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很合理。”毕竟如果他们的目的是要翻过山,那就不可能下山的比上山的脚印多,符合实际情况。
“所以那群人盯上你是因为你打算去那边看看,于是决定杀你灭口?”江怀无问。
“我想应该是这样。”柳星驰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也可能是你无意间看到或是接触到他们认为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事情,虽然你没有什么印象,但他们为了以防万一于是决定斩草除根。”
“也有这个可能。”柳星驰附和。
“那我们先回去吧,去看看那些尸体。”魏淮提议。
这山上什么也没有,就算当时留下的痕迹,过了这么些天,也早就被雨水冲走了。
或许这个时间点也是他们特意算好了的。魏淮想着,一时间没注意脚下,还真滑了一下。
雨天的泥巴地比结了冰还要滑,一脚踩下去,脚感绵软湿滑,黏巴巴的,一时不慎就可能出大乱子,魏淮总算是认识到了这句话。
真摔果真比假摔真实且严重的多,江怀无照旧拉住他的胳膊,原以为还会像之前那样,也就没再额外使力,结果手上传来的拉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多,一时不查竟然有被一起带下去的趋势。
完了!
魏淮感受到了江怀无并没有做好准备的仓促,柳星驰距离他们的距离又有点远,肯定是来不及了。
他瞄了一眼身后,并不是很高,心下松了口气,这样的高度摔下去倒也不会很严重,就是连累了江怀无了。
不过一想到眼前这人说他丑,魏淮又呵呵冷笑两声,干脆完全放开了自己,暗自下定决心要拉江怀无一起下水,最好还能拉他垫背。
就在魏淮已经做好了两人一起摔下去的准备时,突然发觉自己腰上多了一条胳膊,瞬间,他和江怀无转了半圈,即将掉下去的形势逆转,两人都平安的站在地上。
“嚯嘿嘿嘿……呃,”柳星驰原本看见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时的怪笑,在看见地上的剑时,卡进了嗓子里,憋得胡子下面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魏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平日里江怀无轻易不离手的剑,头一次整个剑身躺在了地上。
江怀无对两人的视线视若无睹,照旧撑着一身沉稳的气派,松开魏淮后,弯腰捡起了刚刚掉在脚边的剑,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救人要紧。”他解释一句。
“噢,我们都晓得的。”柳星驰面对着江怀无挤着眼睛,没叫魏淮看到自己脸上促狭的表情。
他这么一说,魏淮想了想也是,如果是他,第一反应也是先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把人拉上来再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不必。”江怀无冷眼盯了一眼柳星驰,随即转到魏淮身上,“你是不是重了点?”
他觉得之前拉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重量。
“嘎?”柳星驰脸上挤眉弄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没有。”魏淮扯了扯嘴角,虽然自己不在意这个,但这话题转的让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感动就应该喂狗。
江怀无琢磨着,就算要长,也不应该这么快,距离上次拉她也就过了两个多时辰,正常人没有这样长的。
“也是。”他点了点头。
“嘎?”柳星驰再一次僵住了。
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79章
上了一趟山,结果却一无所获,还淋了一身雨。
“今日的雨也就是一点点,毛毛细雨,前几天的才叫大雨,”柳星驰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抓起自己的衣角拧了拧,“瞧,这雨小的,也就打湿了一点,放在前两天,出门查案必须要打着伞,身上还被雨淋了个湿透,这样一拧都能拧得出水来。”
或许人的长相确实是很重要的。魏淮摸着下巴看两人。一个是脸上长着大胡子,皮肤黝黑的落水大汉,淋了雨显得潮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黑色的衣服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看着好不狼狈。
另一边是身姿挺拔,怀抱着剑的少年,卷曲的头发倒是甚少受到雨水的干扰,还是显得很蓬松,发梢上挂着的几点雨珠反倒增添了一抹朦胧的意味,像是从雨中走来的,氤氲着朦胧雾气的剑客。
柳星驰见没人接他的话,嘿嘿一笑,并不在意,“我们没关系,身子硬朗着呢,倒是姑娘你,先去换身衣服比较好,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着凉。”说着看向江怀无。
江怀无没什么反应,只是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县衙距离他们的客舍并不远,再加上县衙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江怀无和魏淮便没有换地方,依旧住在原本的客舍里,换洗的衣物也放在了客舍,要换衣服只能先回去。
“走吧。”江怀无先一步迈出柳星驰房间的大门。
魏淮紧随其后。
“你觉得这些官银是去哪了?”路上,闲来无事,魏淮问江怀无。
江怀无的回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简洁有力,“不知道。”
魏淮也不失望,现在的线索的确太少了,不知道才正常。
“看来只能希望那些人的身体上能留下点什么痕迹。”
-
洗过澡,换过衣服后,两人再次找到柳星驰。
“走吧,带你们去看看”
到了殓房,推门而入便是传来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些都放了好些天了,难免味道上有些重哈哈,”柳星驰递给二人两块巾帕,“用这个,勉强可以挡一挡。”
魏淮接过,捂住了口鼻。他这辈子都没闻过这样的味道。想想以前,闻的味道都是各地呈上来的香薰,香料,没成想现在竟然到了这样的境地。
江怀无从他身边走过,巾帕被抓在手中,面色不改,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你不觉得窒息吗?”魏淮真诚发问。
江怀无:“我内力深厚,练过屏息的内功,一时半刻不碍事。”
魏淮看着江怀无的目光更可惜了。
这么好一个人才,不能搞到手真的好亏。
“看看吧,都在这里了。”柳星驰随手掀开一张草席,露出了下面盖着的尸体。
他俩都不是干仵作的,一个天天看奏折文书,一个干的就是杀人的事,压根不沾边。
魏淮就想来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符牌。
“这是什么痕迹?”江怀无指着一具尸体手腕和胳膊上的痕迹。
“仵作说那是捆绑的痕迹,”柳星驰解释,“应该是他们被杀以前先是遭人捆绑,最后才被一击致命。”
魏淮看了看他们腰上的符牌皱了皱眉,护送赈灾银的队伍统一从一支军队中抽调的,也确实是这个符牌,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殓房很大,以前是座道观后来废弃了,就被拿来做殓房使用,放下这么多人好歹也都是平躺的姿势,不至于堆在一起。
转了一圈后,魏淮转头问柳星驰,“他们从那里运过来就是这样的吗?身上的东西有没有人动过?”
柳星驰摆了摆手,“没有,送过来就是这样的,哪会有人去动死人的东西呢?”
“我怀疑他们不是原本护送的队伍。”魏淮皱眉,神情十分凝重,“我听说李将军的队伍纪律严明,対队中军士的着装要求很高,可他们衣衫凌乱,腰间的符牌也挂的乱七八糟,位置不一。”
“不会吧?”柳星驰愣了一下,他対这方面并没有什么了解,“衣衫凌乱或许是搬运的过程中弄乱的,而且现场脚步凌乱,可见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个过程也有可能弄乱衣服,至于符牌,真的有人会天天规规矩矩的拴在同一个地方吗?”
作为一个不受约束的江湖人,在他看来,话虽这么说,但一个军队那么多人,哪会有人真的那么听话,要是他的话,肯定随性而为,每天挂的位置都不一样。
“李将军的性格非常严厉,在着装这方面只要违反了他的规定,就要挨板子,被他发现超过三次,就要被赶回去。”魏淮解释道,“军队的福利不必我多说,进了军队的普通军士,基本家中都很困难,但如果入了军,每月都有俸禄不说,死了家人也能得到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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