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饲主又想丢下自己!
季酒的脑子里却只剩下这句话,他不高兴的撇嘴:“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然我就一个人把这里的花全都吃掉。”
如果这句威胁是从别人嘴里出来的,司殷远大概率会一笑而过。
从季酒嘴里出来,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
司殷远无奈:“那你要跟紧我。”
他还翻出了伸缩绳想绑一下两个人,想到了凤初瑶和俞飞尘就是这么走散的后又放弃了,干脆主动牵起了季酒的手不放心的嘱咐:“一定要跟紧我。”
“好喔。”季酒很高兴。
他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迫不及待的触碰裂缝,像是小孩子急着和大人一起去郊游,触碰到裂缝的瞬间两个人就一起进入了那个梦境中。
不可抗力的困意席卷而来,他们的身影逐渐迷失在裂缝之中。
...
“司总,这是您今晚的行程安排表。”
男人手长腿长,走得也很快,秘书只能加快小碎步跟着眼前的男人。
司殷远低头接过,瞥了一眼目光便凝固在其中一条关于晚会的安排。
秘书顺着他的视线解释道:“这是一个慈善晚会,不知道今晚的舞伴是您自己找还是我这边帮您安排。”
她看向身边高大男人的眼神带着几分少女独有的情愫。
这位新贵是大概三年前从部队里出来,浑身还有一股雷厉风行的气质,当初很多人都不看好他,谁也没想到他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让公司成功上市身价水涨船高。
司殷远拒绝道:“不需要特意找伴了。”
他向来不喜欢借着各种名义的社交晚会,更不会为了去融入他们的规则勉强自己找伴侣。
“好的。”秘书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越是洁身自好的男人越让人觉得不好得手。
慈善晚会地点在一个很商务的酒店,主办方包下了全场作为本次舞会的会所,姗姗来迟而且独自前来的司殷远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关注。
他们端着酒杯上前,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
司殷远也配合的勾了勾嘴角,举起香槟。
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了三年,本不应该再有波澜,今天却格外的躁动。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出门时他往卧室窗户上的一瞥,一盆小盆栽从始至终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
里面那颗三厘米小草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枯萎,但他保留了习惯一直没扔盆栽,每次出门前也都会习惯性的看上一眼。
这种躁动来得简直毫无依据,他推拒了一个想要来敬酒的人,在音乐响起大厅男男女女开始热舞的时候默默离开了舞池来到角落散风。
因为角度问题他突然注意到了晚会上不对劲的一点。
为什么自助餐桌上的东西会变得这么少??
这种晚会大家都不是来吃东西的,但主办方为了面子也会准备很多很好看的食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自助餐桌上只有一些空盘子。
侦查几乎已经刻进本能,他发现这些大量的食物失踪是被人刻意搬走的,有人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像只要冬眠的小仓鼠一遍一遍的搬运粮食藏起来。
大概是因为贪心一次性拿太多东西,有些类似葡萄的东西掉落在精美的地毯上,他下意识顺着那只偷腥的小家伙留下的痕迹走了过去。
终于在一处小阳台找到了那只小仓鼠。
青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嘴里还塞着一大口奶油蛋糕,被抓包后下意识拔腿就跑。
“唔唔唔!”我没偷吃!
作者有话要说:
梅开二度
第14章 梦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眼熟,以至于司殷远下意识叫出了眼前这位本该是陌生青年的名字:“季酒。”
季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嘴边还带着白色奶油,在他的前面大部分全是空掉的盘子。
他疑惑的咽下嘴里的蛋糕后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司殷远愣了一下,他缓缓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本能叫嚣着告诉他要留下眼前的青年,哪怕当了两年的矜贵总裁,司殷远性格里杀伐果决的一面还是一直存在在骨子里深入骨髓。
在酒精的麻痹下欲.望比理智先一步控制了行动,男人对着青年伸出手:“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这里的,但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用躲藏就吃到宴会上的食物。”
他刚刚扫视了一圈,成功在地上找到了青年用来运输食物的工具,居然是一辆蓝色的小推车。
他还穿着这里工作人员的制服,大概就是用这种办法混进来的并且成功掩人耳目获取食物的。
每次这种所谓上流的宴会,总是会有很多人想混进来,司殷远不在乎他都有什么目的,他像是运筹帷幄的君王盯上了一只懵懂的猎物。
季酒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来历。
只知道今天来这场宴会是想来找一个人的,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
但在司殷远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要找的人找到了。
季酒双眼亮了亮,伸出一只抓了鸡腿后油乎乎的爪子搭了上去。
司殷远没有洁癖,但他也出来没有试过和一个偷吃把自己吃得脏兮兮的小孩握过手。
这种感觉比想象中还要让人适应,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这只比他还要小上一号的手。
而后牵着季酒的手走出小阳台,招手让一名服务生过来。
这位服务生看到小阳台的狼藉后一瞬间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培训的那些职业素养全在这一刻被他丢之脑后,他忍不住盯着明显是罪魁祸首的季酒问:“请问这位是?”
他不认为一个频繁登上财经杂志的总裁会在这种场合吃这么多东西,更重要的是…那位好看青年嘴边偷吃的痕迹也太明显了吧!
明晃晃的奶油恨不得昭告世人,对没错,我一直躲在这里偷吃宴会上的东西。
被发现的季酒熟练的撒腿就想跑,还不忘记拉上自己刚刚找到的人。
只不过刚迈出第一步就被身旁高大的男人重新拉回怀里。
司殷远揽着季酒对着服务生道:“他是我带进来的男伴。”
黑眸不带有丝毫情感,唯独在低头看向青年的时候会露出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几分柔和。
服务员露出惊诧的表情连连道歉。
一个偷偷溜进来吃东西的无关人员和一个大佬的男伴,后者远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等服务员走后,季酒马上双眼亮亮的看向司殷远发出惊叹:“你好厉害!”
听过很多奉承的话,这么直白的赞美还是第一次。
司殷远微微挑眉,故意逗他:“我怎么厉害了?”
他以为青年会被这个问题问懵,从而支支吾吾,可季酒真的认认真真偏头想了好一会。
才弯着眼睛道:“你这么厉害,肯定想吃什么都可以。”
青年眼神澄澈,没有半分勉强的意思。
被他的天真所感染,司殷远发觉的时候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了很久,直到这一刻他才肯定季酒和那些混入晚会想趋炎附势的人不一样,他真的只是想吃亿点东西。
他带着季酒重新回到晚会大厅,乐此不疲的给他投喂。
期间也有好奇的商人过来试探季酒的身份。
司殷远统一对外解释:“只是家里调皮点的孩子。”
剩下的全交给他们自己脑补。
这句话也挡住了很多见季酒长得可爱想来搭讪的人。
晚会结束后,司殷远将拿着最后一块蛋糕吃光大半个晚会还念念不舍的季酒拎回家。
客卧里传来洗澡的声音,司殷远心里诡异的熟悉感逐渐加重。
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季酒湿漉漉的只穿浴袍跑出来,湿润的黑发让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还小。
司殷远揉了揉额角,如果不是季酒一再保证自己已经二十岁,他真的会觉得自己不小心拐骗了未成年回家。
也可能是他被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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