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奖项一个没有,顶流?呵呵,到底谁配不上谁啊。】
【真搞笑,好像喜欢过一个人就要为他守寡,这人不还没死呢。】
【醒醒,大清已经亡了。】
【小奶狗他不香?】
该骂的地方,席冶粉丝不比旁人骂得轻,这也就导致薛明朗粉丝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也不痛快,反倒把自己气得够呛。
没办法,薛明朗拍过很多大火的电视剧,能拿出手的电影却仅有出道那一部,在娱乐圈,往往更认可后者。
1101:傻了吧,薛明朗拿最佳男主的电影,要录完综艺后才拍呢。
它家宿主的粉丝最少可以再嚣张一年之久。
网上冲浪了几个来回,当了自家宿主靠枕的顾琮竟还呆呆地捧着手机瞧,别说动作没变,好像连页都没翻。
按捺不住好奇,1101偷偷瞄了眼对方的屏幕,发觉这人竟丝毫没理会评论区的骂战,只一遍遍地将视频重复播放。
短短几十秒的偷拍,镜头又晃,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
稳稳将车停在席冶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司机习惯性地回头知会一声,却发现顾琮匆匆对他竖起了食指,自己的雇主则倚着对方肩头睡得正香。
这一瞬间,他忽然为自己先前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原来席老师说的回家和放松,居然真的和字面意思一样。
相当懂事地指了指车钥匙和毛毯的位置,司机蹑手蹑脚下车。
“咔。”
车门轻轻开合一刹,有微风灌入,黑发青年的眼皮抖了抖,但没醒。
顾琮悄悄松了口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席冶才从无梦的沉睡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
“这什么声音?你在睡觉?”实在无法忽略对方沙哑的音色,周鸣额头青筋直跳,“什么时候了你还睡觉?顾琮呢?你把人带去哪了?”
他的嗓门太大,饶是席冶通话音量调得很低,也不免漏出了几句,听到自己的名字,迟迟未出声的少年凑近:“周经纪好,顾琮在呢。”
席冶被吓了一跳。
迟钝的感官随着神思的清醒而恢复,他这才发现自己靠着的“枕头”是热的,软硬适中,且有弹性,还会因为顾琮说话一下下地动。
电话那头的周鸣也瞬间收声,好似被谁掐住了脖子。
“呃,其实没什么大事,等你处理完……再说。”明显误会了什么,他接连深吸了几口气,费力挤出一句话:
“注意安全。”
“挂了。”
自认和顾琮之间清清白白,可当周鸣说出这句话时,少年温热的呼吸正一下一下打在他的指背上。
太近了。
电话都挂了,对方还指望再和周鸣多聊几句吗?
“我睡好了,司机呢?让他送你回去吧。”食指指尖顶住顾琮的额头将人推开,席冶握着手机起身,紧接着,脖子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顾琮眨眨眼:“看来我现在还不能走。”
果然,倚肩膀睡很久还不落枕的暧昧桥段,只会发生在主角身上,作为标签上贴了惨字的反派,席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顾琮年纪小,却很懂得照顾人,不用席冶张口,对方就主动按下电梯楼层,高高兴兴地转头:“我上次来过。”
语调欢快得像炫耀。
席冶恍惚间又看到了一条晃来晃去的尾巴。
除了最基础的家具什么都没布置,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公寓有哪里好参观,连拖鞋都是一次性的。
但被他带进家门的少年似乎不这么认为,顾琮本就有些自来熟的外向,得了席冶的允许,没一会儿便摸清了整间公寓的大致布局。
“冰箱里有水,自己拿。”
听见青年慢了N拍的招呼,顾琮依言打开冰箱,偌大的保鲜层,只见到了各种各样的酒,和可怜兮兮挤在角落的三瓶纯净水。
从浴室里拿了瓶精油出来的席冶:“助眠的,很久没用了,可以吗?”
顾琮啊了声:“我去洗个手。”
肌肉放松,他昨晚练舞后自己还做过,此刻却无端有些紧张,尤其是瞧见席冶坐在沙发上等他时,这种紧张更是攀上了巅峰。
毫无防备地,黑发青年背对着自己,露出发梢与衬衫间的一抹雪色。
摆在茶几上的瓷盆里装着热水,天青色,原本应该是用来养些碗莲水仙,此刻却搭着毛巾,格外接地气。
“搬家时薛明朗送的,一直没用上。”
身后的脚步声停住,席冶猜到对方在好奇什么,翻了翻记忆解释道。
“哦。”顾琮想,原来是薛明朗送的。
特意用温水洗了手,沙发下陷,他在青年身后坐好,余光紧紧盯着那个天青色的瓷盆,指腹轻轻碰了碰席冶的后颈。
“白衬衫,会弄脏。”顾琮问:
“可以把领子拉下来一点吗?”
作者有话说:
日常比心。
第14章
第十四章 随口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当过模特的人,大抵都不会因为在同性面前换衣服而太过扭捏。
恰恰好,这个小世界的席冶就当过。
眼见着宿主的指尖已经搭上了纽扣,1101戏精上身,黄花大闺女一样地叫:“你做什么?!”
席冶:“按摩?”
1101:“人类都没有隐私模式吗?好想给他打马赛克。”
【或者你帮我换个道具?我马上就让他走。】语气活脱脱像个渣男,席冶顺手将衬衫拉到合适的高度。
1101:再见,告辞。
强效安眠药也是要钱的好吗?某人又不赚积分,每个世界的补贴都要省着花。
“嘶。”识海里的系统刚消停,酸痛的肌肉便被热腾腾的毛巾盖住,席冶被激得一抖,不自觉地缩了缩。
他身后的少年立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别躲。”
很多时候,总是席冶更像前辈,比如出头抢房间、化妆甩合同,但也有很多时候,他们两个的身份像是互换一样,年龄更小的顾琮反而能叫人品出稳重。
席冶虽没回头,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认真的神色。
“要把筋揉开,可能会有点痛。”接连换了几次热毛巾,顾琮往掌心倒了一点精油,搓开,试探性地覆在青年肩颈的交界处:“是这里吗?”
席冶嗯了声。
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一点点展露,因得热气熏染,洇开抹淡淡的红,席冶早就发现,自己只有在精神疲惫时碰到顾琮才会想睡,其他时候,哪怕肌肤相贴,他也能保持清醒。
比如现在,车上补够了觉,席冶蹙着眉,可以清楚感知到自己肩颈附近僵硬的肌肉被顾琮缓缓揉开,有点疼,疼过后又是种酸酸的舒服。
他幼时学过舞,乍看虽然懒散没正形,细细打量,行走坐卧却都赏心悦目,脊骨很直,微微凹陷,就是最近瘦了些,显得衬衫有点空荡。
这便苦了顾琮。
按摩时总不能再盯着某个讨厌的青瓷盆,他心脏砰砰乱跳,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瞧,几乎能听到血液流动汩汩的声响。
饶是如此,他的手也规矩极了,不该碰的地方一处没碰,反倒是坦言过自己喜欢男人的席冶,毫无防备,还时不时地出声要求:
“这里。”
“轻一点。”
“疼。”
等席冶落枕的脖子没再那么难受,顾琮额头也冒了一层薄汗,青年的皮肤太薄,尽管他已经刻意控制了力道,对方颈后依然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努力收回视线,他道:“好了。”
话音落地,顾琮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匆匆起身,他端起一旁的瓷盆:“我去接水,再热敷下。”
席冶:这么急,赶着回家?
【可不是,看看表,都快零点了,谁叫你先前在保姆车里睡了太久,】迟疑地,1101道,“我说席冶,你不会真打算让他在这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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