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爆炸就是他的异能引起。
他也是危什的心腹之一。
季酒故意模仿他的语气,阴阳怪气:“喂,你好好对付那条破蛇,把皮剥了做包。”
说出来的话比对面更加气人。
凤初瑶弹了下红色的指甲:“我不需要那么丑的包。”
洁西的脸一阵青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说自己的蛇不丑就像答应了给她做包,反之就是承认自己蛇皮丑。
气得完全不顾形象咆哮:“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凤初瑶直接无视,侧头:“小心点,这个人的异能就是制造炸弹,危什刚刚跑了。”
季酒哼了一声:“胆小鬼。”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对饲主的忌惮,面上伪装得再好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贪生。
炸弹人表情难看:“不许你这么说boss!”
他手一张开,凝聚而起一枚巴掌大的绿球就要朝季酒丢去。
那绿球来不及脱掌,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踹到了墙上。
司殷远面色阴沉,眼睛一眯散发出惊人的戾气:“谁准你动他的?”
说完抬脚靠近,毫不留情伸手直接卸掉了他的右手。
被迫脱臼的疼痛让他发出惨叫,没有半分刚刚变态的气势。
季酒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枯枝戳他:“危什人呢?”
炸弹人痛得额头都是冷汗:“滚!”
季酒瞪圆眼睛,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炸弹人轻蔑一笑。
下一秒,眼前看起来乖乖巧巧的青年嘴一张,大喊:“饲主!他凶我!”
小草告状!
炸弹人:“……”
司殷远冷下脸卸了他另外一只胳膊:“说不说?”
威胁的视线挪到他的脖子上,示意下次直接扭脖子。
炸弹人眼神出现害怕:“我、我说。”自从有了这个异能后他就没这么痛过,根本没有骨气可言。
“哪?”
“从这里往左拐的最深处房间,他和米迦勒之花在一起!”炸弹人虚脱般喊出来。
司殷远又是一脚踹在他腹上,冷眼看着他哇哇吐血。
炸弹人一边吐一边问:“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司殷远十分淡然:“这脚是因为你吓到我家小草了。”
季酒:OvO
炸弹人…炸弹人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司殷远垂眸沉思。
米迦勒之花?
这是之前蛊王操纵尸体说过的,居然和血教有关。
季酒突然道:“啊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畸变物之间都是会讲话的,那个米迦勒之花我经常听到一些畸变物喊。”
司殷远及时捕捉到关键点:“你可以听得见?”
季酒一脸坦荡:“当然了,我也是畸变物啊!”
看起来莫名骄傲。
司殷远嘴角罕见抽动了一下:“研究院一直以来的难题,被你轻轻松松破解了。”
为了研究出那只蛊王为什么会操纵尸体说话,研究院发了很大功夫,结果居然从季酒这里得到了。
原来是所有畸变物都会说话。
看样子那时候只是刚好撞上尸体声带还没有完全损坏,才让操纵神经中枢的蛊王意外发声。
只是那米迦勒之花到底是什么…
来不及想太多,季酒已经拉着他往左拐了,咋咋呼呼:“快,别让那个人逃了。”
管它是什么呢,直接过去一窝端了。
猛的踹开门,以为会看到什么劲爆场面的季酒懵了。
空的…
在血教最深处,居然是一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房间。
没有危什,也没有米迦勒。
季酒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残留,还有着浓厚的卡玛气息,代表这里曾经有过多么恐怖的存在。
明明该是让他万分垂涎的存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只出现了排斥。
这些浓厚的气息中夹杂着乌烟瘴气的灰败,让生机勃勃的小草在这种环境中突感不适。
仅仅只是一点。
这样轻微的情绪变化一下子就被司殷远捕捉,他顾不上往里查看,低头关切:“不舒服?”
说罢就要带他出去。
季酒拉住他摇摇头:“没事的。”
司殷远安抚的揉揉:“马上就好。”
然后抬脚进入,里面什么都不剩下,走得干干净净。
仔细探查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暗道存在。
“还是没防住让他跑了。”司殷远皱眉。
他们气势汹汹杀进去,出来的时候面色平静两手空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炸弹人露出嘲讽的表情。
嘴一张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洁西重重飞过来的身影当头砸中。
又晕了。
洁西两条畸变蟒蛇手都被砍断,半死不活。
凤初瑶将唇边流下来的血抹掉,张扬的红色裙子因为染上鲜血有些发黑,她摇摇晃晃站直身板:“幸不辱命。”
洁西是血教头子的心腹之一,实力自然不弱。
司殷远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能赢这件事。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猎人。
见状也只是肯定地颔首表示赞许。
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他放出了金焰去支援其他猎人。
原本对峙不下的局面一下子出现了倾斜,不知道是哪个血教人员发出的米迦勒和危什一起不见的信号,一下子士气低迷。
这些人原本将米迦勒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突然之间失去信仰后心中犹如巨石轰塌,被一群越战越激动的猎人一个不落的全抓了起来。
这群猎人身上各个带伤,将血教的人脱去紫袍后集体绑成粽子丢在中心,再由几名猎人凶神恶煞扛枪站在旁边。
场面一度十分颠倒,季酒撑着下巴看了半天默默想,好像劫匪抢劫银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粘贴错误重复了一段,已经补上,麻烦小天使们再看一遍了qaq
第93章 藏起来
和那些瑟瑟发抖的血教人员比起来, 猎人们更是凶残。
如果说血教的人各个是变态,那公会猎人则是怪人云集。
司殷远一把将江宜从人群中拖出来,揪着衣领丢在地上, 薄而锐利的唇一动:“说, 危什是不是你送走的。”
刚从昏睡中清醒不久的江宜吐出一口血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司殷远玩味:“为什么?”
身上难得显露出平常伪装得很好的乖张狠厉,被黑色作战裤包裹的长腿肌肉瞬间绷紧发力,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脚留了余力,力度依旧足够踹死一名成年男人。
江宜唇齿间不断冒出鲜血, 一张嘴就是一大口带着碎肉的鲜血,艰难喘气:“我不知道。”
“那个房间里应该从一开始就被你安下了转移阵法。”司殷远嫌恶地低头看自己被溅了一滴血的黑靴子,“你怎么会不知道?”
最后三个字咬得很轻, 在场所有人却都能感受到其中包含的强烈杀意。
杀意如同无形的手掐住江宜的脖子, 胸口开始钝痛, 肋骨大概碎了几根, 光是从外表看居然都有明显凹陷, 如果不是觉醒者的身体素质, 他早就死了。
不过就算是觉醒者, 这样大力的一脚让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没有治愈系异能也活不了多久。
江宜每根寒毛都在诉说眼前男人有多么可怕,他只能紧咬着牙不说话。
突然这时候观音凑了过来, 对着司殷远轻声耳语:“那几个从地下室救来的人死了。”
季酒回想了一下那些人被折腾的样子,心中也不觉得可惜。
治愈系觉醒者整个基地只有两个人, 十分珍贵, 他们这次出门只有一个猎人懂得医术, 末世前是外科医生, 只不过再好的医术也救不回那些奄奄一息的人。
观音的声音不大, 觉醒者的耳力实在是太好, 在场几乎都听到了。
江宜神色一松,突然癫狂的大笑:“死了好,跟我一起去地狱!”
早就心存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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