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慢慢地将自己的脸藏在了郝宿的颈脖之间,肩膀在||抖||动||着。
他仍旧处在真相被郝宿全部说穿的,难以言喻的情绪里,以至于对自己有些失于管制。
年轻的供奉官却没有叫他能将那张漂亮瑰绝的脸一直藏着,而是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
以一种几近||逼||迫的姿态,令他看着自己。
“您又在-动-情了吗?”眼带笑意,过分且僭越非常的。
他本应是神明的供奉官,要对对方充满虔诚,可此刻郝宿看向范情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敬意可言。
这样的供奉官是要被处以极刑,要被狠狠教训的。
只是范情连手都挣不开,下一刻他就被郝宿.转.了个方向。
对方不知道又从哪里拿来了束绳,分别穿过了他的肩胛骨与其它部位。一边绑,还会一边慢条斯理地跟他说着话。
“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您在我面前的破绽实在太多了啊。”
“一个无名的神,又怎么可能随便踏进神殿当中.所以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我就产生怀疑了。”
他以一种教诫的口.吻在跟神明说话,随后的发展只是怀疑在一步步得到验证——
爱谷欠之神对上一任供奉官直呼其名的称呼,能够在神殿来去自如的权力,以及神殿当中因对方而起的变化。
范情丝毫不会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神明发觉,并且还极为肯定地告诉郝宿,他一定会是下一任供奉官。
当他以一名清扫人员的身份出现在郝宿面前,却没有将那身明显的装扮换掉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要为他看病是借口,要和他做朋友是借口。
郝宿在跟清扫人员相处的过程中,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最重要的,郝宿将绳索绑缚完毕,一手揽着人,另一只手却触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项链。
“虽然您特意将它变了个样式,但对于一名清扫人员来说,这也依然看上去过于昂贵,且不符合身份了。”
郝宿说完,就将绳索的两端随意固定在了书架上。
这样简陋的装置对于神明来说,想要逃跑非常简单,可郝宿有办法困住他。
他又以哀求一样的温柔语气,如同夜间同对方相处时的青年。可话里,又分明是尽数的威胁之意。
“在我回来之前,请您不要离开好吗?否则的话,我会将您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信奉的神明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们都知道,郝宿的威胁其实是毫无作用的。
他仗着的只不过是神明对他的爱意。
“我知道,您是爱我的,对吗?”
郝宿甚至并不介意将其再次揭示出来,他自.背.后拥着他,用格外的亲.密.吻他的眼尾。
“为了报答您,请接受我对您的这份馈赠。”
范情从被郝宿说穿身份开始,就没有说出一句话,这回还没有明白他说的馈赠是什么,整个眼瞳骤然就是一片浓黑。
那黑直接令他的眼睛失.神彻底,神明圣洁美丽,却被一名人类把|弄|着,两月退打.摆,堕相斥着绝对的银态。
“唔——”
此时此刻,藏书室里所有的书籍都因为范情回响的声音合拢了起来,页与页之间都收得非常严实,像是生怕听到了一丝一毫属于神明的秘密。
范情直接被激得站不住脚,如果不是郝宿提前固定好的那些绳索,他现在早已倒在地上了。
神明简直如同风中的玫瑰,花瓣四落,收集不齐。
他的声音在藏书室内存在了很长时间,与郝宿的笑声掺在一起,显得更具靡艳。
是一刻也止不住的,表现愈烈,馈赠也会愈多。
郝宿隔着白袍,发现了他佩戴的金色细链。
“果然,就算是在白天,它们也还是会存在。”而后,在话音还未落之时,就准确地拿到了穿刺之物,并将它慢慢地.转.了个圈。
链条本就是藏在范情的|肤||下,所在之地还是那样不同寻常,平时不过是稍微碰到,就能引起对方一节又一节的变化。
如今被郝宿这样|转||动,范情哪里受得了。
全部的金链再一次变作了.水.流.模样,与他自成一处,而郝宿的手里却始终掌着那处。
他似乎对范情的表现颇为满意——神明此刻看上去简直连形都没有了。郝宿为此,一再地给予着。
“上来之前我跟托尔先生说过,只耽误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分钟,除开要离去的时间,“您还有五分钟可以享用。”
郝宿提醒着人,纵使面纱挡住了范情,但从夜间与从前白天跟对方的相处,郝宿也都知道范情的迟钝和表情完全好了。
白袍已经圣洁不再,无论表里,皆充满了难言之物。
残恶非常,一时之间,叫人触目惊心。
郝宿偏偏在最后一刻,只给了范情开始,没有让他得到最终的结束。
随即,他就在对方那里找寻着。神明的衣袍看上去分明没有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但供奉官好像有一种笃定般。
终于,他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是郝宿曾经送给对方的手帕。
“看得出来,您非常地爱惜。”
他说着看似尊重对方的话,却将那条被范情悉心珍藏的手帕放在了作恶之地。
郝宿没有替范情擦,他只是将其盖在了上面。
轻飘飘的感觉,这本该是可以被忽视的,但放在这样的情况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范情当做不存在。
郝宿将手帕放好以后,就将范情的衣袍也重新整理好。
他更是以一种夸奖的语气,在神明不甚清醒之时说道:“比上一回还要多。”
范情的手终于开始轻轻挣了起来,他想拿掉那条手帕,每时每刻都垂落在上面,就像是郝宿的手从不曾离开一样。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受了。
神明可以更容易就做到,但郝宿说的话仿佛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禁.锢,只让他用这种最本来的方式达成。
他还没有稳下来,徒劳无功的。
“等您恢复冷静,它自己就会掉下去的,不过……”郝宿好奇,“您猜,是您能先冷静,还是我会先回来?”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郝宿笑着又将他的细链轻轻归整。铃音回响着,和神明那听似高贵,实际上已经不堪的声音在一起。
范情被他这样的话说得羞.耻。
对于白天的神明来说,他一向没有太多特别的情绪,可在面对郝宿的时候,一切都在失效。
手镯上的荆棘甚至已经到了郝宿缚着他的绳索上,同时也在范情的手腕上带来刺痛。
比往常要更多,因为他的念头也更强。然而越是伤害,被郝宿达成的感受也就越盛。
郝宿知道荆棘手镯并不会对范情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它只会用来提醒对方,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责。
除非他们会在白天,真的做出如夜间一样的事情,荆棘手镯才会发挥效用,用以谴罚神明的.堕.落。
因此,他只是又|捏|了|捏|范情的手指尖,并且半带埋怨一般。
“昨夜是您答应我,会在我成为供奉官以后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结果范情并没有,那就只好郝宿亲自来找他,同时,为神明的食言加以惩-罚。
郝宿将口袋里的玫瑰拿出,戴在了范情的耳朵上。
红色的花点缀着早已颓蘼的神明,只将对方衬得更为漂亮。
“您送给我的花,我非常喜欢。”郝宿退步,依靠绳索站立的神明垂摆更甚。远远望过去,实在是一幅荒唐至极,要被绝对禁止的图像。
他没有再向神明告别,就离开了藏书室。
在郝宿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范情的头脑终于有些能发挥作用了。
他想起了以前跟郝宿在一起时对方偶尔看上去如意外的反常,还有,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神像当中的时候感觉不到郝宿在想什么了。
对方手腕上的玫瑰图腾是跟爱谷欠之神有关,郝宿当时没有在想夜间的自己,而是在想……白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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