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再之后,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嚎了起来。敌人打不过,只能加入进来。
呜呜呜呜。
该死的,不过幸好他们还有弟弟。
一时之间,原本还有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喜欢哥哥好还是喜欢弟弟好的人立刻就调转了风向。
他们出奇一致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范静身上。
咦?平常范静不是会回家吗?我跟他顺路,今天怎么没有见到
楼上,说实话,你真的只是“顺路”而已吗?
狡猾多端的跟踪狂!
范静并不知道学校里的人在说什么,因为他此刻在做着同样的事。
他就像一名变态的跟踪狂,在哥哥走出校门,上了郝宿的车以后,就搭上了另一辆车,一路跟在了他们后面。
他憎恨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又控制不住。
看着郝宿摸着哥哥的头,牵着他的手,甚至上车以后,还给他亲手系上了安全带,又亲了一下对方,他的心中升腾起了一种强烈的嫉妒。
他也很想,被郝宿这样。
范静害怕会被郝宿发现,一路上都让司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也因此,跟哥哥的共感就变得一下子强,一下子弱。
有时另一只牵着他的手忽而就断了踪迹,让他徒劳地收紧了手掌。
“要先去吃饭吗?还是回家吃?”
郝宿趁着红绿灯的时间握了握范意的手,对方半边身子都朝他这边倚了过来,一路上也不看窗外,只盯着他瞧个不住。
“回家吃饭,我新学会了一道菜,等会可以做给你吃。”
“只是几天没有见面,怎么好像跟我分开很长时间一样。”
“就是想你嘛。”
范意说着,做坏事一样地拉了拉郝宿的口袋,然后往里面放进去了好几盒东西。
“上回买的都用完了,我昨天又买了新的。”
他模样有些骄傲,仿佛在等着人夸似的,又说“这回是茉莉味的。”
郝宿便亲了一下他,又问“不是喜欢橘子味的吗?”
“想换一个味道。”
范意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现在每次吃橘子的时候,都会想起来这种事情。
车子重新开起来,转弯的时候,后视镜里映出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条小尾巴。
郝宿勾了勾唇,过了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只是他没有立刻下车。
与此同时,刚给出租车司机付完车费,关上车门的范静就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掐住了。
而后,是令人头晕目眩,毫无保留的吻。
郝宿的车子就在离他几米之遥的地方,他踉跄地走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背脊绷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然而那种掠夺之意却有增无减。
他又开始呼吸不畅了,一个人靠在墙壁上,控制不住地蹲了下去。
他在,被郝宿亲吻着。以对方不知道的方式。
范静闭上了眼睛,早在决定跟踪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底线全无。
他掐住了自己的指腹,头半仰着,以附和郝宿的姿态,嘴唇都是微微|张|开着的。
上一回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发生的,羞|耻感令他连细想都不敢。
可是这一回不同,他几乎是在肆意地感受着这个吻。
“郝……宿。”
他叫着他的名字,眼中跟此刻车内的范意一样,被吻出了泪意。忽而,他的手背不知怎么迸出了青筋,呼吸也是一|滞。
他跟范意不同,哪怕只是隔着距离的共感,也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跟初次和郝宿接|吻的范意一样,这副从未被人碰过的身体,太敏|感了。
范意也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手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口,颇有一种脆弱的无助感。
“郝宿。”
“这回够了吗?”
路上范意一直看郝宿看个不停,现在这么一吻,顿时就让他心里无比满足。
他下意识舔舔嘴唇,说“够了。”
郝宿最后又亲了他一下,碾着唇珠。
“我先把车子开进车库,心心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好,我去那颗树底下,等下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乖。”
车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范意的嘴巴红了一片,嘴角上还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郝宿刚才亲到半路,突然咬了他一口。不疼,却激得他浑身一颤。
如果是第一次这样的话,他肯定直接就交代在车里了。
不过还好,他跟郝宿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范意没有留意到,在他往树底下走的时候,另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已经率先走进了公寓大楼。只不过腰一直都是略微弯着的,看上去似乎不太舒服。
等郝宿出来以后,两人也一起走了进去。
“嗯?隔壁好像有人住了。”
范意的观察力很敏锐,在郝宿开门的时候发现隔壁已经住了人。之前都是空着的,可这回门口却铺了一块地毯。
这是公寓统一发放的,只要有租客进来,就会在门口铺一块。
红色的底,上面还写着“欢迎光临”四个字。
“可能是最近刚搬来的吧,我没有怎么注意。”
咔哒一声,房门已经开了,范情跟郝宿的声音随着关门渐渐听得不那么清楚起来。
“那要不要找时间拜访一下啊?”
“也可以,心心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
在郝宿转过身,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视线停留在了房门外光滑可鉴的地板倒映出来的一小道细缝上。
他的这位新邻居,正在偷听他们说话啊。
郝宿的笑容深了些,将房门关严。
不久,隔壁躲在门后面的人也将房门关紧了。
范静想郝宿想得都要疯了,哥哥可以跟郝宿视频,可以跟郝宿随时随地见面,他却不可以。
所以在打听到郝宿的住址时,他就想方设法租下了对方隔壁的这套房子。
付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鬼迷心窍极了。
可是现在,站在这间屋子里,他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慢慢走了过去,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如同最敏锐的野兽一般,捕捉着那边任何轻微的动静。
与此同时,那喉咙中的喘息终于可以不用再忍耐了。
范静听到哥哥在跟郝宿讨论晚上要做什么菜,对方温和而有条理地从他的选项中选出了三道,还有一碗汤。
他还听到哥哥在跟郝宿撒娇,像一颗甜甜糯糯的豆子般,又乖又软地喊着郝宿的名字,对方总是会有所回应。
“郝宿~”
“郝宿。”
郝宿。
郝宿。
隔壁的范意每喊一声,范静就会同时地喊一声。
大脑形成了某种差错,仿佛他和哥哥变成了同一个人,他们在郝宿的面前,被对方爱着。
“家里没有鱼,做清蒸鱼的话,可以去外面买一条,我出去一趟。”
“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我去哪里都要跟着。”
郝宿跟范意面对着面,搂住了对方的腰,笑意款款地同他开玩笑。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才十九岁呢。”
他皱了皱鼻子,很知道自己有多好看,无论做出什么表情来,都并不影响他的漂亮。讲完,还跟郝宿蹭了蹭鼻子。
范静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不同于范意早就适应了这样跟郝宿亲近,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莫名的青涩。
手又在无声无息地攥紧了,他甚至还做出了一个将头轻轻往前碰,试图再蹭一下郝宿鼻子的动作。可惜那边两个人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这一碰注定是落空的。
自从郝宿和范意进门,范静一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为了能够听到隔壁的动静,他大半身体都在一并配合着,这会儿重新动起来,都有些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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