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175)
对方确实没有强迫他,就是趁着夜黑风高给他弄来几坛特别烈的花酒,说要和他谈人生。穆昭阳喜欢喝酒,但酒量一般,没多久就浑浑噩噩的。那人趁机诱哄着他,还故意挑逗他的身子。
穆昭阳当时喝得醉昏昏的,一时间没把持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抽的竟然就应和了人家,直接和人滚了一整夜的床。
醒来后他发现那个男人不在了,从他被带回来养伤的几天里,就没见过对方出门。所以他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很可能只是个馋他身体的渣男,他自己也觉得羞愤,收拾收拾后就跑了,回到飞月楼。
谢璟深和白行歌听得双双陷入沉默。
心情最为复杂的是谢璟深。
他以为自己的弟弟是在外面染指了哪个姑娘,没想到结果对方是个男人,而且看样子他弟弟还是被染指的那方。
思及此,他心情就更加难以言喻了。
白行歌倒是皱了一下眉头,询问:“那你可知对方的身份,还有他的名字?”总觉得这样的介绍有点熟悉,会是叶浅月口中帮了他的那个人吗?
但他也无法仅凭穆昭阳的三言两语就确认,毕竟这个世界上,拥有和他相似的能力的人不少。
可没想到穆昭阳听了他问题后,却是羞愧地垂下了头:“不,不知道……”
“……”谢璟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比外边的夜色还要暗沉。
他的弟弟被外面不知道哪儿来的垃圾给糟蹋了,然后他这个蠢弟弟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谢璟深有点心气不顺。
白行歌一时间也有些无语,也突然明白为何穆昭阳长那么大了,谢璟深还放不下他。就冲着他这样耿直傻乎乎的性子,确实一没看好,就会不小心被骗走了。
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穆昭阳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事,不敢出声,房里三个人齐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最先收拾好心情的人是白行歌,他又重新端起了药碗,匙子在汤里搅了几圈后突然开口询问:“舒服吗?”
“……啊?”他如此直白的问题倒是把穆昭阳给问傻了,毕竟白行歌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纯洁无瑕的存在,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龌蹉,误解了白行歌这个疑问句的意思。
白行歌的声音淡淡的,就连谢璟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和那个男人睡了的时候,什么感觉?”
穆昭阳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明明很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后还是老实地回答:“就,不是很记得了,但……应该也没有太糟糕。”
那就是有舒服到了,白行歌想道,然后又平静地对他说:“那也不亏。”
穆昭阳眸光呆滞地看着他,嘴张了张又下意识发出个疑问的音节。白行歌忍着苦涩,把剩下的药喝完,嘴里被谢璟深喂了颗糖含着后才继续说:“反正你是个男人,不如女人那般有什么见红的。若当时的体验不错,而对方当真如你形容那般,身材面容都极为上等,便当做自己免费嫖了个能够满足自己需求的对象,不好吗?”
这话听得谢璟深又想起白行歌那日的气人言论,惹得他下意识朝他瞥了一眼。
察觉到他视线的白行歌轻咳了一声,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安抚着心情混乱的穆昭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反正也没有什么脏不脏的,只要没带什么病,能用就行。”
穆昭阳的表情变得很是缤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能从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口中听到这般,理直气壮的话来。他有点惊讶,甚至还想抬手给他鼓个掌。
因为他觉得白行歌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心情好像也突然变得不郁闷了。
对啊,他一个大男人的,何来糟蹋不糟蹋一说?不就是喝醉了酒,滚了个床吗?身上也没少块肉,根本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果然,真不愧是咱们的国师大人,让你这么安慰,我心情瞬间不再愁云惨雾!”想通了的穆昭阳心情豁然开朗,顿时将那可恶的男人抛到了脑后。
谢璟深的眼皮跳了跳,确认穆昭阳没有什么其他大事要交代后就把人给轰了出去:“楼里的人都很担心你,你今个儿回来独自郁闷也没和大家打招呼,赶紧去给他们报个平安。白行歌他前阵子受了伤,身体不适得早些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
穆昭阳回来的时候满腹心事,直接就回了房间,确实还没来得及和楼里的人聚一聚。
谢璟深得到他肯定的回复后就把门给关上了,穆昭阳走了几步才想起,都这个时辰了,他哥也说人家白行歌得休息,那他还留在人家房里做什么?
可能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得谈吧,毕竟是合作伙伴。
单纯耿直的穆昭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知道他的哥哥正拉着自己的合作伙伴在做禽兽的事,把人家按在自己腿上,亲着人家的嘴,对一颗还未化完的糖玩起了‘你争我夺’的游戏。
白行歌真能算是谢璟深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漂亮得棱角分明,不显阴柔,眉眼微微挑起时,还带着些许气势。他身上的气质很温和,对谁亦是如此,但那份和善却还悄悄筑起了一堵墙,阻挡着所有人的靠近。所以其实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温和外面还套着一层冷硬的刺。
谢璟深和他刚认识时,谁也不服谁,相看两厌,相互误会着。不晓得何时开始,两个人一开口便要斗上几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都爱给彼此找不痛快,那样心里就满意了。
而如今在他面前的白行歌,比起对待其他人时的温和,他身上似乎还多了一层柔软。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总是清清淡淡,可凝视着他的那双浅色眼眸,终于多了一丝红尘之气。
比从前的空灵多了些许鲜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更加真实。
谢璟深没忍住伸手在白行歌的眼睛上轻轻碰了碰,眼睫毛在他指尖刷了刷,惹起些许痒意。
他眯着眼睛心想,那是他亲自染上的,是他。
手指缓缓往下滑至唇瓣,谢璟深动了动手将白行歌嘴上发亮的湿润抹去,目光有几分危险地问:“听国师大人方才的言论,好像对嫖弄男人很有经验?”
白行歌弯着唇角笑了一下,将他的手给拨开:“经验说不上,就是看得比较开。”
不都只是你情我愿的事。
谢璟深却舍不得把他放开,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妥协地将人揽入怀里,沉声说:“白行歌,我好喜欢你。”
他认真地说:“半天不见,就想念得紧,我有些发愁,以后得怎么办事的好。”
白行歌静默了一会儿,回道:“嗯,我确实感觉到了小谢的想念。”
谢璟深半天才反应过来白行歌口中的‘小谢’说的是谁。
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半天,他要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就真的是那方面有问题。
看见白行歌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谢璟深抚了抚他的背,挑起他下巴后居高临下地问:“想试试吗?”
白行歌明知故问:“试什么?”
谢璟深知道,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他:“昭阳刚做过的事。”
说实话,白行歌被谢璟深这样抱着又亲又碰的,好不容易消退的那股热意又有了回升的迹象。刚意识到自己真的中了那什么毒的时候,他心情确实有点小崩溃。
毕竟这都离开落月教多久了,那个据点还被谢璟深和他的人给踹了,而且给他下毒并成了太监的副教主不知所踪,他上哪儿去找解药。
可后来想想,他面前的人不就是个浑然天成的‘解药’吗?既然说是合|欢毒,就得靠做那种事解决吧?
所以白行歌放松了身体,并没有和那个感觉做抵抗,也没有拒绝谢璟深的邀约。
房里的温度似乎正在逐渐上升,两个人都开始感觉到了燥热。谢璟深揽着白行歌,正准备起身把人带到床上,房外却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这一声呐喊就像是突然浇在俩人身上的冷水,不仅浇灭他们身上的火,还把他们旖旎的气氛给惊得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