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70)
说实话,方才在大厅里和岳静茹与陈之奉聊了那么久,已经几乎快要耗尽他的耐心。若非白行歌赶到,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最后是否会忍不住,先露出破绽来。
白行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也还好吧,阁主夫人如此貌美,身材婀娜,是个男人都会被勾引出想法,我倒觉得此乃一大美差。”
谢璟深抬眸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问:“依国师大人之意,同为男人的你在见到阁主夫人第一眼时产生了龌龊的想法?”
“……”白行歌气得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边上把他花了一整个上午画好的符咒与干花、药粉等一些谢璟深认不出来的材料重重地放到他面前,语气不怎么好地说,“东西都在这里,材料回去后找个装水的铜盆泡一晚上,明天一早把符纸烧化入水里,再拿去让牢里的人净一净眼就可以了。”
虽然岳静茹明显有问题,但也不能保证她说的就一定不对,为防万一,这些事还是得确认好。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一堆东西,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无从下手。
白行歌才不管他:“然后呢?你和人家聊了一整日,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谢璟深神情严肃地说:“除了发现陈阁主精神不太对劲之外,我旁敲侧击问了他们儿子的事。”
白行歌才想起他们从入阁至今,确实还未见过陈之奉与叶浅月的儿子陈子清。
谢璟深道:“我说他们好不容易将少公子寻回,找个时间请他出来与我们吃顿饭,好好认识一场。岳静茹说他们儿子喜欢在阁里四处乱跑研究机关之事,平日难以见踪影,若有机会将他逮住,定会带出来与我们见见面。”
“我还问了她昭阳的事,说若昭阳与那人尚在山里,四周有何处能够躲藏之地,她说明日会差人给我一张图,将那些昭阳可能被扣押的地方圈起来。”
“我还告诉了她,我想见见陈之熙。”
白行歌闻言终于有了动作,抬眸问道:“她答应了?”
谢璟深意味不明地朝他看来,半响后才说:“是啊,本想着等会儿就带我去。我正等着时机,结果你闯进来了。”
白行歌:“……”
谢璟深最后毫不意外地被白行歌赶出了房间。他怀里抱着一堆白行歌给他准备的东西,在白行歌要把门用力合上时抬脚把门卡了一下,把白行歌给吓得不轻,就怕不小心把他脚给夹坏了。
白行歌心有余悸地朝他道:“何事不能动嘴非得动脚?”
不知为何,听见他这句话的谢璟深下意识朝他淡粉色,看起来有些软嫩的薄唇看了一眼。
将自己乱跑的目光收回后,谢璟深才说了句:“谢谢。”
白行歌抓住门把的手微微一动,把门重重合上后才回了句:“不客气。”
谢璟深盯着眼前的房门,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忽然扬了扬,才拿着东西离去。
去见陈之熙的计划因为白行歌的打断而推迟到了隔日,谢璟深按照了白行歌指导的方式把水给弄好,又和岳静茹说了一声想再到牢狱里劝说飞月楼里的人,并表示会想办法将他们安抚好,不再对璇玑阁的人动手。
这一次他还把白行歌给带上了,岳静茹看向他们的眼神复杂又暧昧,还隐隐带着一种势在必得。
白行歌心思细腻地察觉到了此事,想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对有些人来说,抢来的东西真的会比较香吗?
从昨日他就能够看出来,岳静茹对陈之奉其实也没有多少爱意,恐怕一早接近他就别有用心。分离陈之奉与叶浅月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挑拨陈之奉和陈之熙的关系。她如今连飞月楼的人都敢动了,计划估计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就像男鬼说的,非常诡异的是璇玑阁周围还有一层阵法,用以囚禁鬼灵。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先前浮云山庄与南桥镇发生的事。
在去接飞月楼的人出来之前,他们先绕路去看了陈之熙一眼。
上一次只匆匆一面,白行歌没有想着往陈之熙身上调查。这一次陪同谢璟深他们过来,他便顺道用眼通观察了陈之熙与身边其他人的情况,却让他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叶浅月的那道因果线,竟然在陈之熙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的第三天#
这个副本比较错综复杂一点
第四十二章
对于陈之熙身上的因果线, 白行歌持着怀疑的态度,没有将此事点破。
陈之熙和牢狱里的人方才见过他,也得亏他的药片, 自己现今确实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他想要相信白行歌,也确实只能够信任他。他原以为白行歌会带着人来将他们救走, 可是见到他和岳静茹一起出现,他忽然又不敢确定了。
牢狱里的陈之熙下意识朝跟在谢璟深与白行歌身后的岳静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好也抬眸朝他看来,眼神有些无辜与害怕。
陈之熙气急攻心, 猛地咳了一声后想向谢璟深和白行歌求救,肚子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只能面目狰狞地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除了凄厉的大喊之外,连话都说不完整。
白行歌回头朝岳静茹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岳静茹再抬头时眼眶都红了, 里面的泪花像是随时会从她眼里落下,连开口的声音都惹人疼惜:“自从那与他们合作的黑袍男人离开之后他们就成了这副模样,我与阿奉讨论过,怀疑他们这是中了蛊。”
说着,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但我们璇玑阁里的人只擅长机关,对蛊毒之事完全束手无策, 虽有心想帮他们脱离痛苦,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白行歌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你们大可向外求助。璇玑阁的人想离开自己的山,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
若事情真如岳静茹所说那般,自己内乱又打不过的情况下,应该直接向外求助吧?璇玑阁作为制作机关的高手,与江湖上众多门派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只要他们愿意开口, 定能找到人来帮助他们解决这个情况。
可一提起离山的事,岳静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最后才无奈道:“实不相瞒,我们在事情发生后也曾有过向外寻求帮助的想法,同时也派了人下山。可不知为何,这些人不是在下山的路上意外身亡,便是离山后就再也没回来。”
“日子过去了那么久都毫无消息,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早已丧命。”岳静茹说得纳闷,“为了防止失去更多的人,便暂时不让阁内的人冒险出门。”
岳静茹说的这件事,倒是对得上长江鬼船的事件。毕竟两岸的小镇不论是谁发船,都会遇到同样的事。作为最早出发的那批人,他们确实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他原以为这些事乃岳静茹一手策划,可如今……?
白行歌又想起岳静茹在谢璟深身上下蛊的事,在心底又提醒了自己一声,这女人可真不简单。
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和岳静茹说:“夫人方才说,怀疑副阁主他们中了蛊?”
“是的。”
闻言,白行歌浅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什么也不会,就是在处理这些奇怪的事情上较为擅长。若夫人不介意,不如让我试试帮他们解开身上的蛊毒?”
岳静茹显然被他这话给说得一愣,像是完全没想到竟来了一位说自己能够解除蛊术的人。
白行歌借机道:“夫人确实得多加小心阁中之人,包括身边的近侍都得注意。”
岳静茹疑惑道:“公子何出此言?”
白行歌这才侧头看向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眸光有几分木讷地盯着前方的谢璟深,抬手用着扇柄,像是在调戏哪家姑娘似的让他转头面向自己。
谢璟深眼神晦暗无光,垂眸听话地朝他看来的模样看起来特别乖巧,仿佛一尊毫无感情任人操纵的傀儡。
白行歌抬眸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眼底的暗沉后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不悦:“也没什么,就是我昨日从夫人与阁主那里把人带回的时候,发现有不知好歹的家伙对我的人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