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捕猎者站在食物链顶端睥睨着底下的猎物,随意玩弄调戏那般。
“嗖——”
时也一个抬腿击破贺临渊架起的防御结构。
和贺临渊打久了,时也便能逐渐摸清贺临渊的战斗模式了,所谓的“精准击破要害”就是因为贺临渊在与人格斗时,会架起一个看不见的“结构网”,牵一发动全身,以此推理“力”的走势。
只要敌人在那结构里行动,力总会流动,贺临渊就能逆流而上击破。
就像蜘蛛永远能在自己编织的网里进食。
贺临渊挑眉,用手臂格挡住了时也的扫踢,时也被挡了也不意外,反而用贺临渊的手臂作为跳板换脚,身体侧斜左脚踢向了贺临渊的腰。
但贺临渊的反应出乎了时也的意料,他没躲、没挡,而是直接出手抱住了时也用作踏板借力的右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时也给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有格斗专用的弹性毯作为缓冲,时也倒没受伤,只是被砸得头晕眼花。
时也眼睛亮晶晶的,只觉得血液都在往脑袋冲。
草,更加!上头了!
唯有贺临渊!唯有和贺临渊这样打,他才能感到兴奋!
出其不意,格斗手法变幻莫测。时也因为拆解贺临渊的格斗结构而兴奋得无法自拔,像吸了吗/啡那样连指尖都在颤抖。
和贺临渊一对一能感觉到自己真正在学习、进步。也许是贺临渊再怎么装,骨子里都是黑的,格斗时多少藏了些疯劲儿,挑逗着时也的神经。
就像是神在他面前设立了一道关卡,挑衅地看着他说,你做得到吗?那别说做不做得到,时也命都想拿去赌。
“砰——”
在被贺临渊拽住往地上摁的时候,时也及时勾住了贺临渊的手臂调换了位置,两人一起摔了下去,时也就这样压在贺临渊身上。
时也紧紧抓着贺临渊,两人距离很近,鼻尖几乎要对着鼻尖,能感受到贺临渊身上的气息。
目的!达到了!
贺临渊讨厌他的信息素,他偏要和贺临渊“贴贴”。
贺临渊自制力可怖,时也得不到贺临渊的信息素,他偏要吸!
舒服,嘿嘿。
贺临渊即便再如何自制,面对一百分契合的时也,如此近的距离,以及格斗时的分神,再怎么时也都能捞到一点。
贺临渊也在看他身上的时也。
时也奶茶色的发因为汗水贴在了额前、耳边、脖子上,有汗珠顺着脖子的脉搏往下流,没入了领子下看不见的地方。
贺临渊微微敛目。
明明可以反击,他却故意保持这个被压制的动作,任由Omega的信息素疯狂地侵略。
一个在装,一个在演,就这样僵持着。
时也使力想要抽出被贺临渊禁锢的手腕,贺临渊也使力想把压在他身上的时也推开。
但没人成功,因为没人真正使力。
可能两人想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的约架会演变成这样。
直到片刻,毕遥激动喊道:“报数了!一、二……”
1v1中,其中一方被另一方压制超过三秒就算输了。
贺临渊微微挑眉,生起了逗人的心思。
“三!”
“砰!”
最后一刻,贺临渊曲腿踩着地,用核心力气把时也推开,翻转了姿势,变成贺临渊压着时也。
“恭喜时……诶?贺、贺临渊获胜。”毕遥像吃了苦瓜那样皱巴着脸。
“贺哥牛逼!!贺哥万岁!!!”路曲朝毕遥的方向喊得超大声超嘚瑟的。
“贺哥!!”
“贺哥厉害!!”
不少人欢呼。
时也凶巴巴恶狠狠地看着贺临渊,如果眼神能杀人,那贺临渊早就被时也分解成优雅的土豆泥了。
贺临渊微微低头,两人的距离又近了点,他眉眼含笑,低声道:“小狗,之前机甲算你赢了,这次不让让我?”
时也咬牙切齿:“不让。”
赢了还好,但输了会让时也的欲/望更加强烈,上头的感觉迟迟消散不去,贺临渊这个名字就变成了一根羽毛,时而不时都要在他心尖上轻轻挠一下。
mua的狗逼。
好讨厌贺临渊。
超级讨厌。
一片路曲和毕遥等人都觉得奇怪。
数已经报了,胜负也分了,这两人怎么还躺地上没分开?
这、这么讨厌对方吗?还在想着压制对方?
时也因为激动呼出的气灼热得很,声音微哑道:“贺临渊,你起开。”
“那你先松手。”
“……”
分开后,信息素便如潮水那样快速退去,那浓烈而又缱绻的触感就这样被空气取代。
时也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又再次拽住贺临渊的衣领子道:“我还没打够。”
两人半拖半拉地出了教室,时也把贺临渊给摁到走廊的死角墙上,狠狠咬住了贺临渊的肩膀。
“小疯狗。”贺临渊目光也跳动了起来,时也的信息素此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贺临渊伸手拽住时也后脑勺的发把他从自己肩上拉开,低声笑道:“你还要怎么打?嗯?”
时也昂着头看贺临渊,喉结滚动,“把你打碎。”
“巧了。”贺临渊眼眸似有暗潮涌动,声音干涩,“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既然这么馋,这边建议你们直接标记嘛。
第19章 吃醋
标记,是指把对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宣誓自己的主权。
Omega成为Alpha的所有物,Alpha成为Omega的所有物。
这一刻,时也忽然想起手册里的话。
标记能不能让对方听话呢?
贺临渊眼睛也下意识地在时也的后脖子转了一圈,很快,快得时也毫无所察。
不,疯了。
贺临渊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地摁着掌心。
就在这时候,时也听见了走廊外传来的对话声。
“时也在吗?”
“你找时哥干什么?”
“我还不能找他了?”
时也一愣。
这声音……
因为冲动而一瞬间的上头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把声音就像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因为对方太嚣张、太刺眼。
因为对方的信息素太挑衅、太撩人。
贺临渊放下了手,时也同样松开贺临渊走了出去。
对面是一位高挑的男人,一头高调的奶奶灰搭配耳钉,身上是昂贵的服饰。
商会会长的幼子宋年迁。
时也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耐道:“找我干什么。”
“有话问你。”宋年迁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笑道:“单独。”
无论宋年迁经历了什么,此刻他依旧把自己捯饬得风流倜傥,潇潇洒洒。仅仅是一小枚耳扣就不知道值多少钱了。
“在这里不能说?”时也蹙眉。
宋年迁眨眼,“可以啊,那你别后悔,我要问的事可是关于你的小本子。”
时也:“……”
贺临渊站在不远处,看着时也和宋年迁一起离开,脸上依旧和往常一样笑盈盈的。
只是那笑没有任何温度。
贺临渊回到了教室,正好路曲和钟明望都不在,贺临渊拍了拍又趴在桌子上睡的周别故。
“嗯……”周别故耸拉着眼皮,“怎么。”
贺临渊道:“帮我查件事。”
周别故晃了晃头,支棱了起来准备干活。
贺临渊:“我想知道时也和宋年迁以前怎么回事,时也真的喜欢宋年迁?”
周别故:“……”
周别故嘴角抽搐:“老大,我可是帝国情报局继承人,榜一黑客诶。”
贺临渊笑盈盈道:“所以这对你而言应该不难吧?”
周别故:“……”
是难的问题吗!别叫一个情报贩子去调查Omega的青春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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