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将唐宁的身形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其实通常情况旗袍并不适合腰掐得太紧,最好留有一点宽松度,不过唐宁这一身的胸那边是松散的,没有太过用力的展示感。
因为腰那里实在是勒得太紧,让唐宁难受到站不稳,他无意识蹙起眉头,指尖按在门板上,有一种无枝可依的脆弱感。
厕所外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吵吵嚷嚷的:“你电话打了没?草烦死了我今年已经丢过一次手机了!”“打了,应该不在厕所。”“草啊,我真的——草!!!”
不停骂骂咧咧的男生震惊地和女装的林蕴对视,他身后文质彬彬的同伴走了进来,也一同看到了林蕴,同样也看到了林蕴身后站着的那抹蓝色身影。
“她”留着长而直的黑发,戴着淡蓝色口罩,穿着一身蓝底白花的旗袍,像只存在于烟雨朦胧的诗歌中的美人,用那蒙着一双浅淡雾气的眼眸看了过来,清冷中带着一点艳色。
好像是过于吵闹的动静和直勾勾的眼神吓到了“她”,“她”只望这边看了一眼,就飞快藏在了高大的“女人”后。
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心都骤然空了一下,仿佛常年被阴云笼罩的人第一次得以窥见熹微的晨光,可在转瞬间,那束光就消失了,世界重归于黑暗。
“看什么看?!”林蕴不悦道:“没见过女装大佬?让开,挡路了。”
两个男人如梦初醒般后退,林蕴在前面开路,唐宁躲在林蕴后面走,他这辈子从未如此尴尬过,只能拼命低头,将口罩往上提,试图让口罩和刘海遮住他的眼睛。
经过门口那两个人的时候,唐宁更是很尴尬地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的手指很好看,白到像雪,又细又长,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在旗袍的蓝的映衬下,更是有着说不出的雅致干净。
“她”匆匆从这两个男人身边走去,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很淡的香味,若有似无,让人不禁怀疑或许这只是旁观者在过度惊艳之下臆想出来的味道。
等到“她”完完全全走远了,远到怎么也看不见那抹蓝色后,两个男人才怔怔地收回视线。
“......我、我好像恋爱了。”
“但她,他是那个男生。”
“男的怎么了?我刚刚应该找他要联系方式的——草,我手机呢?!”
第212章鬼家
唐宁匆匆朝他们那一桌走,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姜眠眠唰得抬起了头,眼睛亮得惊人地看向唐宁。
不仅是姜眠眠,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多看了唐宁几眼,眼里闪过了一点惊艳。
唐宁捏了一下口罩处于鼻梁那部分的位置,有些不自在地坐了下来。
姜眠眠无比温柔体贴地望着他,声音好像能掐出水来,“唐宁,你可以把口罩拉下来露一下全脸吗?”
唐宁:“......”
毕竟是队友,唐宁伸出手往下拉了拉,他的面容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咖啡馆刹那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明明在之前还有人窃窃私语,可是现在似乎连咖啡的香味都停了下来。
半晌,姜眠眠真情实感道:“你穿旗袍真的很好看。”说的是旗袍,可一直在看唐宁的脸,或许是都有看,只是眼睛忙不过来了。
林蕴点头。
唐宁:“......”
谢谢,我只是想打个副本。
“怎么没带我给你的珍珠项链?”姜眠眠继续轻声细语道。
白无良咳嗽了一声,姜眠眠充耳不闻道:“是不是忘记戴了?要不要我帮忙——”
“该走了。”白无良把恋恋不舍的姜眠眠拖走,姜眠眠一步三回头,不停看向唐宁,唐宁默默拉回了口罩,姜眠眠这才被白无良拖走。
“项链要我帮你戴吗?”林蕴问。
唐宁把珍珠项链递给林蕴。
林蕴帮他戴项链的时候凑得有点近,他悄悄对唐宁道:“据说,姜眠眠不喜欢男的。”
唐宁:“?”
林蕴说了这句话就没说了,他拉着唐宁上车,唐宁被这旗袍勒得生无可恋,他们没有和姜眠眠坐同一辆车,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第一天去路雨华家的坐车配置,只不过这一次因为曾一双死了,柏映雪上了林蕴和唐宁的车。
之前唐宁就有很多问题想问柏映雪了,现在他们同车,唐宁连忙问道:“昨天孤儿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样了?禁闭室有什么东西?”
他问的很多,柏映雪听完后不急不缓道:“我昨天受了点伤,所以花了些时间去修养。”
“禁闭室的怪物出来了。”她看向充满期待的唐宁,“其实我并不清楚禁闭室里究竟有什么。”
“副本世界虽然和现实有一定联系,但并不等同于现实,我小时候在孤儿院呆着,我们都很害怕被关禁闭室,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家人们都不太正常,再加上那个时候大家年纪都很小,不知道是哪个小孩最开始散布谣言,说禁闭室有一个怪物——”柏映雪眨了一下眼,“我记起来了,是一个叫小华的男生,他的疯病很重。”
“就像在玩故事接龙一样,每一个进禁闭室的孩子出来后都会添油加醋,把怪物讲得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柏映雪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到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的身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的娃娃,柏映雪动了动手指,她的手交叠在一起,视线看向了窗外,“但是卡牌游戏......”
“它将这个虚构的怪物,放出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蕴藏了这个游戏无限的恶意。
唐宁呆了一下,禁闭室的怪物是一群孩子们的狂想吗?
“那个小华是怎么描述这个怪物的?”林蕴问道。
“他说怪物很强大,怪物可以做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它是属于孩子的怪物,大人们太害怕它,总是和它讲规矩。”柏映雪的描述充满了一种孩童的天马行空,她看着天边不断变幻的云彩,“所以它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必须遵守规则。”
“什么规则?”林蕴问。
“我不清楚。”柏映雪的手指伸了出来,似乎要触碰到电线,她的手指在不停上下移动,从她这边的视角看去,她仿佛把电线当成了琴弦弹奏起来,“可能是大人世界的规则吧,怪物虽然很强大,但它如果违反了规则,也要被关在禁闭室里。”
唐宁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与苏安云有关的画面,从苏安云第一次去路雨华家,他彬彬有礼地敲门,听到路父说“游戏输了总要有惩罚,你说对吗”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在变猫的副本,苏安云说过“游戏确实应该遵守规则”......
其实他之前就隐隐有过猜测,猜测苏安云和禁闭室的家伙有关系。
现在听完了柏映雪的话,唐宁的心情有点激动。
“那你知道这个瓷娃娃和禁闭室的怪物有什么关系吗?”唐宁取出了那个属于苏安云的瓷娃娃,看着窗外风景的柏映雪转过了头,她的视线落下了唐宁手中的瓷娃娃上。
柏映雪安静了三秒,才道:“我也并不清楚。”
唐宁有点失望地收回瓷娃娃,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和柏映雪说过自己昨天在孤儿院的具体经历,“对了,柏映雪,那位门卫爷爷死了。”
他以那个npc的死亡开头。
柏映雪嗯了一声。
“你知道门卫爷爷是好人吗,他一开始应该是想提醒我......”唐宁简单讲完后,却看到了柏映雪过于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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