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时也的脚趾。
时也浑身一僵。
高挑的男人垂着眸,睫毛修长,眼角一点泪痣,五官精致。
但他此刻捧着时也的脚腕在亲吻,不带情/欲还是索求,只是单纯地亲吻。
时也看着贺临渊那张有着最完美五官的脸,忽然就原谅他了。
亲吻逐渐往上移,时也脚趾微微蜷缩,但是他没阻拦。
直到情况开始不对劲起来,空气越来越灼热,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贺临渊此刻正伺候着时也身上唯一还没受伤的地方,缓解两人即便搞了三天都无法平复的情绪。
时也双腿圈着贺临渊的脖子,哑声道:“你疯了。”
结束的时候,时也直接抱着人再次睡过去,即便他刚醒,毕竟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
时也睡过去后,贺临渊起身去军部接个急报。贺行川那边忽然喊他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照理来说,贺行川等人都知道贺临渊和时也在干嘛,一般也不会打扰,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会儿刚完成的标记并不愿意分开,因此想来也是急事。
时也睡得很熟。
贺临渊给人盖好被子,再多看一眼,随后才离开。
回来时,顺便给人带好吃的蛋糕吧。
……
……
时也从中午睡到了傍晚,太阳快下山时才终于醒过来。
贺临渊知道时也醒了,是因为他收到了时也的好几条短讯,没什么内容,都是一些表情。
贺临渊提着蛋糕推开房门之时,人却愣住了。
夕暮温暖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打入房内,落在了床上的……团子上。
就见床铺上铺满了贺临渊的衣服,时也把贺临渊的衣服全都从柜子里扒拉了出来堆在身边,建起了一个小小的窝环住自己。
贺临渊的衣服大多都很厚实,其中还有不少军部的制服。
时也用还沾染着两人气息的被单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蜷缩在小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满是控诉地看着贺临渊。
是Omega的筑巢。
被标记的O无比地依赖A,眷恋A的气息,离开了A就会失去安全感,从而导致应激反应,拼命想要建造和Alpha的小窝,如果此时把小窝给拆了,说不定还会哭唧唧。
贺临渊整个人……愣住了。
时也凶神恶煞,气势汹汹道:“看什么看。”
贺临渊喉结滚动,他放下蛋糕走上前,双手撑着床沿想要上去。
眼看小窝就要坍塌,时也随即急了,“不准过来!贺临渊,你要过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贺临渊目光灼灼,“你要抱我的衣服,还是抱我?”
时也愣愣地看贺临渊。
贺临渊爬上了床铺,小窝塌了一部分。
时也眼眶发红,声音微颤:“你要干嘛。”
此刻时也和贺临渊之间隔着一道不高不矮的衣服墙。
贺临渊手轻轻放在衣服上,“回答我。”
第78章 宜室
时也有些无措地看着贺临渊。
贺临渊他想要, 衣服和小窝他也要。
哗啦——
贺临渊见时也没回答,直接上前掀开了衣服。
与此同时,在时也眼泪快要落下之前,贺临渊张开手环住了时也, 把人用力地抱入怀中。
“别怕。”贺临渊柔声道:“我在。”
Alpha的气息扑鼻而来, 密不透风地将他环绕了起来。
贺临渊打开了自己军大衣上的纽扣, 时也被贺临渊用外套抱着, 像包饺子那样。
有衣服,也有贺临渊。
时也舒服地眯眼,手不知觉地张开又虚握, 就像进入了虚潮。
时也放松得闭着眼又想睡,但他已经睡得很多了,睡不着了, 于是只是惬意地靠着贺临渊放空。
片刻,时也问道:“你去哪儿了?”
贺临渊顿了顿,“处理公务。”
有什么公务他不能听?
以前时也还会觉得也许是真有什么贺家还是军部的事宜他不方便听, 但现在绝对不是,他掌握的权限和贺临渊一样, 甚至更多,因为沈辞的实验室如今是他在管理。
那就只能是……贺临渊故意瞒着他,因为那是不好的事。
时也蹙眉道:“出事了吗?”
“……是。”贺临渊不愿说谎,只是道:“但不确定,我不想因为来源未知的东西让你困扰。”
时也愣愣地看着贺临渊。
贺临渊挑眉,“怎么。”
时也轻笑,“狗嘴里吐象牙, 太阳西边出来咯, 贺临渊, 我的宿敌给我讲情话,好肉麻。”
贺临渊:“……”
贺临渊凉凉道:“你从我身上起来再说这句话。”
时也抱得更紧了,“你敢……!”
“乖,去吃饭。”贺临渊道:“赶紧吃饭恢复体力,我再和你说最近发生的事。”
“……”时也瘪嘴。
不想离开衣服堆和这个温暖的怀抱。
贺临渊哭笑不得,“把衣服抱好,我去拿饭。”
时也吃了饭后又闭着眼休息了,即便他已经睡不着,但也需要大量的休息让身体回复,这是Omega的本能。
如今他身上除了情/爱的伤,也有许多皮肉伤和淤青,贺临渊作为深渊的体型给他带来的伤害不小,这也是身体素质好的时也,进行的时候也能很好地配合贺临渊避免真的伤到自己,换作别人早无了。
时也后知后觉地察觉,也许贺临渊不是非要那么清高倨傲,和人保持距离,只是害怕伤害别人吧。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时也这样不怕死,还确实有不怕死的资本和贺临渊互相折腾。
时也忽然觉得有些高兴。
这世上,至少他对于贺临渊而言是特别和唯一的,他不用那么害怕贺临渊变心。
小狗的爱热烈而毫无保留,倾注一切,因此也会怕对方不要。
贺临渊见时也又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了,顿了顿转身去了阳台打开终端和贺行川跟进。
贺临渊微微蹙眉。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不敢想象,如果消息是真的,时也听到后会怎么办。
……
再过了一天,时也彻底摆脱黏人的状态了。
或者说虽然还想黏着贺临渊,但这是伴随着标记完成后AO一辈子的感觉,可以忍耐,也会逐渐习惯。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种只要从贺临渊身上下来就会受不了并筑巢的状态了。
而贺临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制力一向好,但那几天他同样也会想和时也一直贴着。
时也穿上制服,遮盖住身上的伤痕,活动活动筋骨,深深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复健运动了。
上了飞行器,时也看着导航里的方向,有些奇怪道:“我们去哪儿?”
贺临渊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医院。”
“……?”
贺临渊道:“昨天程秘书那边截获了消息,说是得知你即将要代表军部演讲拉票,对手……也就是圆桌和周礼那边急了,他们想要寻找你的破绽。”
时也心底一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贺临渊继续道:“他们发现你哥哥,时宜一直有在网上画画和写一些文章,私底下是个很有名气的评论家和画家,还和一位粉丝来往密切。”
顿了顿,贺临渊补充道:“那位粉丝背景很深,应该是大家族的孩子,他很喜欢你哥哥的画,重金买了不少,并且私底下一直联系你哥哥探讨政治与哲学。他们将这一切告诉了时宜的丈夫。”
时也面色刷拉一下白了。
时宜的丈夫,卓源,那个有钱但没品的老男人是个占有欲很重的垃圾,这些年时宜和他倒是相处得很和平,相安无事,便是因为时宜很聪明,把自己透明化了,卓源甚至对时宜没什么兴趣,天天去外头□□玩儿,两人结婚了像没结,各做各的。
但这不代表卓源不管时宜,他把时宜当成了放在家里的古玩,是他的东西,也是满足他掌控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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