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137)
宁云晋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忍不住朝他白了一眼,“你既然早已有了预谋,连些软膏都舍不得准备么?”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地方。”文禛的小腹早就再度窜起一股邪火,如今宁云晋还双颊绯红的望着自己,这种媚眼如丝的样子简直是最大的挑逗,让他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一边说着,他将那沾着粘液的手指探入宁云晋的双腿之间,抵在那紧闭着的柔软之上。
宁云晋浑身肌肉忍不住紧缩,虽然文禛曾经用手指进入过那里,但是连他自己都很少碰触的地方突然被另外一个人侵入,那种紧张感根本不是身体能够控制的。
文禛用两指在那处轻轻揉动着,感觉到那里稍微有些软化,突然将一指刺入。他只觉得自己手指被无法想象的柔软包裹着,但是却也将那根手指锁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前进丝毫。
他抬头瞥了一眼宁云晋,只见他贝齿咬着下唇,半眯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正微微抖动着,有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了!
知道他并不是在抗拒自己,而是身体无法控制的反应,文禛心里松了口气,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突然将宁云晋修长笔直的双腿推倒了胸前。
宁云晋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最隐蔽的地方已经完全曝露在文禛的眼里,突然就感觉到一个极其柔软的东西抵在自己那处。
“啊!不……你……好脏……”他慌张的张开眼睛,却只看到文禛黑色的发顶。知道文禛在做什么之后,兴奋与羞耻一瞬间涌入脑海,而且这样的刺激让宁云晋在心理上的兴奋居然超过了身体,那原本软下来的柱身再次挺立起来,弹在了文禛的额上。
啪!文禛在他挺翘的臀瓣上拍了一记。
“不要乱动!对我来说,你身上无论哪处都那么美好。”他对着宁云晋笑了笑,将宁云晋的腰往下压,接着又埋下头去。
敏感的舌尖可以让文禛轻易感觉到宁云晋最为柔软的地方正剧烈颤抖收缩,他将舌头钻进紧闭着的菊门,立刻便听到宁云晋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舌头被缩紧的美妙,让文禛迫不及待想用自己已经肿胀得不行的地方来替代,因此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宁云晋从来没有想到文禛会做到这样的地步,他一方面觉得被人舔!抵那个地方十分的羞耻,另一方面身体无法抑制的被这样的酥麻快感所主导,不自觉得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样的矛盾让他抓着文禛的头,却不知道该推拒还是迎合。
文禛尽量用嘴中的浊液和唾液湿润着洞口,很快那允吸声便带着几丝淫|靡。
“不……别在里面动……”宁云晋发出难耐地吟哦声。
文禛的手握着他的硬挺,舌头却模仿着抽!动的动作,没过多久就感觉宁云晋已经意乱情迷的紧紧抓住自己,接着一声低吼,居然又再次射了出来。
“不愧是年轻人果然就是有活力……”文禛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刮弄着他肚皮上的浊液,再次将手探入宁云晋的股缝。
连续两次高!潮让宁云晋眼角不自觉地溢出泪珠,双颊带着绯红,他全身都有些无力,特别是腰那里整个发软,只能懊恼地横了文禛一眼。
有了唇舌的刺激,当文禛的指尖再次破开那里的时候,宁云晋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发出粗重的呼吸,双手用力的抓着文禛的胳膊,拧着眉头忍耐着。
一指、两指……随着进入自己体内的勾、挑、抽!动的手指增加,宁云晋原本紧张的心情居然也渐渐平复一些,似乎这样的欢|爱也没有想象中恐怖。
就在他刚刚放下心的时候,那几根淘气的手指突然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一根灼热的硬挺抵在那入口处。
文禛双手捏着他的腰,让他望着自己,坚定的一寸一寸破开他的防御。
这样的巨大根本不是几根手指可以比拟的,宁云晋甚至能够从两人相连接的部位感觉到文禛剧烈的心跳。他剧烈的大口吸气,拧着眉头忍受着这种钝痛。
文禛低下头,先是轻吻着他的眉心,再用唇舌和单手在耳垂、胸口、锁骨上很有耐心的点火,试图通过挑拨着他的,来转移注意力。
当他通过不断轻插着,终于将自己那粗硬的肿胀完全送入宁云晋体内的时候,两个人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紧致温热肠肉不断收缩着,密密包裹着柱身,每一次身体颤动时却又像是在吸弄着,简直妙不可言。文禛确定宁云晋并没有受伤之后,再也忍不住挺动起来。
文禛虽然从来没有御过男童,但是却并非一无所知,他知道越是第一次就越不能只顾着自己,否则若是身下这小子体会不到快乐,只怕再也不肯像今天这么乖巧的就范了!
他不断地调整着角度,九浅一深的抽!动着,当在磨蹭到某一处时,宁云晋的身体猛地兴奋得颤动,发出了愉悦的呻!吟。文禛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能让宁云晋同样得到欢愉的地方,每次最深的那一下总是要擦过那里。
如果要给男人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排个序,无疑就是那处,宁云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开始的那点不适早就被身体屏蔽了,在文禛一次狠狠顶到最深处时,浑身颤抖着,不自觉地痉挛,在没有人碰触下!身的情况下居然又出了精。
文禛被他那阵紧缩夹得无比,也到了极限,只听他低吼一声,畅快淋漓的泄了出来。
快乐到极致的欢|爱让两人都不想动弹,文禛搂着宁云晋的腰翻了个身,让他躺在自己身上,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躺在地上。
宁云晋已经舒服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但是体内那正蠢蠢欲动的巨物却让他有着危机感,便用头蹭了蹭文禛的下巴,懒洋洋地道,“拿出去……”
他若不动还好,这一动全身的肌肉便也跟着动了,那一处的收缩立刻让文禛再次起了反应。
宁云晋可以清楚得感觉到那勃发,他忍不住在文禛腰间捏了一记,骂道,“禽兽啊,赶紧出去。”
文禛抱着他坐了起来,将人调整成面对面坐莲的姿势,咬着他的耳垂,“再来一次。”
宁云晋被他捧起,又再放下,这样的姿势让文禛的巨物进入得更深,让他有种几乎被戳穿的错觉。他哆嗦着道,“再来就要死人了!”
“要死也是我们一起!”文禛轻吻着他的脸颊,下!身前后挺动着。他的嘴舔!舐允吸着宁云晋的颈窝,手掌则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宁云晋光洁的后背。
宁云晋的腰很细,虽然不是女子的柔软,却有着少年独有的韧性。他的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结实平滑的肌理彰显了力度,却也有种独特的美感。而他那一身如玉一般滑腻的皮肤,更像是能粘手似的,让人舍不得离开这样的触感。
此刻他的一双眼睛迷离,双颊带着桃花的色泽。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宁云晋,文禛的下!身就忍不住肿胀了几分。
他一激动,身下的动作便又加快了几分,直将宁云晋弄得喘息连连。宁云晋虽然不是真正的雏儿,但是又哪里比得上文禛的经验丰富,他只觉得浑身都在跟着文禛摇摆着,那与文禛连接的地方更是痉挛连连,那灼热的巨物进进出出的简直是要把他逼疯了。
宁云晋的双手本是攀在文禛颈上的,在这样的刺激下不知不觉间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十指已经掐进了他的后背。虽然不肯承认,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再被磨蹭几下,搞不好自己又要丢盔卸甲了!
只要是男人没人愿意在这上面丢了面子,他受不了的捶了捶文禛的后背,喘着粗气道,“你慢点。”
文禛哪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忍不住在他唇上大大啄了一下,意味不明地道,“抱紧。”
直觉告诉宁云晋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连忙紧紧的抱住文禛。
文禛托着他的臀,突然将他放倒在地上。他将宁云晋的右腿高高抬起,放在自己的肩头,自己则跪在宁云晋的腿间,直起腰板大力的j□j着。
这样的姿势让宁云晋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清楚的看到两人的连接之处,那硬直暗红的玩意插!入了自己体内,而那穴口则不知羞耻的咬合着,发出噗噗的淫|靡声响。他更能感觉到在最深处,自己的j□j中肠!肉与文禛的性!器缠缠绵绵不舍的纠缠在一起。
这样直观的刺激让宁云晋的呼吸加快了几分,羞耻过后却又有种难以言语的快感,哽咽着发出“哼哼呜呜”的声调,简直吟唱得蚀骨。
文禛仿佛被这天魔之音诱惑了一般,好奇地探出手指摸了摸那跟着带出了嫩肉,原本就已经快要爆发的宁云晋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不自觉地抬高左腿勾住文禛的腰,下!身用力的蹭着,攀着文禛的手臂更是收得紧紧的。
那一阵比一阵剧烈的收缩让文禛知道他快要到了,那样的痉挛让文禛也被夹得难受,仿佛会吸一样,让他根本忍受不了。
两人早就忙活出了一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么一番动作,此时宁云晋的双手已经滑到了文禛臀部,力量大得仿佛要将文禛揉进体内似的。
文禛亲了亲他的嘴唇,又含着他的耳垂道,“抱紧了,等等我们一起。”
他说完便将宁云晋压在地上,抬起两腿,用力的往里撞着,啪啪的拍击声响起淫|靡的旋律。
两人激烈的亲吻着,将那兴奋的嘶吼都封印在各自的唇中,一波一波连绵不断的快感让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没过多久,宁云晋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颤,攀到了极乐,接着便是一股热液射入自己体内。
这次欢|爱实在太快激烈,等到文禛终于将那半软的巨物抽出去之后,宁云晋觉得腰都酸了,那处更是隐隐的钝痛着。他将脸埋在文禛的怀里,“你个混蛋有点节制啊!”
文禛满足的拥着他,双手拨弄着他的发丝,“你是我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再也不会有人比我们两个更加的契合。”
“我又没和其他人试过……”宁云晋没好气地道,“要不等我找人试试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文禛就已经懊恼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这个时候你还要气我!”
宁云晋呻!吟着,将头在文禛胸口蹭了蹭,“完蛋了!要是被父亲知道我跟你做了这档子事,只怕会被气死。说不定还会将我逐出家门。”
“他敢!”文禛眉头一竖,脸色一板,立刻露出了几分威严。
“凶什么凶。”宁云晋在他背上挠了一爪子,“那是我爹!你可答应过的,咱们两人的事不能牵涉到宁家。”
“放心,忘不了。”文禛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其实即使没有答应你,我也不会对宁家怎么样的!”
“咦?”宁云晋好奇地问,“为什么?”
“说起来也巧了,还记得欧侯老师走之前么,当时他要我发誓,只要你和宁家不做叛国之事就不能随意处置。”文禛一边轻抚着他的头,一边解释道,“说实话原本我还有些犹豫的,那时候虽然已经对你动了心思,却也有……不过欧侯老师却说你发过誓永不插手储位。现在想来,老师只怕早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
文禛含糊过去的那一句虽然没有说完,不过宁云晋也猜测得到,作为一个有着变态自制力的皇帝,只怕那段时间经常精分着是要干掉自己消灭弱点,或是对自己伸出“魔爪”,这么一想他仿佛能看得到文禛苦逼的心情,忍不住埋头闷笑。
“我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啊,你也太禽兽了吧!”
嘴里这么说着,宁云晋心里却十分震惊,难道老师那时候真的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分别发下那样的誓言。
“十二岁也不小了!我这么有耐心的等了你快两年,难道你都不感动么?”文禛在他唇上啄了一记,起身将他抱在怀里,走到另一边,那里有个大木桶用温泉暖着干净热水。
见他将手探入自己的双腿间想要给自己清洗,宁云晋连忙推了推文禛,“走开,我自己来!”无数小说漫画电影的血泪教训就是此刻绝对不能退让,否则再来一次,宁云晋觉得自己只怕要精尽人亡了!
文禛见拗不过他,只得将人放进木桶中。即使以宁云晋的厚脸皮,在文禛虎视眈眈的视线下,也不免有些害羞,但是却怎么也瞪不走人,只能忍着羞耻将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
清理之后文禛将他抱到温泉里,自己则离开了一下。两人泡了一会儿温泉,文禛便不顾宁云晋的抗拒,硬是将人抱入了竹楼里。
竹楼宁云晋之前进去看过一眼,里面只有简单的布置,进门是个厅,左边是卧房,右边是书房。可是此刻却变了个样子,两壁妆点了一些红色的绸缎,大厅里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等到进了卧房,宁云晋这才发现里面同样点了一对红烛,桌子上则放着合卺的酒具。
宁云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刚刚出去就是吩咐他们做这个?”
“虽然今天并不是大好日子,但这却是文禛与宁云晋两个人私定终身的日子,我不想日后回忆起来太过寒酸!”文禛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放在椅子上,“等到你什么时候点头了,咱们再热闹的办上一场。”
宁云晋满头黑线望着他,对他的锲而不舍只觉得十分头疼,即使天下都是你的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有木有!先不说自己的身份万一曝光带来的麻烦,光是要打破常理做这样的事情,那些大臣们只怕就要拿着封建礼教群起而攻之,就算是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人难道也不嫌累么!
他正纠结着的时候,文禛已经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宁云晋面前,“清扬,你可愿意与我合卺?”
被那样一双饱含期待的眸子盯着,宁云晋只觉得亚历山大,却又不忍拂逆他的心意,只得端起了酒杯。两人饮毕之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酒杯掷在地上。
宁云晋这一扔没用上内力作弊,而是随手为之,谁知道杯盏落地之后滚了滚,居然变成覆地状,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文禛咧嘴一笑将那两个酒盏捡起,宁云晋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刚刚没扔好,再来一次吧!”
“我可没听说过这还能有重置的!”文禛笑着将那两个杯盏安放在床下,然后将鼓着脸的宁云晋一把抱起塞进了被子里,“别想了,睡吧!”
第 133 章
那对红烛摇曳着,两躺床上相拥着,望着闪烁的烛火。
宁云晋被文禛搂着,陪着一起守了一会,最后实是扛不住,将脸埋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虽然这段时间经常进出宁云晋的房间,但是文禛却很少能够看到他的睡颜。草原的时候他就知道宁云晋睡觉的时候总是非常的警觉,通常都是浅眠而已,即使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但只要靠近他就会醒来,原本以为那是草原时的危机四伏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回到京里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文禛自信以自己的功力,宁云晋应该根本没办法察觉自己的动作,但是偏偏屡试不爽。他只听说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身上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会对别的气息有所感应,是依靠的直觉,而不是功力。可是宁云晋一个被家保护得好好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锻炼的时候,他也只能将这归功于宁云晋天赋异禀了!
之前那些天里文禛知道若是有自己房间,宁云晋根本没办法休息,所以从来没他房里过夜。今天也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这么多天来的亲密接触让他习惯了自己,宁云晋居然真正的酣睡了。
睡着的宁云晋整个蜷缩着,将小脸埋被子里面,他的轮廓变得十分柔和,不像平时那样板着或者嬉笑着,这让他看起来才真正的符合年龄。宁云晋的睫毛很长,烛火的投射下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扇形的阴影。
文禛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仿佛时光就此静止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身边依偎着一处热源,感觉暖洋洋的,像是被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包围着,宁云晋今天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但是当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文禛的双眸时,着实吓了一跳。
“一夜没睡?”
“嗯。”虽然被抓包,不过文禛十分镇定,他笑道,“盯着烛火呢!瞧,一晚上没剪这两支居然都没灭。”
“闹够了没有,咱们又不是真的大婚,守什么花烛。”宁云晋嘴里说着,却也忍不住扭头望向那对红烛。
文禛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惆怅地道,“看来注定要走前面了!”
那对红烛虽然是同时点燃的,不过现明显的左边那根只剩下根部一点燃烧,右边却还有一厘米左右,显然左边会早一些熄灭。
宁云晋扯了一下嘴角,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说不定左边的是的!”
文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杯子可是仰着的。”
他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来婚礼上有喝过合卺酒以后摔杯的习俗,类似占卦一样,如果是女仰男覆便是吉兆,而大婚当晚新郎新娘更要通宵不睡守花烛,由于有“左烛尽新郎先亡,右烛尽新娘先亡”的说法,一般一边烛火灭时,便将另一烛熄灭。
看文禛这个口气就是准备让自己一直不能翻身的!
宁云晋顿时炸毛了,“都说过咱们不是大婚了!再说两个男的就算结婚也都是新郎。”
文禛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部,“年岁本就比大,总会是要走到前头的。”
劳资明明纠结的不是这个好吧!宁云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文禛不肯跟自己走到同一个回路,他吐槽道,“莫非咱们做都做完了,又想到君生已老,后悔招惹了?”
“怎么可能。”文禛哈哈笑道,“能得到是今生最大的成就。”
两说话间左边的那根蜡烛晃了晃,熄灭了。
宁云晋望向文禛,发现他根本没有起身的迹象,“不去将右边熄灭吗?”
文禛亲了亲他的额头,“不了,想好好活着。”
宁云晋坐起身,手一抬,一股劲风便将另外那根烛火吹灭掉了。
“若是没有意外,咱们都能超过百岁,多活那么几天有什么意义!”
他的心意让文禛有些激动的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宁云晋的颈项里,“不会有意外的!若是连的周全都保不住,这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宁云晋被他猛地这么勒了一下,忍不住捶了他一把,顿时想到一个倒霉孩子,突然闷声笑了起来。
文禛好奇地问,“一个瞎乐什么?刚刚说的话那么好笑?”
“不,和说的话没关系。”宁云晋忍着笑道,“只是担心鸿明会恨死去,别的太子最多苦熬个二十多年就上位了,即使是刘据也才三十一年而已就有了结果,看他功夫练得一般……咳咳,可别最后太孙都老态龙钟了还位。”
文禛被他这一调侃脸都绿了,虽然他的未尽之意并没说完,却并不妨碍他明白里面的深意。
实际上这也正是文禛心烦的事情之一,如今自己与宁云晋一起修炼,简直是一日千里,若是再能有一份机缘,说不定就可以突破,成为大宗师。等到自己老的时候,只怕没有一个儿子还能活着继位,未来几十年为了这个位置,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他郁闷地宁云晋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样美好的日子,就不能让心里多舒坦一会。”
耳朵虽然被文禛咬得又疼又麻,但是一想起未来的场景,宁云晋就笑得乐不可支。他本就被文禛搂怀里,笑的时候难免会蹭到文禛的胸口,突然感觉到有硬物抵自己双腿之间,顿时就老实了!
文禛怜惜他是第一次,自然不会再闹他。此时天色已经微亮,两索性起身练功。
他们这处宅子里又待了一天,两白天不但山林里玩了半天,还去村子里看了看。这个山村虽然不大,但是能够自给自足,由于有文禛暗中照拂自然也没有什么贪官污吏、蛮横霸道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文禛见他似乎对这村子很有兴趣,“清扬莫非是想日后这样的地方生活?”
宁云晋连连摇头,“才不要这种小村子里养老呢!又没有什么玩乐,会闷死的。”
“哦!?”文禛好奇地问,“那清扬想要怎样?”
“等老了当然要学老师那样大隐隐于市,不过肯定不会有老师那样的闲心养花弄草,没事做的时候,就去前门大街或者琉璃厂转悠。”宁云晋一脸遐想地道。
文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去哪两个地方转?”
“这就不懂了吧!”宁云晋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现八旗的那些小家伙最经常出没的就是那里,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要是心情不好了,就提溜两个好好教训一番。要是心情好了,就提溜两个让他们爹娘好好教训一番,说不得顺天府还要给颁发个感激的牌匾呢!”
他说话的时候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加上那十分风趣的话,本该非常的有喜感,文禛被他逗笑了,可这笑容却没到眼里。他揉了揉宁云晋的头发,“瞧说的起劲,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呢!”
“哼哼!”宁云晋努力的吐出鼻音,鄙视地道,“那还对小孩子下手呢!”
文禛抓着他的手,却觉得自己的掌心冒汗,“清扬,想要个孩子么?”
宁云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只怕又想远了,“就算想要,会肯吗?”
“……”文禛沉默了,良久才道,“知道这很自私,但是却说不出来愿意成全的话。”
对这样苛刻的要求,可自己那些宫妃呢,皇子皇女呢!宁云晋虽然决定和他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想起这些难免还是心里不爽,幸好这是个小三合法的年代,否则他就要更膈应了。
心里有怨气,他的眼神里不免就带有几分嘲讽。文禛哪里可能会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忍不住缩紧了手掌,似乎担心只要自己一松手,这就会脱离自己的掌心跑掉!
“算了算了!这么好的天气,说这些干嘛!”宁云晋甩了甩手道,“反正谁都知道祭天者子息艰难、亲不寿,还懒得白发送黑发呢!”
他虽然这么说,文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尝试过和命中没有的区别。可他不敢应许让宁云晋娶亲的原因也这里,自古以来祭天者能找到相契的女子诞下后裔的机会非常少,若是一个不成,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宁云晋不停地娶妻纳妾!?
尽管直到返回宅子两都没有再提过这个扫兴的话题,可是他握着宁云晋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对于感情方面的事宁云晋向来是没心没肝的,转眼他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等到第二天两赶到怀柔,悄悄的与大队马汇合之后,更是没再想过这些事,却不知道自己给文禛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他们两个偷偷跑出去的事情,虽然一般不知道,可是有些却瞒不了,譬如太子、二皇子。
第二天这两居然不约而同地堵了宁云晋的马车前,他们两个相互之间已经闹得很僵,见到了对方谁也不理谁。
直到看到宁云晋出来,太子才暧昧地望着他一直笑。
鸿皙则冷哼了一声,“原来如此,倒是明白父皇为何对那么优待了!居然是靠这样狐媚子的功夫。”
宁云晋看着他们两个就头疼,太子还好,两总算暂时是盟友关系。可是二皇子为了昭显与太子的敌对,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都要冷眉冷眼,语带讽刺,实是烦,偏偏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躲还躲不掉,跟个顽固的牛皮糖似的。
就他正准备开口应战的时候,鸿明的内侍之一高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一见到鸿明,他便双膝一软,跪地上,带着哭腔道,“太子,不好了,首辅他,他走啦!”
谁都知道左师衡对太子和朝廷的影响,宁云晋瞥了一眼已经露出幸灾乐祸表情的鸿皙,知道这一回京只怕就要风起云涌,不得安宁了!l*_*l
第134章
鸿皙没办法无视宁云晋的眼神,毕竟这人的嘴角含着的讽刺简直一目了然,很明显他看穿了自己幸灾乐祸的心理。
他心里憋得慌却又拿这人没有办法!
从小到大,以他看到的事实来说,父皇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简直是鸿皙无法想象的。即使没有他与父皇的这一层关系,光是宁云晋祭天者的身份也足够让自己没办法轻易对付他。
这时候他真是将那些给自己出馊点子的人恨死了!
在他还小的时候,以舅舅为首的那帮人就对自己耳提面命,如果想要和太子竞争,那么对太子那边肯定无法争取的人就不能假以颜色,这样那些对太子不满的势力才会渐渐的朝着自己靠拢。
而宁家由于与两任皇后的特殊关系,明显就是只会忠于父皇的,根本没办法去争取。以鸿皙和安平家的关系,宁府后宅的那些事情,自然知晓得比一般人更清楚。当时他的那些谋臣们定计就是对宁家老大和老二疏远,毕竟一个祭地者虽然稀有,只要能问鼎皇位,自然有宗族礼法来压制他乖乖听话。
由于这样的思路,加上本身对宁云晋能获得父皇关爱的嫉妒,鸿皙才一直对他十分不客气,可是还没等到所谓的“以后”,事情就已经变得无法控制,他想要交好的宁家老三也被带出了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