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谦就是贱得很,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要一拳头打在他脸上,他才知道闭嘴。
祝青臣也起身上前,扯了扯霍钧的衣袖。
放狠话归放狠话,现代社会可不能违法犯罪。
霍钧收敛了表情,收回目光时,顺便扫了一眼周老爷子。
他大概也被吓坏了,双手按在拐杖上,止不住地发抖:“霍钧,我不要股份了,全部转让给你,你的分红也会全部给你的,别报警,求你了,别报警。”
霍钧没有理会他,转身回到位置上。
周老爷子被扶回椅子上,嘴唇蠕动,止不住发出喃喃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把钱都给你,股份也给你,集团也给你,别告我们了……”他当然不是知道错了,而是要进派出所了,知道害怕了。
没多久,警察就过来了。
几十个股东高管,再加上在场的员工,近百个人。
不能全都带回派出所,只能另外开了一个办公室,简单询问一下。
所有人说的基本都是一样的。
周老爷子今天召开股东大会,本来想重回公司,还把霍钧给排挤出去。
结果霍钧揭穿了三十年前的旧事,还戳穿了他算计整个集团的恶毒心思。
股东高管群情激奋,于是报了警。
周家爷孙还想跑,可能当时人有点多,按住周家爷孙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他们了。
但是绝对不是故意的。
周老爷子乖乖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伤。
周子谦出言不逊,还想打人,被他们反击打伤的。
但是也不严重,就是挨了一拳而已,连伤情鉴定的门槛都够不上。
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警察把会议室监控调走,又找霍钧要了相关文件的复印件,便带着周家爷孙回所里去了。
霍钧和祝青臣送他们到楼下,还另外委派了律师跟进这件事情。
警察叮嘱道:“您记得保持手机畅通,如果有需要,我们会随时联系您。”
霍钧颔首:“好的,辛苦了,慢走。”
周老爷子被吓傻了,呆呆地接受安排,坐进警车后排,安安分分的,一动不动。
周子谦活力十足,还想骂人,被警察一把按住,塞进车里,和他爷爷坐在一起。
送走警察,霍钧和祝青臣对视一眼。
祝青臣问:“周子谦父亲呢?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霍钧淡淡道:“一个和周子谦一模一样的货色,大概还在哪个场子里睡着没起来,警察会去找他的。”
“嗯。”祝青臣点点头。
两个人一同回到顶层会议室,股东高管重新聚在一起。
霍钧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淡淡道:“除掉害群之马,集团才能越来越好。”
几个股东连连称是,没有反对。
霍钧宣布了接下来集团的发展方向。
“虽然事情是周子谦做的,但是大众很难不迁怒周氏集团,姿态要低,态度诚恳,发文向社会公众道歉。”
“当然,不该我们的锅,我们不背。只道歉周子谦以权谋私,试图破坏实习公平这件事情。就说,虽然我们尽力防范,确保实习公平公正,但还是无法阻止周子谦空口造谣。集团会加强管理,尽快从家族企业向现代企业迈进。”
“另外,拨出一部分款项,成立基金会,资助给贫困学生,作为补偿。请社会公众监督。”
几个股东刚想说话,霍钧便抬了抬手:“我知道,集团现在正处在艰难时刻,但是这笔钱必须要花出去,不花不行。”
这是挽回社会好感的必要手段。
“还有——”他转头看向助理,“去买几条热搜,什么‘周氏集团高管打架’‘周家爷孙被警察带走’‘周氏集团大变动’都安排一下。”
人都爱看热闹,更何况是高管打架这样的大热闹?
先把人吸引进来,然后告诉他们,罪魁祸首周家爷孙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周氏集团马上就和他们没关系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好感。
就是……
有人迟疑道:“霍总,高管打架,说出去会不会太难听了?”
霍钧想了想:“不想暴露姓名的高管可以私底下把名字告诉我,新闻上就写‘周氏集团高管(不包括老章)参与打架’。”
说话的老章:“……”
这哪叫不暴露名字啊?
这明明就是大写加粗的暴露姓名!
老章妥协了:“那还是算了吧,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打架打的也是周子谦,不会比他的名声就更烂了。”
所有高管没有异议,全票通过,公关部门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反派系统对霍钧道:“你是天生的反派。”
霍钧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祝青臣:“祝老师还挺开心的。”
祝青臣傻乐,晃了晃身子:“对呀。”
看见周家人倒大霉他就开心。
*
所幸霍钧和周家没有任何关系。
周老爷子一直防着他,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承认过霍钧是他的儿子,他们在法律意义上没有任何亲属关系,霍钧的户口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父不详。
周家名下财产和霍钧也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算不清楚的烂账。
周老爷子和周父侵占他人股份分红,长达十余年,欠霍钧的钱简直就是天价数字。
再加上周家因为严重过错,已经被集团小股东联合起来驱逐了,集团也没有他们的份。
周老爷子还想打个时间差,把名下的车子房子变卖,钱转到亲戚名下,给周子谦留条后路。
只要法院判他还钱,他就说自己没钱,让法院强制执行。
反正他是个老年痴呆的糟老头子,法院的人不敢动他。
结果,第二天,霍钧的律师就带着法院的工作人员上门了。
周家拒不配合,为了保障霍钧的财产安全,法院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把周家所有财产冻结了。
就连他们现在居住的庄园也必须搬出去。
一些生活用品是允许他们带走的,当然,也只限于生活用品。
搬离庄园这天,周子谦背着一个大包,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搀扶着精神有些恍惚的周老爷子,慢吞吞地走出庄园。
周老爷子拄着拐杖,低着头,嘀嘀咕咕地说:“我错了……霍钧,我错了,不要告我……”
从未露过面的周父提着东西走在前面,猛地回过头:“霍钧都不在这里,你演给谁看?才早期而已,又不是晚期,别装了!”
周老爷子被他吼得哆嗦了一下,周子谦搂住他,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没花家里的钱啊?”
周父冷笑一声:“对对对,我花的,全都是我花的。你爷爷住这个庄园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打牌喝酒包鸭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给你买水军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不说话,周父都忘了有这个儿子了。
“你好好的,喜欢男的就算了,随便在场子里找个鸭子玩不就行了?谁让你去惹那个夏舒的?谁让你去惹霍钧的?我活得好好的,愣是被你们两个拖下水,我活该?我欠你们的啊?”
“谁让你平时不管公司的事情?你要是管公司,轮得到霍钧一个野种骑到我们头上?你要是跟霍钧一样,整天泡在公司,他怎么可能把公司抢走?”
一家人一边狗咬狗,一边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路边。
周老爷子住的庄园在郊外,很是偏僻。
周父没好气地吩咐儿子:“还不快点喊车?荒郊野岭的,我们走回去啊?”
周子谦拿出手机,刚准备喊一辆网约车,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他同样语气冷硬:“去哪里?”
周父一点就炸:“我哪儿知道去哪里?房子全被封了,你说去哪里?”
周子谦没有办法,只能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喂……”
电话那边的刘浩应了一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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