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53)
白行歌不干了:“你这是想赖账?”
谢璟深只是补了句:“你路上若安分点,待抵达摘星阁后,我可以考虑你这个要求。”
白行歌刚想说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车边的谢璟深突然被飞月楼的人喊了过去,在不远处低声讨论着什么。他看了眼谢璟深的表情,见他眉头微微蹙起,不知是收到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
果不其然,待谢璟深与飞月楼的护卫们结束了沟通,再回到车子边时,面不改色地对他说:“在把你送到摘星阁之前,可能还得让你陪我们到另一个地方走一趟。”
白行歌疑惑道:“什么地方?”
谢璟深答:“璇玑阁。”
作者有话要说:黎星宸:坐等白白过来。
谢璟深:别想了,不可能。
#下一章开新副本噢耶#
第三十四章
璇玑阁?那不是穆昭阳去的地方吗?
给谢璟深带来消息的, 是其中一位驻扎在南桥镇,归属他们飞月楼的眼线。这些人分布于说过各大城镇,负责收集江湖中一些有用的消息, 同时也作为类似传递消息的驿站般存在。比如这一次,因为有急报从璇玑阁传出, 而正好谢璟深一行人此时在南桥镇,他们便将消息发往此处,让谢璟深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收到。
白行歌见谢璟深回来后就立即催促着飞月楼的人出发,上车之后面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便询问道:“是昭阳那里出了事?”
一直沉默着的谢璟深竟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璇玑阁那里,具体情况还不能够确定。”
按照穆昭阳从飞月楼出发的时间来估算,早在他们抵达南桥镇的时候, 穆昭阳也应该已经到达璇玑阁处理他前一个委托的情况。只是谢璟深刚刚得知,穆昭阳与他底下那一队人在进入璇玑阁后就一直再没有消息,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也迟迟未归。期间,飞月楼的人因为担忧谢璟深会过于担心,所以没将此事告知。
直到前几日,距离璇玑阁所在的那处山头最近的小城, 意外收到了从璇玑阁里传递出的消息。写信的人是穆昭阳,内容大致是说璇玑阁出现了内鬼, 并且连同外边的人想暗中将璇玑阁整垮,委托出现的意外正是内鬼所害。而且,陷害璇玑阁的人口气似乎有些大,甚至还想把穆昭阳一并拿下,所以才故意设了此局。
更巧的是,从穆昭阳送出的消息里还得知,入侵璇玑阁内部的人, 似乎还利用了邪蛊对他们进行谋害。其中几位死去的人,体内被发现种入了蛊虫,因为在没有得到破解的情况下,最终惨死。
提及蛊术,谢璟深和白行歌就不得不想起那算是还未完全处理好的五邪教之事。时机如此凑巧,让他们不得不担心璇玑阁的事也有五邪教的手笔。
这也难怪公仪临在离开前,还能态度如此嚣张地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穆昭阳既然还能将消息送出,就表示目前还算是无大碍。只不过璇玑阁从山里至山外机关重重,要想进去不是件易事。按理而言,来到山下之后本该有人出来接他们,只是如今留在璇玑阁里的人大概是都被限制住了行动,他们若想救人,恐怕得自己摸索了。
白行歌疑惑:“璇玑阁应该也算是一大门派了,难道就没有在外能够帮助我们的人吗?”
谢璟深说:“璇玑阁不比其他门派,里边的人书呆子居多,比起武学,更擅长文书与机关设置方面的操作。他们并没有很大的自保能力,只是门派所在的位置地势险峻,再加上无人能及的机关设置技艺,才没有轻易被人攻陷。”
白行歌想了想:“也就是说,一个对璇玑阁没有丝毫了解的外人,能否突破璇玑阁设下的机关……全凭运气了?”
谢璟深回道:“里面机关繁杂,哪怕没有上万也有上千道,依靠运气闯过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白行歌有些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那可不一定。”
谢璟深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眼神颇为犀利地瞥了他一眼:“白行歌,你这是高估自己还是低估了璇玑阁的机关?”
阿竹也觉得白行歌的想法有些过于冒险:“公子,虽然您有天佑之运,但圣人千虑必有一失,这种……咱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事,您总不能拿上自己的性命去赌。”
白行歌莞尔:“你们着急什么呢?我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们放心吧。”
说着,他又看向谢璟深:“再说,着急想进入璇玑阁的是谢公子,身为飞月楼楼主,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无,那就有点愧对于他在江湖上的名望了。”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回话。
于是,前往摘星阁的计划只能又搁置。白行歌没忍住想起了自己当初算的那一卦,有点担心自己该不会到最后都得和飞月楼牵扯在一起,去不了摘星阁了吧?否则,怎么他不过是想转移个地方,都如此费劲?
在经过王家的事情后,似乎是因为他的实力也稍微得到了谢璟深的认可,又或是俩人解开了在浮云山庄的那点误会,通过合作稍微缓和了关系,前往璇玑阁的路上,白行歌和谢璟深相处得总算是融洽了一些。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吧。
阿竹看着面前两个说着说着又开始有那么点针锋相对的苗头的两个人,无奈地想道。
起因是他们在路过一个小镇休息时,坐在车里的白行歌看见了远处的谢璟深正和街道旁一位姑娘说话。向来不爱管人闲事的白行歌,在阿竹有些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下了车,朝谢璟深的方向直奔而去。
白行歌不知是对那位姑娘说了什么,原本还笑得好似一朵娇花的漂亮女子面上突然露出了惊骇与心虚的表情,连动作都变得有些无措起来。白行歌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在谢璟深后背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朝他露出了一抹不带感情的笑容后,才又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缓步走回来。
只是从他那双因为不高兴而变得更加冷淡的浅色瞳孔,任谁都能够看出他的不愉悦。正在边上休息吃东西的飞月楼护卫们没忍住被他们俩引走了目光,其中一位思绪特别发散的小个子看着有些无奈地跟在白行歌身后走去的谢璟深,笑着调侃:“哎,我竟然觉得咱家公子和白公子两个人看着还挺和谐的。”
“你可真敢想,主意都打到咱们公子头上了?”旁人笑道,“这两个人一天天的,没打起来我估计还是因为白公子没那个动手能力。否则按他们这脾气,我估计那一日飞月楼早被他们俩打成废墟了。”
“这不是闲着无聊,想点好玩的事儿嘛?怎么说呢,我觉得白公子还是挺邪乎的,王家的事情确实让人有些震撼,你瞧瞧红绣姐现在多护着白公子啊。能担得起国师这一名头,多少也有点真实力在吧?”
“虽然一开始因为白公子的身份,大家对他感官都不怎么好。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倒觉得白公子人确实挺不错的……”
“唉,那又如何?按公子的个性,此道与咱飞月楼注定无缘。”
外边人在讨论的时候,阿竹看着白行歌又回到了车厢里,想起不久前白行歌像是很顺口地,在车里提醒了谢璟深一句:“谢公子今日不宜近女色。”
白行歌给的提醒向来都有他的理由,结果回头就给他见到谢璟深无视了他的提醒跑去和姑娘接触,仿佛故意违背他的意那般——
于是气氛又很喜闻乐见地不好了起来。
车子已经轱辘轱辘地出发了,像这种小吵小闹的事他俩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偏偏这两人一个特别冷静沉着,一个又清静理智,每回闹不愉快,受罪的都是可怜弱小无助的阿竹。
被气场强大的两个人压着,他简直如坐针毯。
在阿竹的印象中,白行歌在皇宫里基本没怎么发过脾气。哪怕是面对季君延无限烦人的小动作与骚扰,他都能够心平气和,四两拨千斤那般回绝。
就这出宫的短短日子里,他觉得白行歌生的气已经超越了他出生到离宫为止的次数。
而且还都是为的谢璟深。
他觉得,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有天大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