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下意识地就没眨眼,专注地看着贺临渊。
贺临渊将清汤倒在了形如花苞的白菜心上,随后就在一片惊呼中,那白菜……开花了。
一片片青白色的叶子在开水的浇灌下展开了筋骨,柔顺而优雅地展开,最后形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那朵花在向时也绽放。
精心等待了整个测试,都在于这一刻短暂的绽放。
“贺学长好厉害……!”
“天啊……贺学长真的会做饭,而且还是大神!!”
“我的天啊,怎么会有Alpha那么全能,呜呜呜呜是我的梦中情A没错了!”
时也屏住了呼吸,好片刻才嘴硬道:“中,中看不中用……”
声音有些小和虚。
贺临渊挑眉,也不在意他是否会破坏花的美观,反正时也已经看了,便用筷子夹了片白菜递给时也。
贺临渊动作很自然,时也也下意识地低头就这贺临渊的筷子吃了下去。
众人:“……!”
时也瞪大了眼。
好好吃!
乍看之下白菜像泡在无味的开水里,但只有吃了才知道有多么地软嫩,菜叶吸收了那精致的浓汤,入口满是醇香。
时也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好吃哦。
贺临渊慢悠悠道:“现在信我会做饭了?”
时也瘪嘴。
一旁的监考老师有些无奈,一般来说……这第一口不都是让他尝试的嘛!
论坛笑疯了。
XXX:哈哈哈哈心疼监考老师,这也不奇怪,毕竟贺临渊来做饭感觉就是要和时也对打的,只要时也认输了,他才管什么分数呢。
XXX:呜呜呜呜我的cp好甜,为你下厨亲手投喂,只为博君一笑啊!
XXX:楼上病得不轻啊……
XXX:啊只有我看着他们觉得很美好吗?无关cp蛤,就是说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都能开机甲能做饭,这不是很好吗?无论成为O还是A都很美好!
而时也吃了贺临渊的菜后,在一开始的满足之后便有些萎了。
贺临渊很擅长做饭,厨艺精湛,那他给他做佛跳墙岂不是入不了他的眼,还会被笑话。
贺临渊也尝了口时也的菜,随后内敛道:“还行。”
时也眼睛一亮,“真的?”
监考老师吃了两人的菜,满意地点头道:“一个重口火辣,一个清淡浓郁,无法比较,只能说各有千秋,萝卜白菜,但无疑你们俩做得都非常好!”
时也咽了咽口水。
那说明他还是有机会,于是下课后,时也随即溜到了老师的办公室请教佛跳墙了。
贺临渊悄悄跟了上去,听见了。
时也要做佛跳墙?
给谁?
贺临渊一顿,难道……时也手上那些伤口就是这样来的?
贺临渊微微眯眼,宋年迁?路曲那群人?
小狗这么好心,这么空闲?
啧,训练不好好训练,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最好别让他知道是送给哪个狗男人。
但不巧的是,隔天贺临渊还真知道了。
贺临渊一大早见时也鬼鬼祟祟地抱着个瓦罐从旁门来校,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见时也将佛跳墙小心翼翼地献给了温汀。
“好吃吗?”小狗眼睛亮晶晶的。
贺临渊:“……”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时也只是契约婚姻的关系,时也和谁有什么样的人际关系他无权干涉。
理性上来说,单从这么看时也和温汀的互动看着就很兄弟,没什么事儿,只是时也送了温汀很珍贵的礼物。
实际上也没什么。
本该如此。
贺临渊手指微微蜷缩,脸上没有任何温度与表情。
贺临渊转身走了,回去便直接在周别故面前坐下,“帮我查时也有关温汀的朋友圈。”
“啊?”周别故眨了眨眼,看见贺临渊的神色后便讪讪地低头找了。
“嗯……有几条合照吧,是时也和路曲他们一起出去吃火锅的时候拍的,剩余的就没啥了。”
看吧,朋友圈也这么坦坦荡荡。
确实没什么事儿。
贺临渊一动不动地坐着。
周别故小心翼翼道:“老大,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贺临渊笑盈盈道:“那就不说。”
周别故:“……”
周别故:“但是情报官没有良心,别人不想听那我还是要说。”
深吸一口气,周别故道:“老大,你是不是喜欢时也啊?”
“……”
安静,这该死的安静。
过了好片刻,贺临渊语气低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周别故嘟哝道:“你那么聪明一个人自己想不出么……”
“……”
贺临渊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有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你想多了。”
……
“怎么样?好喝吗?”时也满眼期待地看温汀。
温汀仔细品尝了一番,随后道:“好喝,非常好喝!”
“哦!”时也高兴极了。
贺临渊会做饭,看样子也是个对吃食很讲究的人,他不想被贺临渊笑话,心底没谱得很,所以决定抓个人当白老鼠。
贺临渊那群朋友肯定不行,路曲这嘴没把门的,庄泽那理科男可能吃不出食物,那便只有温汀了。
温汀语气温和,无奈调侃道:“是做给你那位小老公的?不必紧张,他会喜欢的。”
“嗯哼。”时也干笑。
虽然温汀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但好像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
看来自己已经可以成功做出一个合格的佛跳墙了,时也心情好得很。
不愧是我!
就算还是贺临渊那本身厨艺还行,口味瘠薄挑的狗逼,时也有信心能让他说好吃。
时也做了一番盘算后便回教室找贺临渊。
贺临渊手背托着额头闭目养神。
时也一顿,贺临渊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别人丝毫看不出贺临渊与平时的区别,但是业绩就是能感觉到。
难道又是信息素的问题吗?因为标记隔了一段时间,所以他的信息素淡了,贺临渊又被病痛折磨了?
时也站在原地,不确定要不要去询问。
时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贺临渊似乎对这事比较敏感,这是他的伤口与逆鳞,时也自从听了周别故说的话后就不太愿意在贺临渊面前和他提这事。
贺临渊想必也很讨厌在别人面前说这事。
二来是……时也瘪嘴。
贺临渊这逼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啊,之前也是权衡之计,要是一直这么搞,贺临渊真痿了那他会不会被贺家暗鲨啊。
贺临渊讨厌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时也就没和他提补标记。
就在时也纠结的时刻,课便开始了。
待课堂结束,时也纠结得差不多之时却又发现贺临渊不见了。
……
洗手间内贺临渊手撑着洗手台,大理石冰凉的温度一丝丝地透过手套传入他掌心。
洗手间的大门已经被锁了,贺临渊胸口剧烈地起伏,有冷汗从额角滴落。
此刻,贺临渊的眼睛变得血红,手臂上也隐隐约约地浮现鳞片。
贺临渊顶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可怖。
他再次病发了。
原本之前时也的信息素已经缓解了他的易感期,但人的身体很脆弱。
他的身体在尝过时也的信息素后像是失去了自愈与忍耐的能力,时也信息素淡下去后,他比以往更加痛苦了,他被反噬了。
实验室之前的人也和他说过,要减缓这个症状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将自制力磨练到极致。
贺临渊做到了,但最近他心情……平静不下来。
贺临渊喘着粗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后打通了管家的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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