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修圻捧着热茶,双眼很空洞,因为短暂的失明,他心里很焦躁,这种不安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
心里躲了一个叫焦躁的顽皮小孩,在上蹿下跳,上房揭瓦,压都压不住的怒火几乎要顺着喉咙泵出来。
突然,一个微凉的柔软贴到了自己脸侧,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从脸颊到鼻尖,又从鼻尖游离到上唇。
关闭了一个感官之后,谌修圻的身体格外敏感,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都能牵动一种深入骨髓的痒。
魏安棠沉默着,谌修圻也沉默着。
一人是实在羞恼,一人是真的被吓到。
过了很久,魏安棠吮吻着他的唇,谌修圻才反应过来,搂住魏安棠有些发抖的腰肢。
他一个人撑了太久,久到肌肉开始生理性抽搐,都不肯出声让自己抱抱他,帮他一起撑。
“为什么这么突然?”
谌修圻搂着他的腰,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魏安棠见这样的姿势会让谌修圻也累着,索性摁着人倒在了床榻上。
“不为什么,心里酸得很,想亲亲你,缓解一下。”
魏安棠双手捧着他的脸,从上至下看着那张泛红的脸,嘴唇被自己吮吸得殷红如血,鼻尖都被蹭得发红,双目空洞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亲热。
魏安棠看着,十指都去抚摸谌修圻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怎么会有这样容貌奇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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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废人·宝:请给我一点高大威猛的戏份,蟹蟹
泥巴巴:嗯……不太能了……
可是……我好喜欢娇娇又战损的戏份嘛
第104章 连人带被给抱走
“扣扣扣。”
厢房的门被敲响,黎煜略显疲态却依旧好听的声音传来,“你们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魏安棠揉着谌修圻的脸,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而后自己走到了门口,“我无所谓,你品味好,随便点吧,要是有桃花酥的话,带一点桃花酥就行。”
黎煜一听就懂,肯定是谌修圻想吃,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于“磕到了”的表情,哐哐给魏安棠竖了个大拇指,“我这就让燕诀出去找,这儿肯定有。”
魏安棠正要说“要不算了,让燕诀好好歇着”,结果黎煜一副他什么都懂的样子,笑得傻里傻气地就离开了。
而后魏安棠靠在窗前,想着把冷风不断的窗户给合上,恰好就看到了一脸不痛快的燕诀,悲壮地往街上去了。
燕诀走到客栈门口时,像是察觉到了魏安棠的视线,转头就和他对视了,魏安棠从那双眼里看到了两分不甘,三分嫉妒,五分悲愤。
也是,不仅要给老婆的好姐妹买吃的就算了,还要给老婆的初恋满城找甜点。
也确实很可怜,魏安棠看向燕诀的表情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两分同情,三分无奈,五分暗爽。
“你站在窗边干什么呢?会冷。”
谌修圻缩在被窝里探头,他现在一吹风就身上难受,只得躲在被子里御寒,只是这样舒适了,又闻得到魏安棠的气味,他就又开始犯困。
“我就看......”
话音未落,客栈大堂中央突然爆发一阵激烈的争吵,还伴随着桌椅碗盏摔烂摔碎的声音,魏安棠探头一瞧,居然是黎煜被一群人围在正中间!
魏安棠看了一眼谌修圻,已经睡得很沉,这段时间赶路他都没有睡好过,魏安棠实在不忍心吵到他。于是独身一人,一个翻身就跃了下去,顺手还合上了窗户。
关了门窗之后的厢房更加安静,谌修圻整个人扎进被窝里,鬓角全被汗湿了,这次发病对他的各个感官都造成了严重损坏,他基本上处于看不清,也听不清的状态。
只是不忍心让魏安棠再担心更多,他没有告诉魏安棠自己的耳朵也不太灵了。
也许他告诉魏安棠了,魏安棠在跳下去帮黎煜之前,会做出更周全的决定。
静谧的厢房里逐渐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床榻前,匀称的手略微掀开了那挡着脸的被子。
“王爷王爷!你跟一个混子吵什么呢!”
魏安棠一边一脚把那个扒拉黎煜的混账踹得滚了老远,一边抱着黎煜的腰,奈何黎煜从小就是没受过什么大委屈的人,哪里能容忍被一个面目可憎,邋里邋遢的男人碰?
尤其那个男人说话极其下流,惹得黎煜大动肝火,这一吵闹,男人的狐朋狗友都来帮腔,亏得黎煜还不能暴露身份,魏安棠只得多踢那人几脚,给黎煜出出气。
等到这场闹剧散去,过了很久,燕诀才回来了,带着刚刚出锅的桃花酥。
“这点小东西真难买,这儿的人好像很少吃京城那边的样式,做得不太一样。”
许是担心黎煜挑他的错,燕诀捧着点心叭叭叭地解释了一大串,黎煜这把无名火才消了下去。
魏安棠谢过燕诀,随即端着晚饭和点心上楼了。
当脚心触到老旧的楼梯模板时,魏安棠心跳突然乱了,没由来得一阵心慌。
脚步不由得快了很多,三两步就跑到了厢房里。
“谌修圻!”
魏安棠合上房门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绕过屏风后,床榻上已经是空空如也,连被子都没有了。
点心也好,晚饭也罢,都从魏安棠手上掉落下来,摔在地上,碎了满地。
谌修圻睁开再度陷入黑暗的双眼,他察觉到双眼上蒙了黑布,可这真是画蛇添足了,他根本就看不清。
怎么说呢,魏安棠和他亲热的时候,他能勉强恢复复一点点视力,但是当魏安棠和他分开久了,他就又看不清了。
一股冷风钻入,谌修圻呛了几口,咳嗽个没完,直到鼻腔里能嗅到血腥味,他才勉强止住了。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已经迟钝到什么地步了?居然连这么离谱的遭遇都一点都没感知到。
谌修圻心底涌上浓浓的挫败感,轻微试探着解开绳索无用之后,就再次一头埋进了被窝里,不禁在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活着也够拖后腿的,被带走弄死了拉倒吧。
“怎么不想着解开了?”
一个很陌生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谌修圻静默地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哪里听到过。
见他不回话,那人继续说道:“怎么?谌将军是听不见我的声音,还是说,你听不出我是谁了?”
谌修圻抿着唇,仔细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过谁。
最终只能锁定为一个人,一个很有可能,又不太确定的人,“你是,黎燃?”
那个低沉难听的声音发出不明含义的笑,笑得谌修圻浑身难受,“别他妈笑了,难听死了,烦不烦?”
对方陡然沉默,谌修圻烦躁地转了个身,蜷在温暖的被窝里,心里只在想:睡着觉被人抬走都不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脸都丢完了,死了算了吧。
来个人把他鲨了算了。
谌修圻自暴自弃地将额头抵在马车壁上降温,心里没闪过一次摆烂的想法,就会想到魏安棠。
要是没有魏安棠,他肯定选择死了算了,但是魏安棠肯定还在找他......
谌修圻叹息一声,像个大粽子一样越滚越远,黎燃方才被他那句理直气壮的话震到,正酝酿着怒火,一个阶下囚而已,还在这儿摆什么架子?
还敢说他声音难听?他这样是拜谁所赐?
黎燃不甘心地摸了摸缠在脖子上的厚厚的绷带,怒火即将登顶。
“别盯着我的后背看,又不能把我看个洞出来。”
谌修圻缓过劲儿来之后,身体状况好了一些,好歹耳朵能听清一些,比如黎燃因为生气而混乱的气息。
以及背后炽热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刺挠。
谌修圻这副不怕死的样子,简直让黎燃火冒三丈,扑上前,一把掀了他的被窝!
“你是学不会服软吗!”
黎燃一拳砸在谌修圻肩上,谌修圻顿时暴怒地挣断了牛筋油绳,被勒得血肉模糊的双手顺势制住了黎燃的双臂,两条长腿压住了黎燃的腿,腰部一个用力就把黎燃掀翻到了床脚,顺势爬起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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