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韵脸一红。
他不好意思说,虽然没看过乔松年脱下衣裳的样子, 但是抱过好多次。松年的身子硬邦邦的,又高大结实,又安全可靠。
他便小声说:“我隔着衣裳也能看出来呀。”
又满足道:“这样应当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乔松年:“隔着衣裳看怎么够?这就让你看个清楚。”
说着,他就要扯脱身上薄薄的寝袍,祁韵连忙一把抓住他,慌张地转向还在打理床铺的周婆婆:“周婆婆,你下去罢。”
周婆婆人老经事,自然知道小夫妻俩感情正笃,夜里要闹腾的,便笑道:“是,老奴这就下去了,叫李嫂备好热水。”
祁韵满脸通红。
周婆婆退出屋,给他们关上了屋门。
乔松年当即将祁韵打横一抱,大步往床边走。
祁韵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小声说:“你、你别这么急呀……”
他被乔松年放在了床上,眼看着松年一把扯脱了寝袍丢在床尾,露出劲瘦紧实的胸膛和腰腹,心口就开始砰砰直跳。
他们、他们要干那档子事儿了么?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成亲半年了,肯定有过不少次了。
可是自己全都忘了呀!
眼看着松年赤着上身上床来,祁韵羞红了脸,拘谨地垂着头。
乔松年呼吸急促,两手甚至有些发抖,但依然强自
镇定,装作轻松:“怎么了,害怕?”
祁韵羞答答的,小声说:“好羞人……”
“不羞人。”乔松年凑近来,轻轻吻他的脸颊。
被他温热的嘴唇轻轻一贴,祁韵便轻颤一下,咬住嘴唇,脸烧得更红了。
他心里害羞极了,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发软,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亲昵,渴望着更多的亲密。
男人的气息将他紧密包裹,他十分喜欢这气味似的,身子忍不住软绵绵地往乔松年身上靠。
乔松年一边吻着他的脸颊、额头、鼻尖,一边低声道:“韵儿,摸摸我。”
他引着祁韵,摸到了自己的胸膛。
祁韵触到那紧实光滑的皮肤,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肌肉,害羞得手指都蜷缩了起来,可又忍不住,一直将手贴着,轻轻抚摸着。
一点一点,乔松年带着他,摸了自己的胸膛、腹部、后背。
祁韵忍不住沉迷,同他越贴越近,埋在他怀里,两手环住他,在他背上摩挲。
不知不觉中,他也被乔松年脱得光溜溜的,两个人紧密纠缠着,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中。
祁韵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膛,他的眼睛看得不太清楚,但鼻子能清楚地闻见男人身上富有侵略性的乾君气息,耳朵能听见男人急促的喘息。
这些好像将他的身子也点燃了,他也忍不住期待着,低声唤着:“松年……”
就在这时,乔松年忽然猛地一顿,一把捂住了脑袋。
祁韵被他吓了一跳,轻喘着,问:“怎么了?”
乔松年紧紧皱着眉,表情痛苦狰狞。
祁韵有点儿慌张了,连忙起身,扶着他坐起来:“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乔松年死死抱住了头,像是痛得要发狂了,额头青筋暴起,霎时就冒出了一层细汗。
祁韵吓坏了,抱着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乔松年双目通红,直喘粗气,咬牙蹦出几个字:“药、韵儿……药……”
“什么药?在哪里?”祁韵慌忙问。
乔松年:“我的……衣裳里……”
祁韵想起他挂在一旁换下来的衣裳,赶紧摸索着下床,要去他衣裳里翻找。
可是屋里只留了床边的一盏灯,光线昏暗,祁韵目视不清,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摸索着下床后循着记忆摸到了床边的衣裳架子,一点一点抖着手飞快地摸。
乔松年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在床上翻滚,发出嘶哑的低吼,祁韵心中焦急,偏偏眼睛又看不见,急得都要哭了。
可是越急就越乱,他两手乱翻,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竟把整件衣裳都扯了下来。而后就听见当啷一声,有什么瓶子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滴溜溜滚远了。
“是药吗?那个就是你的药吗?”祁韵连忙循着声响,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去摸。
他赤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摸索,膝盖都在地上磨红了,乔松年强忍剧痛,想要下床帮他。可刚一迈下来,一阵眩晕就猛地袭上,他直接摔在了床下。
祁韵听见这声响,急得不得了,努力睁大眼睛往回看,却只看到一片昏暗。
“松年,你怎么了?你摔倒了?”
他想往回爬,却一下子撞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着急。”乔松年因为痛苦而嘶哑不堪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没事。”
他一手抓到了掉在一边的小瓷瓶,抖着手倒出一颗,一口服下。
片刻,他的剧烈头痛便缓解不少,只是眩晕和困意开始往上翻涌。
“你怎么样?”祁韵模模糊糊看见他吃药,连忙问。
乔松年喘了一口气:“好多了。我们去床上歇着。”
“好。”祁韵连忙扶着他起身。
夫妻俩一个看不见,一个走不动,互相搀扶着、指引着,终于走到床边,爬上去躺下了。
乔松年一躺下来,便像瘫了一样,只能喘粗气。脑子依然突突地发痛,眩晕也越来越强烈,同他第一次服药时的感觉很像。
但是刚刚那阵冲上头皮的剧痛,却比之前要强烈得多。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乔鹤年?
想到这个可能,乔松年顿了一顿。
原先,只有乔鹤年心情不好、精神疲倦、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才能出来活动。
但是乔鹤年的心一向平稳坚定,很少动摇,所以这些年他能出来活动的时间很少。
后来,遇上了祁韵,因为想要见祁韵,他便有意识地争抢身体的控制权,出来的机会就多多了。
想必每次他拼命想出来的时候,乔鹤年也是这样头痛欲裂罢。
而这下是乔鹤年想出来了。
他也是因为想见祁韵么?
正想到这里,乔松年忽而察觉手背上一热。
啪嗒啪嗒,有热流滴在他手背上。
他连忙转头,就见祁韵正守在他旁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怎么了韵儿?”乔松年开口,声音依然嘶哑。
祁韵呜呜哭了起来:“你不会有事罢?你不会、不会抛下我,年纪轻轻的就先去了罢?”
乔松年轻轻一笑,但因为头痛和眩晕,这个笑显得有些虚弱:“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身体很好。”
祁韵一边哭一边说:“你不知道你的脸色多吓人……呜呜呜……脸都白了、嘴也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重病瞒着我?”
乔松年叹一口气,把他拉下来躺着,一手搂住他:“吓坏你了,抱歉。不过我身体确实好着呢,别担心,我就是这阵子太累了,刚刚突然头痛欲裂。”
祁韵这才止住哭,抽噎着,问:“真的吗?”
乔松年点点头:“你看我平时不是好得很?有重病的人能这么生龙活虎么?”
祁韵这才勉强相信,一边抽噎,一边把脸埋在了他怀里:“我就说,你不能这样连轴转,太累了,你还不听,非要夜里赶回去,今天又回来。你又不是铁打的,两天两夜不休息,怎么扛得住啊!”
他抬起脸,鼻子红通通的,怨怼又心疼:“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连轴转了,你保证。”
乔松年垂眸看着他,心头滚烫,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好,我保证。”
祁韵还不相信,盯着他半晌,伸出右手来,弯起小拇指:“我们拉钩。”
乔松年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勾住他的小指。
祁韵盯着两人拉钩的小指,带着怨念,小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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