想给儿子看病。
胳膊在碰到口袋的时候,小崽子发现里面多了一样东西,看了看,好像是那个哥哥给他吃过的那瓶不甜的「糖」。
看着趴到沙发上的小崽子,尤朝忠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带小崽子出去是干嘛来了。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来的尤四爷在看到屋里的狼藉的时候……
下楼提着小崽子将他提倒了楼上,尤四爷将门踹开,问:“你干的?”
小崽子一脸心虚地摇头,眼珠子转了又转。
提着小崽子进去,踩过满地价值千万的文件、合同,尤四爷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被啃透了的桌子。
“你啃的?”
小崽子又是摇头,撒谎道:“老鼠啃的!”
尤四爷:……
哪来的这么大的老鼠?
不用猜就知道小崽子折腾到这样是为了什么,尤四爷单手掏出钥匙将抽屉打开。果然,里面的结婚证不见了。
尤四爷看着小崽子挑眉:“东西呢?”
小崽子眼睛透过窗外往院子里一瞟,然后头一歪,嘟哝道:“不知道!”
尤四爷:“……”
撕了就撕了吧,反正有没有没有那个东西他们都结婚了,没了那俩结婚证小崽子还能安心一点儿,他也能省点儿麻烦。
只是……
结婚后该做的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找来沈姨让她将房间打扫干净,全程沈姨都在留意着尤四爷脸上的抓痕,临了便多嘴问了一句:“四爷,您的脸……”
尤四爷声音冷淡地道:“没什么……”
沈姨还是提醒了一句,“要是被猫啊狗啊的咬了,可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看尤四爷的脸色,沈姨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但他到底是放心不下。之后便就在尤朝忠的跟前儿提了一句。
尤朝忠直接拄着拐杖跑上了楼。
“小枭,你被狗咬了?”
尤四爷:“……没有。”
看着尤四爷的来拿,尤朝忠心疼的要死,“可别留疤了,你处理过没有?哪只狗崽子给你挠的!老子见到了非得一棍子夯死它狗日的!”
尤四爷:“……”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崽子一个鲤鱼打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顺着墙角就跑下了楼。
尤朝忠看着他,问:“他咋了?”
尤四爷:“……没什么。”
之后,直升机又到了大院子一趟,依旧是来接爬到树上却下不来的崽子。
会不会留疤尤四爷也不会在意,但尤朝忠还是一个电话将他的私人医生就叫了过来,尤四爷为了避免麻烦也就只能配合着让他检查了一下。
医生觉得这伤有点儿奇怪。
“四爷,您这伤……”
尤四爷眸光淡淡地扫到他的脸上,医生随即也就没声儿了。
这伤确实是有些奇怪。
脸上敷了药,整个房间都带了点儿淡淡的药味儿,不是很好闻。
小崽子将鼻子贴着他的脸嗅了嗅,随即又舔了一口,在药沾在舌头上的时候变有些后悔了。
尤四爷有些玩味儿地看着伸着小舌头一脸无措的小崽子,随手抽来床边儿的纸,将急得哼哼的小崽子的舌头给擦了。
但在指腹碰到他的舌根的时候,眸子晦暗了几分,将自己的两指又在他湿热的口中深入了几分。
小崽子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咬住了他的手指。
尤四爷将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下腹的热度证明了他的心思不纯。
小崽子咳嗽了两声,因为被碰到舌根的缘故,咳嗽完又干呕了两下。
尤四爷伸手擦干净他从嘴角淌出来的口水,呼吸深重了几分。但还是驱赶了心里的那点儿欲念,不忍心这么对他。
曲指在小崽子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尤四爷问他:“啃木头牙疼不疼?”
小崽子:“不疼……”
刚才不还说没啃吗?
不过这套路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知道现在小崽子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关于那瓶「糖」,虽然没有甜味儿,但是小崽子还是没有舍得扔,毕竟是吃的。
刀子的护照后天就能下来了,尤潜椋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在收拾讲义的时候在嘴角噙了几分明显的笑。
“这周四我请假,当天的课我们找时间补回来。”
坐在后排的秦淮觉得有点儿怪异,带头问:“教授,你这么玩忽职守,是为了谁啊?”
尤潜椋的感情生活一向是全校的谈资。如今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尤大教授露出这么明显的痕迹,足够让他们沸腾了。
“教授,你是不是女朋友了?”一女生装作伤心的样子以手托腮问,还狡黠地眨着眼睛。
尤潜椋将手里的讲义整理齐整,在桌面儿上顿了顿,淡笑不语。
越来越有猫腻,于是,全班都开始起哄。
“说吧,让我们一刀死个痛快不成吗教授?”
声音越来越沸腾,已经开始有学生在桌子上敲课本儿了。但坐在后排的秦淮却安静下来,倚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讲台上的那个男人,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他打个一个赌,赌他会说。
“恋爱没谈,但是我要结婚了。”
全班一阵哗然。
尤潜椋自顾自地往门口走,“还有,你们师母是个男的。”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刚、刚才尤教授说了什么!”
“姐们儿,我需要静静……”
终于有人从镇静中回过神儿来,看向双手环臂地倚在椅子上的秦淮。
“大河,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秦淮将背直起来,长腿一伸直接跨过椅子,将书包摔在肩上走到门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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