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冷光入窗,接待处内的文竹在冷光下,愈发翠绿,精瘦影子投射在铺着妖兽兽皮的地面,别有一番趣味。
林翡通过水镜看见张漆,蹙起了眉,他敲击桌面。
“这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金鳞宗宗主汪禹问道。
林翡问出了其他人看到张漆挑战谢霜的疑问。
汪禹道:“或许,张漆与谢霜有过节?这种事,往届大比,也不是没有。”
林翡没说话。
……
擂台上。
张漆祭出本命法器,朝谢琅袭去。
他与谢琅斗了一通,见大家不像一开始,死死盯着他,这才传音问谢琅。
“宗主,傅长老说,你有话要我带给他。什么话,请说。”
谢琅避开袭击,传音道:“定天宗弟子有问题,其他几个大宗派,或许也有问题。与他们缠斗,让他们见血,都对我们极其不利。”
“什么?”张漆脚步一顿。
谢琅一剑刺向张漆,传音道:“我怀疑他们服用了违规丹药,傅长老修丹道,你将我说得话,一字不漏带给他,让他好好想想,什么丹药服用后,能产生以上效果。”
“若他们真的服用了违规丹药……”张漆眼疾手快地挡住刺来的斩邪剑。
“该怎么办?”
谢琅压着剑,朝他的方向压。
“你觉得该怎么办?张长老。”
张漆嘴角微扬,他眯起那双标志性的小眼睛,传音道:“我知道了。”
……
张漆本就不是谢琅的对手。
三次挑战皆失败,张漆行了一礼,退下了擂台。
他回到了二号休息区,自顾自疗伤。
林翡一直用水镜盯着张漆,见张漆并未任何异常举动,悬着的心放下。
他将水镜上的场景转回比试场。
此时,谢霜正在擂台上休息。
而花倾城已经被鹤衣宗内门弟子,击下擂台。
按照规定,花倾城还有两次挑战机会。
……
张漆不紧不慢疗好伤,这才将谢琅的话转告温见雪。
有些事,做得急了,容易引人注目。
温见雪闻言,神色微沉。
不是自己多心了。
以定天宗为首的几个大宗派弟子确实有问题。
虽不知谢琅从何而来的消息,但温见雪不会怀疑他的话。
温见雪收敛了神色,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边在心里思考,什么丹药服用后,旁人不能见服用者的血,不能与之缠斗过久。
因以定天宗为首的几个大宗派弟子实力高于小册子所写的实力。
温见雪还添了个条件——服用后,实力会得到大幅度提升。
三个条件一出,温见雪很快想到一种丹药。
但这种丹药,对身体有极大的损伤。
以定天宗为首的几个大宗派弟子不至于这么蠢,去服用吧?
可他们若是没有服用,怎么解释现在的异常?
莫非定天宗几个大宗派为了打压剑宗主宗,逼迫宗派内的弟子服用此丹?
温见雪想得多了,又开始疲倦,他休息了一会,起身离开二号休息区。
秦月见温见雪离开二号休息区,有些不解,她看向张漆,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
天骄大比监管处,观光寺主持坐在禅院内,通过水镜观战。
座下弟子进入禅院,走到他身后,行了一礼,恭敬道:“主持,剑宗主宗傅银傅长老想见您。”
“见我?”观光寺主持站起身,“他有何事?”
弟子道:“他没与我说,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吧。”
“是。”
弟子退出禅院,走到温见雪身旁,行了一礼,道:“傅长老,请随我来。”
温见雪跟着他进入禅院。
“傅长老不看比试,来找老衲有何事?”观光寺主持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询问道。
温见雪看向观光寺主持。
正如他预想一般。
观光寺主持慈眉善目,正气凛然。
温见雪行了一礼:“打扰主持是想问一件事。”
“请讲。”
“服用天蚕丹,算不算违规?”温见雪问。
天蚕丹,天骄大比严令禁止的丹药。
根据资料记载,天蚕丹服用后,不仅能使人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还能使对手疲倦、中毒。
中毒者,中毒反应不一,可能会过分紧张,也可能会注意力涣散。
善长炼毒的炼丹师通常将天蚕丹作为保命底牌。
因为它伤害太大。
它由燃元丹、天蚕卵、麟毒构成。
燃元丹,燃烧寿命,短时间大幅提升实力。
天蚕卵,正如其名,是天蚕的卵。
它被裹挟在天蚕丹内,随丹药进入人体后,在丹田孵化。
天蚕依靠精气而活,它会通过宿主,吸食离宿主近的修士的精气。
人的精气有限,与寄居天蚕的人待得越久,便越容易疲倦。
若是宿主身旁没有修士可吸食,天蚕饿极,便会吞食宿主的精气。
只有医术高明的医修才能将天蚕引出人体。
麟毒,来自麟妖,其毒并不致死。
它会使人格外亢奋,觉得自己体力充沛,精神充沛。
服用者不可受伤,若是受伤,血液里携带的少量麟毒暴露在空气中,便会变质,使没有捂嘴口鼻的人,中毒。
麟毒使用一次,便会上瘾,通常需要强制性戒除。
若不能戒除,日复一日的服用,将会出现不寐、脏躁、郁证、精神无主等病症。
观光寺主持听到天蚕丹,目若寒星,道:“傅长老这是想告谁服用了天蚕丹?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傅长老应该知道,污蔑他人的后果。”
“污蔑他人,取消大比成绩,其宗派,往后三届天骄大比,皆不可参与。”
温见雪道:“只是对某些宗派弟子有所猜疑,现下不能确定对方服用了天蚕丹。主持若是能请来医术高明之人,我便有证据。我与猜疑对象比试过,若对方真的服用了天蚕丹,想来我精力方面会有所损耗,也会有中毒迹象。”
观光寺主持听罢,快步离开禅院。
观光寺主持座下弟子请温见雪在院内石桌前坐下。他倒了杯茶,递给温见雪,道:
“傅长老,稍等,主持去去就回。”
很快,观光寺主持和一个身穿青衫的老者走了进来。
“傅长老是吧?伸手,我看看。”
青衫老者走到温见雪身旁,道。
温见雪伸出手。
一旁的观光寺主持座下弟子拉了个椅子,让青衫老者坐了下来。
青衫老者坐下后,撩起宽大的袖袍,将手指搭在温见雪手腕处。
一道清清凉凉的力量顺着手腕,瞬间走遍温见雪全身。
稍作片刻,那道清清凉凉的力量消失了。
青衫老者收回手,从乾坤袋中取了一只小瓷瓶递给温见雪。
“一天一枚,三日后,精力即可恢复如初,至于身体内残留的毒素,不碍事,剂量很少,过一会儿,便消失了。”
温见雪谢过青衫老者。
站在青衫老者身边的观光寺主持,脸色沉了下来。
他只需听好友的话,便知确实有人违规使用了天蚕丹。
他记得,第三轮,与傅银比试的是定天宗内门弟子黄溪。
这样说来,定天宗内门弟子违规服用了天蚕丹。
傅银方才说,某些宗派弟子服用了天蚕丹,而不是某宗派弟子服用了天蚕丹,说明不止定天宗弟子违规了。
“还有那些宗派弟子干了这等事?”观光寺主持问温见雪。
温见雪站起身,道:“傅某不好直说,因为只是猜测。主持不如将参与第三轮的人挨个查一遍,谁违规了,谁没违规,一目了然。”
“有道理。”青衫老者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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