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侍从立刻转身离开。
片刻,鬼面书生带着侍从笑盈盈走至床边,他行了一礼,道:“尊主误会了,我只是忽然想起,尊主刚夺舍成功,不宜做剧烈之事,有离魂之险。所以才暗中看着尊主,以防不测。”
谢琅翻身站起,左手按住鬼面书生肩膀,笑盈盈道:“当真费心了。”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变脸,左手妖化,尖利爪子刺穿鬼面书生肩膀。
鬼面书生闷哼一声。
“你可真会扫兴,下次不早些说,像现在一样,中途打断,本尊就把你丢进炼丹炉里练丹。”
鬼面书生道:“尊主莫恼,我想了许久,已有解决之法。”他看向站在身后的侍卫。
侍从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乌黑汤药,瓷白瓷器将乌黑汤药衬得无比苦涩。
护卫绕过鬼面书生,走到谢琅身旁,呈上乌黑汤药。
鬼面书生解释道:“尊主,这碗滋阳汤饮用后,不仅能稳固神魂,还能使尊主精神抖擞,在那事上如虎添翼。”
谢琅松开鬼面书生肩膀,左手恢复正常,似笑非笑道:“是吗?”
“自然,不敢欺瞒尊主。”鬼面书生走到护卫身旁,拿起瓷勺,勺了一勺乌黑汤药,自己饮下后,将瓷勺搁在托盘上,“尊主若是不信我,我让人撤下便是。”
谢琅端起瓷碗,喉结滑动,将乌黑汤药一饮而尽。
他将瓷碗丢到托盘上,发出哐啷一声响动。
“若是没用,本尊慢慢与你说道说道,若是有用,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千方百计复活本尊,本尊牢记在心,时时刻刻念着你的功劳。”
鬼面书生笑着行礼,带着护卫退下。
他终于不再怀疑尊主。
尊主带走温见雪后,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天生多疑使得他暗中窥视尊主的一举一动,从尊主抱着温见雪进入浴池,便开始窥视。
好在是他多想了,尊主行为举止并未哪里不妥,单纯好色,对温见雪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只是他这一窥视,惹得尊主不快,对他心生间隙,实在不划算。
尊主如今受限于谢琅的身体,修为不算高,直到快入主题才发现他在窥视,若是想补救,消去不快与间隙……
鬼面书生心想,倒也不难,日子还长着,慢慢使尊主对他改观即可。
……
谢琅沉静如水,他转身回到床边,掐诀烘干自己与温见雪身上的水,又烘干沾湿的被褥,放下床帘。
密闭晦暗的空间内,他翻身压住温见雪,低头亲吻温见雪脖间。
湿热的气息洒在白皙皮肤上,极度恶寒,温见雪闭上眼睛。
温见雪旁听完这死变态与鬼面书生的对话,愤怒的情绪已消散,变得格外冷静。
对方想要,给他便是。
温见雪听闻,与自己修为高的人欢愉时,即便不运转双修心法,也能获得一些灵力。
若是能获得灵力,他便能冲破封住他全身灵力的封印,待对方累倒时,直接宰了对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温见雪想到此处,忽觉不对,这败类用的是谢琅的身体,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都是害得谢琅,应当把对方神魂抽出,折磨神魂,叫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方什么货色,也配占谢琅的身体?一个在小说里毫无姓名,连路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温见雪已经气疯了,心口也剧烈抽痛,他竭力维持冷静,迫使自己忽视细细密密的亲吻。
衣服被解开,细细密密地亲吻很快从脖间落到锁骨,又滑到肩膀。
温见雪清晰感知到对方呼吸沉重了许多,他心中冷冷骂道,死变态。
骂音刚落,衣服被合上了,死变态翻身躺到一边,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温见雪:?
温见雪骤然睁开眼,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能动了。撑臂坐起,温见雪冷冷看向死变态,他没想到对方忽然停止。
难不成察觉了他的想法?
或者是,身体有问题,不行?
温见雪拢上衣服,遮住令他厌恶的斑驳吻痕,盯着死变态。
死变态抬臂遮住了眼睛,他支起左腿,黑衣衣摆跌在床榻上。温见雪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看到他手背与脖颈青筋浮起,似乎在极力忍耐。
看起来不像不行。
温见雪颇为费解,但他旋即想到鬼面书生的话。难道是顾及离魂之险?
对方没注意他,精力全压在克制欲^望上。
温见雪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如现在试试掐死对方?万一能掐死呢?
温见雪心里如此想着,眼疾手快掐住对方脖颈,然后,猛地收紧力度。
“温郎君掐死我,打算怎么给我收尸?”略带喘息的传音在耳边响起。
“埋哪里?找个风水宝地,每年多烧点纸,我怕到地下没钱打发各路小鬼,生前穷,死后不能穷。”
温见雪:?
啥玩意?
温见雪微滞,他缓缓放松力度,不经意一瞥,却发现这死变态耳尖泛红。
温见雪:?
温见雪意识到不对劲,他传音试探道:“你欠我十亿上品灵石。”
第99章
“十亿?”
死变态倏然放下手臂,漆黑眸子看向温见雪,声音低哑。
“温郎君,你是在敲诈勒索?”
果不其然,就是谢琅。
温见雪惊喜万分,他松开谢琅脖间,扑向谢琅,脑袋埋到谢琅脖颈。
温热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上,谢琅怔愣一瞬,他眉目放柔,他手掌抚上温见雪背脊,缓缓抱紧温见雪。
“不是叫你走吗?你还跑地宫来了。”
“这不是担心你?你个狗玩意,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大落大起间,温见雪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眼泪扑簌簌直掉,打湿谢琅脖颈,一直烫到谢琅心底。
谢琅用传音术,低声道:“别哭,我没事,好了。”
温见雪狠狠把眼泪蹭到他脖颈上,厉声道:“谁哭了,我没哭。”
“我哭了。”
“你哭什么?”
“没办法,我天生眼泪多,是赫赫有名的大哭包。”谢琅左手顺着温见雪背脊,摸到温见雪后颈,轻轻按了两下,“你给我擦擦眼泪?”
温见雪抬起手,摸向谢琅眼睛,胡乱擦了两下不存在的眼泪。
谢琅带着他翻了个身,传音道:“郎君没擦到啊,我眼泪落到郎君脸上,真是不好意思,我给郎君擦擦?”说着,抬手揭去温见雪脸上眼泪。
他真是讨厌温见雪的眼泪。
温见雪情绪逐渐平复,他看着谢琅,谢琅靠得很近,呼吸打在了他额头,像是要亲他。温见雪不由想到谢琅方才解开他衣带,在他脖颈、锁骨、肩膀、手臂、胸口,甚至是腹部、腰间都留下了吻痕,仿佛要强上。
温见雪微微侧头,避开谢琅的手,用传音术质问道:“那鬼面书生立刻后,你为什么还要……轻薄我?”
温见雪问这话,心中极其别扭、不适。
意识到谢琅未被夺舍,再一联想到鬼面书生暗中窥视,便明白谢琅在浴池所作所为,是为坐实断肠鬼身份,演给鬼面书生看,顺带神不知鬼不觉拿回自己内丹。
可,直接戳破鬼面书生在偷窥,使鬼面书生离开后,谢琅为什么还要脱了他上衣轻薄他?
“是鬼面书生还在暗中窥视?”
温见雪顿时警惕起来。
“没有,走了。”
谢琅低低喘息了一声,竭力压制住自腹下涌上的燥热难受。自喝了鬼面书生送来的汤药,他便燥热难受。
温见雪已拢紧了上衣,雪白的衣领紧紧贴着脖颈,若是不扯开衣服,根本瞧不见内里暧昧至极的风光,只修长颈部上能看到两道吻痕。
目光扫过温见雪脖间吻痕,谢琅松开温见雪,翻身坐起,传音解释道:“亲你是为了糊弄鬼面书生等人,让他们误以为我真的强要了你,以免心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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