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仔细感受了一瞬,意识到云时卿正将自己的内力化成热息,源源不断地输至他的腹部。
也不知是蛰伏的蛊虫受到了安抚,还是胎儿得到了滋养,柳柒倍觉舒畅,十分享受此刻。
见他身体得到放松,云时卿温声开口:“方才下官在帐中听知府大人说要给你讲一门亲事,柒郎为何不拒绝?”
柳柒道:“我为何要拒绝?”
云时卿微微一笑,指腹挑开他的寝衣下摆,乘势钻了去:“大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如何与人成亲?”
又凑近了几分,在他耳畔浮浪地道,“又如何与女子洞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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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闻铃蛊噬心
那只手炙热又轻浮, 如鹅羽般搔过肚皮,移游而上。
柳柒堪堪放松的身体再度僵硬绷紧,他蹙紧眉心凝视着眼前之人, 沉声道:“把你的手拿走, 然后从我身上离开。”
指腹攀上肋骨, 触到一颗尚未绽放的梅骨朵儿, 柳柒呼吸一凝,两颊与耳根蓦地泛红。
“当真要我离开?”云时卿神色虔诚,手却在亵渎那枚梅骨朵。
柳柒呼吸渐疾, 羞恼之下奋力抬腿, 云时卿发现他的意图, 凭借现下所处之优势轻而易举便将其双膝压下。
柳柒上下皆受桎梏,嘴上便开始不饶人:“混账, 赶快松开,莫非你想强迫我不成!”
云时卿叹息一声, 作孽的手再度往下挪去,将他紧紧握在手里, 语调轻浮,又莫名带着一股子野性:“大人不仅嘴硬,连此物也不遑多让。”
柳柒发僵的身子没由来地放软,原本想赌气放几句狠话, 甫一张口, 发出来的却是令人心猿意马、面红耳热的声音。
云时卿得逞似的笑了笑, “下官可没有强迫大人, 是大人主动降了。”
柳柒咬咬牙, 嗓音略有些不稳:“今日蛊毒没有复发, 用、用不着与你行那事。”
“不是疏解蛊毒——”云时卿俯身低头, 一面呷那颗泛红的耳珠一面蛊惑道,“下官是奉大人之命前来侍寝的。”
潮热的舌与齿将柳柒欺负得头皮发麻,连腰际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蛊毒明明没有复发,可他的理智却被一寸寸地蚕食了去,泛着水色的眸子里盈满了爽利。
意乱情迷时,他哑声道:“既然是侍寝,你就得听我的。”
云时卿笑道:“大人请吩咐。”
“松开我的手。”柳柒的双目渐渐恢复清明,颊边绯色稍散。
云时卿依言松开桎梏,然而下一瞬,柳柒用膝盖踢中他的胯骨,云时卿突然受力,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一侧。
柳柒就势起身,抬腿坐了上去,两手摁住他的双肩,冷声威胁道:“胆敢动一下我就废了你。”
云时卿双手枕于脑后,神态甚是悠闲:“柒郎想怎么玩?”
柳柒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兀自从玄色的前襟徐徐滑过,至腰封处停止。
佩玉是王公贵族的习惯,云时卿也不例外,他腰间有一枚雕着兰花纹路的和田美玉,通体莹润,触手升温,为上上之品。
柳柒摘下那枚玉放在一旁,而后解开束带抽走腰封,玄色的锦袍顿时松散开来。
云时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狎昵一笑:“柒郎想在上面?”
柳柒依然不语,长指轻轻剥开那几层锦袍,被绫罗绸缎裹束的肌肉立时展露出来,在他掌心之下迅速膨起。
云时卿的腹部、前胸以及锁骨处都分布着几道伤疤,是昔年在皇城司大牢里留下来的。
这些伤疤纵横交错深浅不一,落在麦色的肌肤上极其狰狞。
柳柒神色平静,睫羽却在轻轻颤动,他微微抬眼,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
欲念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柳柒收回视线,双手撑在床沿准备起身离去,却被云时卿扣住了腕骨。
“觉得愧疚不敢面对我,所以就想着逃避,是吗?”云时卿强势地把他拉了回来,一并脱掉所有衣袍,将身上的伤疤尽数展现出来,“这些疤都是为你而留,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柳柒腕骨被他紧握在手里,吃痛时便忍不住皱紧了眉,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反应。
云时卿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柒郎为何不说话?”
柳柒道:“还要做吗?”
云时卿眸光翕动,眉心似腾起了一簇怒火:“大人此为何意,是补偿还是怜悯?”
柳柒默然不语。
云时卿本想一走了之,可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甚是恼怒,当即打开床内侧的暗屉,取出一盒幽香馥郁的脂膏,并将柳柒推了回去。
柳柒侧卧在床,一股凉意倏地侵袭入内,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十指却情不自禁地揪紧了被角,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那冰凉的脂膏很快便化为潺潺热意,寂静的寝室内逐渐有水聲漾开,泠然入耳。
寝衣被凌乱地撩开了,白如暖玉的皮肤在灯影下泛着柔光,只需轻轻用些力气就能留下印痕。
云时卿松开握在那截韧腰上的手,果不其然留了几枚浅色的指印,与腰眼里的红梅胎记相得益彰。
万事俱备时,他掰过柳柒的肩让其平躺着,正要分开那双紧闭的膝盖,云时卿竟发现柳柒眼尾微红,双眸空洞地望向帐顶,毫无情-欲可言。
云时卿跪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衣襟松散的人,填满胸腔的怒意不知化为了何物,一下接一下地击叩击他的五脏六腑。
两人皆沉默在当下,只余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拔步床外的灯台上有两盏六角镂花琉璃灯,灯花轻轻跳跃,偶尔炸出两声哔剥的动静,尤其刺耳。
夜渐深,空气微凉,遍布在柳柒身上的绯色情氵朝早已退散。
热烈之后,一切又重归宁静。
良久,云时卿拉过锦被盖在柳柒身上,继而将衣物穿戴齐整,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翌日清晨,柳笏用过早膳后便要启程返回扬州了,柳柒赶早去坊市间采买了许多可保存的特色糕点,托父亲将其带回扬州,给他的母亲尝尝鲜。
趁他装点行李之际,柳笏将柳逢叫到一旁,低声叮嘱道:“好好看着公子,别让他做犯险的事,若公子有什么难处,定要急信告知于我,否则惟你是问。”
柳逢应道:“属下领命。”
柳笏嘴角绽出一抹笑意,朝儿子走过去:“砚书可要送为父一程?”
柳柒笑道:“这是自然。”
柳笏看了看他,问道:“你气色不佳,眼下有乌青,昨晚没睡好吗?”
柳柒避而不答:“无妨,今日不用去衙门,晚点回来再补补眠就好。”
柳笏没再过问,随他上了马车往城外行去。
马车穿街过巷,半个时辰后总算来到了南薰门外。
走出南薰门就离开京城了,柳柒是京官,不能无诏离京,故而只能在此处止步。
柳笏下了他的马车,转而回到自己的车内,柳柒于车前拱手,对他深深揖了一礼:“父亲慢走。”
柳笏挑开翠幄青轴的车帘慈祥道:“答应过为父的话可还记得?”
柳柒道:“儿谨记在心。”
柳笏一改方才的和善,正色道:“你可是学过孔孟之道的人,应知欺瞒长辈乃大不孝。”
柳柒颔首:“儿不敢忘。”
柳笏暗松一口气,眼尾立时堆起几道褶子:“如此甚好,若你违背孝义,便辞官回扬州随你母亲行商罢。”
送走父亲后,柳柒返回府上补了两个时辰的觉,待用了午膳便去探望赵律白。
春蒐刚过去没几日,赵律白的腿伤正是需要静养之际,故而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上休养。
春末夏初时,气候甚是舒爽,柳柒着一袭湖色圆领锦袍,长发用一根雪白的发带半束在脑后,举手投足间皆是温儒的气质,风流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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