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坡爱豆的笑容,都没你的甜,八月正午的阳光都没你耀眼,热爱一百零五度的你滴滴清纯的蒸馏水……”
“一想到你我就芜湖芜湖……”
“你爱我,我爱你……”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他唱得过于认真,到后面把周杰伦的歌默默唱完,突然意识到好像唱过头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告解室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他把人都唱跑了么?
池小雏站了起来,心想不是吧,又来?
突然他听见告解室外传来了一阵修女凄厉的尖叫与一阵孩子们的集体哭声。池小雏连忙提着裙子跑出去,当然也没忘记把小熊娃娃揣上。由于修女服里没有口袋,腰带又束得紧,他想了想,狠下心一咬牙扯开自己的衣襟把小熊塞进了胸口。
一瞬间,贫乳的池修女从A杯变成了D杯。
大胸修女跑了出去,一转角来到了一面宽大的白墙前。他惊疑不定,因为哭声和尖叫声就是从这墙里传出来的。
“救命!!”墙里传来一阵哭喊敲击声,还有许多孩子们的呼叫,“我们被人关在里面了,池修女,快救命啊!!”
池小雏来不及多想,在这里必须以孩子为优先,死了一个孩子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何况是这么多都被关里面。
他四下找了一下,勉强从一个消防栓内找出了一把生锈的斧头。池小雏提着斧头靠近那面墙,抬起狠狠砍下。
一下下去,墙上开始掉漆,于是又一下,溅起了水泥灰。
池小雏就算穿着裙子也是个一米八高的年轻男人,身强力壮,花了几分钟以后居然真的把那面白墙给凿开了。
可是那墙被凿开以后里面并没有隐藏空间,而是被水泥糊实了。终于在池小雏又一斧头砍下去以后,他砍出了一个白白的东西。
池小雏一怔,伸出手去抹开石灰和水泥。那竟然是一副带着头颅的森森骸骨。
他忽然有了些预感,呼吸停了一刻。接着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斧头,只是换了个面用后背狠狠地敲了上去。
他之前砍过的地方由于这敲的一下开始连成一片出现龟裂,渐渐地裂痕遍布了整个墙面,轻轻一阵就哗啦啦全掉了下来。
池小雏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墙里居然全埋满了骨骸,还有一具已经干枯了的老年修女尸体。
那些骨骸看上去都不大,乍一眼都能分辨得出全是孩子。
池小雏背上寒毛直竖,开始数:“1……2……3……”
这里粗略数上去,竟然有20个孩子的尸骨,和孤儿院原本的人数几乎一模一样。
池小雏站在走廊中数完了那些骸骨,又盯着那个修女干枯的尸骸看,那尸身像是被活活吸干了血吃空了肉,只留下一层干硬的皮贴在骨骼上,只能从衣着上看得出来是和老修女一模一样的。
“他们都死了?”池小雏伸手去触摸那些骨骸,发现是陈年的尸骸,“还死了很久了。那我一直都在和些什么东西接触说话?”
池小雏感觉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背上袭来,站在走廊之间寒毛直竖。
他觉得冷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他似乎,好像,可能,现在正在夜晚外出了。
一阵冷风吹过,池小雏感觉到了什么。走廊一时之间静到连石灰墙缝里虫子爬过的声音都清晰明了。他不由自主有了一种紧张的预感,甚至开始隐隐反胃。
一条足有三米长的百足虫在夜间从破裂的墙壁里缓缓地爬出,一边爬一边掉落触手,不停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它没有视觉,已经很活了很久,被池小雏挖开的人骨墙壁似乎正是它的窝。白天它藏在建筑的缝隙里爬行,晚上回到早已餐食干净的白骨上休憩。
池小雏怕虫子,此刻寒毛都快炸了,幸而蚰蜒没有视觉,他只能不动声色地试图后退。
突然,寂静的走廊之中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那个孩子脖子歪曲头破血流,像是之前被斧头劈死的吉姆。他稚嫩的声音在走廊里大声回荡:“池修女……我很高兴你回来,我们都很想你。”
池小雏瞳孔收缩,墙上的蚰蜒听到了声音,立刻开始迅速动了起来,朝池小雏这边扭曲着爬来!
池小雏回过头一看,原本站着小男孩的地方已经连个鬼影都没有了。他头皮都因为迅速靠近的百足虫要炸开了,在那条蚰蜒朝着他靠近的时候,池小雏咬着牙抬起手中的生锈斧头猛地砸下。
那蚰蜒被砸了一下淅淅索索掉了几根脚,长着多足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可是它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许久没有吃生鲜肉类的巨型昆虫继续朝着池小雏咬去,眼见着就要顺着他的裙摆爬上大腿。
池小雏想都不想,抬起手里的生锈斧头又用力地砍了两下下去,直直劈折了那蚰蜒的几条前足。
他不敢确定这东西能不能被杀死,毕竟现实中的百足虫并不能长到三米多大。他最后一劈稍微用了点力,手臂都在微微发抖,用力把蚰蜒劈到了一边去准备快速跑路了。
那蚰蜒本来是要接着往他身上爬的,忽然像是有点畏惧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口器和几条前足畏缩了一下,稍微卷曲着退了一小段距离。
池小雏权当这玩意儿是被砍了怕痛了,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就朝走廊里跑过去。
漆黑的走廊似有阴风接连吹过,池小雏一路跑过银白色的落地窗,不知道为何窗户全开了,风把窗帘都吹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只苍白虚浮的幽灵在阻拦他逃跑的路。
池小雏逃亡过程中撞开了一条轻纱窗帘,又扯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黑暗与白纱交织,层层叠叠,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又像是教堂修女沉闷的黑白衣裙,一起伸出手要将这位试图求生的修女死死抓住。
忽然他脸上一痛,像是撞到了一面黑色的墙壁。
池小雏鼻血都快撞出来了,他吃痛倒在地上抬头一看,迎面先看到的是一条黑色的修女服。他抬头一看,被吸干了血吃空了肉的老修女如同丧尸一般站在他面前。蜡黄干枯的皮肤贴在她高耸的颧骨上,木乃伊似得眼球已经干掉了。
老修女张开了牙齿枯落的嘴:“别……跑……!!”
池小雏看着她向自己接近,迅速爬起来试图躲开她。
同时他心里止不住地在疑问,为什么这群人既然死了还可以一一复活过来,他们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忽然他逃跑的过程中,在一个转角的黑暗里有人拉住了他。
池小雏一惊,刚要惊呼出声就见到那是一个和他一样穿着打扮,一身修女服的陌生修女。这个修女金发碧眼,容貌姣好,池小雏从未在孤儿院里见过她却觉得她有点面善。
那突然出现的新修女把他的手腕抓住以后比了个“嘘”的姿势,她面色紧张,压着声音对他说:“你怎么出来了,它会在夜里出没,快跟我走!”
池小雏还没弄清楚她到底又是谁,就见这位修女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往前面带路急促地跑去。见她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意图,池小雏也跟在她背后跑。整个夜晚一时之间光怪陆离,就像是一场无尽的梦。各种奇怪的人和事物都如同吃了毒蘑菇一样在这个夜晚里肆意呈现在池小雏眼前。
池小雏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你是谁啊?”
那修女头也不回:“你忘了我么?我是玛丽珍啊。”
池小雏心里一紧,心想这个孤儿院之前就叫圣玛丽珍修道院,这修女是什么来头。既然夜晚不能外出,为什么她能出现在这里了?
玛丽珍修女带着他七拐八拐,居然拐到了儿童活动室。这原本是一间告解室改造而来,现在里面还挂有十字架。池小雏想起那个摸到头骨的小密道有些不想进去,玛丽珍修女却直接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急促地说:“快来啊,我们快一起祈祷。”
玛丽珍示意池小雏跟着她一起跪下,她脸上有着急害怕的神色,面对墙上那个十字架开始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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