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远薄唇一动叫出那个名字:“joker。”
...
前台的猫女动了动猫耳朵,认认真真地翻阅了最近登记的出行名单,电脑不能使用后公会的登记都是用着纸质,每天都有猎人来接任务,一周的详细出行登记就跟一本书差不多厚。
季酒盯着她看起来很好吃的猫耳朵,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猫耳朵一戳就抖动。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开关,又戳了好几下。
猫女毫无察觉的抬起头,十分遗憾地开口:“非常可惜,他现在正在任务执行期没回来呢。”
司殷远:“他一个人出去接的任务?”
猫女低头看了看:“是的,而且已经在外面停留第五天了。”
那个任务的合理时间是一周。
如果有猎人超出合理时间太久没回来就会被暂时挂上失踪的牌子,那个任务也会再次挂起来,方便其他人过去查看怎么回事。
刚从公会食堂干饭回来的俞飞尘凑了过来:“你们在找谁呢?”
“joker。”
俞飞尘马上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找他干什么?”
“有一个任务,场地他应该了解。”
俞飞尘若有所思,基地刚遭遇畸变物潮,血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外患这么多的情况下还要紧急去的任务肯定是很重要的。
他自告奋勇的举起手:“我也一起过去吧。”
季酒弯弯眼睛:“好啊好啊,我们还能带上观音。”
同样干饭结束只是从旁边路过的观音:?
他们就这样欢快的敲定了这次任务的人选,顺便拉着观音一起上了贼船。
全程司殷远就像一个木头摆设,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
全公会都知道司队被季酒钓得死死的,现在公会不需要听他的话,只需要听季酒的话就行了。
“诶等等?”猫女突然愉快的甩了下尾巴,抬起头,“太好了,我刚刚又查阅了一下,发现joker接的任务刚好就是在盛晟高中附近,你们过去的时候也许能刚好碰上他!”
俞飞尘苦起一张脸:“这勉强能算是个好消息?”
看样子他也不是很想和那名叫joker的人一起出任务。
季酒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感到更加好奇了。
基地的首领要出基地,这个消息一出很多人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安稳的坐着,连忙赶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季酒打着哈欠看着那些人围着饲主说话。
还有些人试图劝动他留在基地,不过被司殷远直接拒绝了。
几位旧掌权者也过来了,虽然基地现在易主了,不过原本的掌权者依旧在自己原本的职位上工作,这也是司殷远能放心离开基地的原因之一。
基地的秩序正在逐步踏上正轨,哪怕他暂时的离开也不会出现问题。
刚遭遇了畸变物潮,基地幸存者的戒心都还没有放下,司殷远并不想带太多猎人走,只加上了凤初瑶俞飞尘和观音。
这个人数甚至只需要一辆装甲车就足够。
季酒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抱了一副麻将上车,刚好凑了一桌麻将打了起来。
季酒的运气好,虽然不太会打麻将,只是记住了规则,还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把俞飞尘和观音输得嗷嗷叫。
一场原本严肃的任务,愣是被搞得像是小学生春游。
司殷远:...
他严肃着一张脸盯着他们。
俞飞尘仗着有季酒在,胆子变得极大,反正只要季酒也参与了,司队就舍不得教训。
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在看了半小时小学生打麻将后司殷远也加入了。
他极其熟练的洗了下牌,挑眉问:“输赢的筹码是什么?”
凤初瑶:“往脸上贴纸。”
说完拿出了一叠小白条。
俞飞尘已经被贴得满脸都是,看起来滑稽得很。
“换一个。”司殷远嘴角勾起,“你们输了就去加训四个点。”
这几个字一出来他们这些经历过司殷远加训毒打的人皆倒吸了口气。
坐在旁边的观音开始无比庆幸自己刚刚主动让出了位置给司队打牌。
俞飞尘卑微的举起手:“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司殷远冷酷无情:“不行。”
观音朝他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季酒懵懵懂懂的问:“那我呢?”
司殷远眼神一闪:“你输了就主动来亲我一口。”
简直就是拐骗!
俞飞尘痛心疾首。
没想到司队你是这种人!
凤初瑶的表情因为兴奋而扭曲了一下,可以看到帅哥和帅哥贴贴诶。
这波稳赚不亏。
季酒对自己的手气十分自信:“那我赢了你呢?”
俞飞尘满意的点点头:对,没错,就是要有这种气势,司队也是人,怎么可能事事都精通。
司殷远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是输了我就亲你一口吧。”
在场另外三个人皆是后仰,忍不住又吸了口气。
还是您会玩。
季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坑里,不管输赢都要被“欺负”一下,他捏紧小拳头点头。
事实证明世界上确实有些人的人生宛如开了挂。
司殷远慢条斯理的推了下牌:“胡了。”
俞飞尘表情逐渐麻木。
凤初瑶的表情痛并快乐着,虽然要加训四个点,但是可以看贴贴诶!
下一秒万丈金焰平地起,将两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半丝缝隙也没留给别人窥视。
小草敢输就敢认,他飞快的凑过去在饲主嘴巴上亲了一口。
速度太快还不小心在他嘴上磕了一下。
一声清脆的牙齿碰撞声响起,季酒捂着嘴泪眼汪汪。
这是两个人确定关系后季酒的第一次主动,就这样以掩耳不及的速度结束了。
司殷远无奈的将人揽过来,挑过他的下巴看:“伤到了?”
季酒吐出粉粉的小舌尖:“痛...”
不小心在碰撞的时候咬到了。
这还能无动于衷那就不是男人了。
司殷远眸光一沉,低头亲了下去,想说的话都淹没在相交的唇齿之间。
他用实际行动给不会接吻的小草上了一课。
直到小草气喘吁吁的被放开,占有欲极强将两人都围起来的金焰才消退下去。
其他人早就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十分默契的离开了吃狗粮现场。
念念不舍的凤初瑶也被俞飞尘带走了。
司殷远心情极好的低头询问:“吃饭吗?”
季酒脸色红红的缩在他怀里,还不等生气就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委委屈屈地点头。
后来那副麻将就被季酒自己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司队欺负小草的一天
第77章 肚子里
前面的路少了很多畸变物, 地上全是动物的碎骨头,偶尔还有几块疑似人类完整的头骨掉落,路况十分狭窄, 只容得下一辆车子开过, 路的两边全是一排排的水泥房子,排列紧密得几分没有缝隙。
几条阿米洛虫的幼虫从碎骨里尖叫着钻出来,干瘪的皮肤皱褶丰富,又很快隐入湿润的土地中消失不见。
“这里的路不对劲。”司殷远皱起眉。
这是他们出来的第三天, 按理说再绕过一个小县城就能看见那所高中。
季酒扒拉着车窗看外面,有些嫌弃:“腥味好重啊。”
观音用第四只手赶跑了一只阿米洛的幼虫:“这种虫子幼年一般都喜欢寄生在湿润的尸体里,这里只有骨头, 怎么也这么多虫子。”
随着车往前加速, 一直充斥在鼻尖的腥味却并没有退散。
这种腥味其实对于人类来说并不重, 对于娇气的小草和五感敏锐的觉醒者来说却刺鼻得狠。
季酒焉焉地用手捂住鼻子:“好像血和其他东西发酵的味道。”
并不单纯是血味。
俞飞尘开枪爆了一只阿米洛幼虫, 郁闷道:“这也没看见腥味的源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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