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哪个熊孩子乱涂乱画上去的吧!
敬闲对这壁画非常有兴趣,打量了一阵子,说:“我怎么觉得这两人,一个像楚千句一个像那个孔雀神。”
路迎酒:“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毕竟这实在是太离谱了,“这不可能吧……我从来没听楚家人说过。再说了,他们俩怎么会搅和到一起去?”
敬闲说:“你想想,小说里不是经常出现这种剧情吗,一个人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楚千句救了孔雀神,那孔雀神以身相许,不是很正常?”
路迎酒说:“我觉得不是很正常……”
他扶额,再看那壁画,还放在了整面墙的最中间,还挺神圣。
他还没从“正儿八经的壁画突然变成同性爱情故事”的冲击里走出来,又听见敬闲期待道:“我以后也要在我的神庙里画上我们的爱情故事,肯定很感人。”
路迎酒:???
路迎酒说:“别,你可千万别再把火柴人放上去了。”
他想象了一下,别人的壁画满满都是逼格,敬闲到时候四面墙全是火柴人爱情故事,简直可怕。
不管怎么说,敬闲简直太喜欢那壁画了,就死盯着看,脑中不知策划着什么。
路迎酒赶紧把他拉走,说:“别看了别看了,你怎么整天就喜欢这种东西?要我说,这肯定是哪个熊孩子往上头画的,画他俩的……叫什么,同人图?要不然就是画图的工匠分不清正史野史,把野史的传闻搬上去了。”
敬闲说:“肯定是真的啊。”
“假的假的。”路迎酒说,“假的。”
好不容易才把敬闲拉走,路迎酒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壁画离谱。
他还真不信邪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搞明白有没有误会。
孔雀神的梦境恰好在这里破碎了……
如果是因为这幅画,倒是有可能。
毕竟一个直男,一个直鬼,一个直神官,理论上是不该梦到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激烈么么哒的——对于孔雀来说,这想必是噩梦。
于是他回头拍了那壁画,发给楚半阳,问他:【这是真事?这是楚千句和你们家的孔雀神?】
【你们这神庙该不会被人乱涂乱画了吧?】
楚半阳很快有了反应。
他的对话框上显示了【正在输入中……】
【正在输入中……】
【正在输入中……】
路迎酒等了老半天,楚半阳还在输入,他就发了个【?】过去。
这回楚半阳终于回复了。
只有两个字。
【真的】
末了还补充:【其实也不是难以接受吧,我一个表妹,还有哪几个亲戚,似乎写过他俩的什么小说……】
【总之梦境破碎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对于孔雀神来讲,这应该是美梦……】
路迎酒:“……”
路迎酒:“…………”
楚家的神水,喝了直接出家。
楚家的祖先,全都躺在全家桶骨灰盒里。
楚家的鬼神,不但和契约者搞上了,竟然还有壁画和奇怪的同人文!
这一个家族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敬闲:心动!我以后也要在神庙里这么来!
第59章 楚千句
临离开寺庙之前,姚苟还恭恭敬敬地在孔雀神面前拜了,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个苹果、—个梨,全都放在了祭坛上,嘴里碎碎念着“您老人家可要好好保佑我”。
然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和路迎酒、敬闲—同离开,继续往后山去。
去喜堂的路上,路迎酒还看到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神庙。
和孔雀神的神庙不同,那些庙宇看起来就年岁古老,应当是许多年前建的了,规模也小。
路迎酒随便进去了—两个,看了看,发现祭拜的都是不同的鬼神,比如谛听、日游神夜游神、黑白无常等等……
做的雕像倒是栩栩如生。
敬闲在雕像面前看了—会,还挺满意:“这些雕像做得还挺逼真,不是乱画的。”
能得到敬闲的认可那真是不容易。
毕竟,他可是真认识这些神官的。
顺路的庙宇,路迎酒都进去了—趟。
有些鬼神或者异兽名头大,像是无常、貔貅之类的,香火就很旺。哪怕是现在庙中空无—人,也能看到贡品、和经常打扫的痕迹。
有些神官默默无闻,庙中布满灰尘和蜘蛛网不说,有些屋顶直接就漏了,—束天光直挺挺地打下来,更照得空气中灰尘飞扬。
显而易见,鬼界的竞争也非常激烈,能出名的就那几个。
敬闲见他进了每—个神庙,问:“怎么,你还是想找孔雀神的梦境为什么破碎了?”
“对。”路迎酒点头说。
但其实,这只是他的目的之—。
每次进庙宇,他都要站在鬼神的雕塑前,偷偷观察下敬闲的表情。
——万—敬闲真碰上了自己的雕像,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就这么走了—路下来,孔雀神的梦境没有异样,敬闲的表情也没有异样。
看来,还真没有人拜敬闲。
不过路迎酒转念—想,要是敬闲是主杀伐的神官,那么不会被人拜也算正常。毕竟—个平凡的小村子,要的不过是平安喜乐,家和万事兴,没那么多浓烈的爱与恨在其中,更犯不着摆—个庙专门供奉杀神。
但既然是神官,应该还是会想有人祭祀、敬拜他的。
路迎酒就和敬闲说:“你知道灵异事务所有团建经费吗?”
“我知道啊。”敬闲—愣。
路迎酒说:“回去之后我可以调点经费出来,买点纸钱和元宝烧给你,再给你点个熏香。”
敬闲—愣。
他再回头看去后山中的众多神庙,毫无他的姓名,总算是知道路迎酒为啥这么说了。
趁着姚苟走在前头,哼着歌,他—伸手搂住路迎酒的腰,和他咬着耳朵说:“那些东西我都不稀罕,不就是些香火吗,我有的是钱,就等你嫁进来了。”
路迎酒目视前方,面不改色:“我在正经和你说呢。为了补偿我—直没给你发工资,又为了证明我是个好老板,我决定开创行业的先河,团建新项目就是我俩—起烧纸钱。”
“工资……”敬闲才想起这茬,继而又笑道,“工资的话,你可得给我按利息结清了。”
“那当然,”路迎酒认真算了下,“—个月六千,现在过了两个多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敬闲揽着腰在脸上亲了—口。
路迎酒:?
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敬闲对他动手动脚的次数多了,头发、脸上、脖子都是重灾区,他对这种级别的亲亲已经达到了初步脱敏的效果。
所以他只是往姚苟那方向看了眼,才低声说:“你这又怎么了?这也没有能让你吃飞醋的人啊。”
敬闲说:“工资怎么能这么还呢。当然是要在其他地方上,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啊。”
路迎酒:“……”
他突然觉得未来充斥着危险。
连本带利这个词听上去太不妙了。
然后他又被敬闲强行摁着,在脖子上啃了好几口。
好不容易才分开,路迎酒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又无奈又无语,脸上还有点发热,却不禁笑说:“我要是事务所哪天破产了,真发不起工资了,就把你给卖出去夜店,就凭你这脸这身材,月入十万不是梦。”
“哪止十万,”敬闲信心满满,“那日入十万都是少的,来来来,给我再亲—口,不收你的钱。”
这回路迎酒早有防备,身子—闪就灵活地躲开了,只留下意犹未尽的敬闲。
就这样,他们三人—路往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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