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辞起身,帮时也拉了拉被子,临走之前笑盈盈道:“对了,忘了和你说。”
“恭喜你漂亮完成了任务,你做得很好。”
时也呆呆地看着沈辞,心头很热。
沈辞拍了拍时也的发顶,“走啦。”
沈辞离开后,庄泽等人就冲进来了。
他的所有队员都在。
徐献禾一进门忽然就对着时也一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
徐献禾满脸涨红,像是无地自容那般。
“对不起,我……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时也打断道:“哎呀,没事没事。”
时也笑道:“这种情况不罕见,能理解!你后续也支棱起来了。”
徐献禾咬着下唇道:“我以后一定会改。”
徐献里也道:“我先替徐献禾道歉,我自己也想和你道歉。”
时也:“嗯?”
徐献里认认真真道:“我不该先入为主,你很优秀。”
时也随即露出笑,一点都没有要谦让的意思。
“昂!”
小模样嘚瑟得很。
徐献里也笑。
庄泽在一旁替时也高兴,这一仗时也虽然做得很疯狂,但赢得很漂亮,打通了以后高就的道路。
不仅如此,徐献里是一个优秀的Alpha,徐家在军部更是位高权重,两兄弟在军部吃得很开,朋友也多,时也赢得他们的尊重,和他们交上朋友后想必之后正式入队了就不愁没朋友了,也能轻易地融入进去。
庄泽感动得很,还好他大腿抱得早!
邵丛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时也。
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紧紧握成拳头的手。
时也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经意那般问道:“那个……贺临渊那边怎么样了?”
徐献里和徐献禾早就听说过时也和贺临渊不和的传闻了,徐献里笑道:“没死,和你一样受到了教官们的赞赏,不过他现在比你惨。”
徐献禾年纪不大,现在看时也的眼神就像在看老大那般,和他看他哥那是一模一样的,知道时也讨厌贺临渊,就想要讨好道:“因为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们这队被允许休息了;但贺临渊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被叫走去清扫战场,他们整队现在大约累得要死要活了。”
徐献里哭笑不得,“行了,不至于,他们有轮班。”
“还真至于,哥你那是没看见。”徐献禾摇头道:“我刚才看他们队的周别故一副要去世的样子,偷偷跑去厕所吐了!心脏刚承受了那么大的负荷又要去工作,就算有轮班也很累吧?”
毕竟大家都有各自的据点要守,后勤的人手也不怎么够,因此贺临渊等人这些原本就是守宿舍的就被叫过去帮忙了。
时也干咳了声道:“啊……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也去帮忙?”
大家随即有些意外地看时也。
时也叉腰道:“战场上谈什么私、私情!我时也可是恩怨分明的!”
“不愧是时哥。”徐献禾看傻了。
“我们去,你别去。”庄泽摁住了就要起身的时也,“你……不会忘了自己在发情期?”
其他人面色都有些微妙。
他们是真服,都说Omega是因为身体素质问题所以被禁止上前线,时也倒好,发情期,在一个Omega最脆弱的时候还能单挑深渊。
时也道:“我没……”
邵丛打断道:“你休息。”
徐献里也道:“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么?放心。”
庄泽和徐献禾把时也摁了下去,徐献里笑盈盈地关了灯。
“睡吧,待会儿给你带早餐。”
几人走了后,病房内恢复平静。
时也呆呆地躺着。
是他们小题大做还是发情期……真的会很严重?
可他没什么感觉啊。
……
接近凌晨的时候,时也想爬起来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啊啊啊!!
没有感觉……个大鬼头啊!
时也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滚来滚去。
好热。
真的好热。
但可怖的是,时也热得脸颊一片通红,薄薄的病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但身体内却是冷的。
这个冷和他之前刚分化时的冷是一样的,无处安放,无法排解。
想要温暖的抱抱。
又冷又热,又晕又想吐,浑身有一股很怪异的感觉,时也没忍住用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但他很难受。
又断断续续躺了一个小时,时也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醒过来之时觉得喉咙都快烧起来了,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烧。
但时也不知道是真的发烧了,还是属于发情期的热,又或者是因为他太冷了。
时也忽然觉得好委屈。
非常非常委屈。
时也不想讲道理了,他觉得就是贺临渊的错。
为什么不让他抱抱,为什么叠标了他后就不理他,不管他了,现在他都病成这样了贺临渊都不管他死活。
时也脑袋晕乎乎的,打开终端直接就给贺临渊打了过去。
“时也?”
“贺临渊。”时也一听到贺临渊的声音就更加委屈,吸了吸鼻子道:“你个渣男。”
贺临渊:“……?”
时也委屈巴巴道:“为什么不让我粘你,为什么不和我抱抱。”
贺临渊那边停顿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时也以为贺临渊要故意逃避过去的时候,贺临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没说。”
贺临渊的声音很沙哑,也很奇怪,时也心道难道贺临渊得了感冒吗?
时也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反正你就不让。”
“嗯,我不让。”贺临渊声音更加沙哑了。
时也迷迷糊糊的,又想要睡过去了,“贺临渊……”
“时也,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时也没说话了,只是不住地抽气。
“时也?”
时也把通话挂断了,他想要起身上厕所。
时也爬下床,结果直接摔在了地上。
时也愣愣地坐在地上,懵了。
时也选择摆烂。
并且就这样直接坐在地板上了,主要也起不来。
“咔!”
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打开,贺临渊站在门边,逆着光看时也。
时也就见一向优雅的贺临渊此刻居然有些喘,胸口起伏,看着像是赶来的。
时也见有人来了,原本还想装一装自己没事,正准备扶着床起身呢,结果一看是贺临渊,又坐回去了。
气。
委屈。
摆烂。
贺临渊一推门就见时也坐在地上,看着模样还挺可怜,和他白天嚣张嘚瑟的样子截然相反。
贺临渊走到时也跟前蹲下,低声问道:“时也怎么了?”
时也没好气道:“时也要死掉了。”
哗啦——
下一刻,贺临渊直接解开外套,张开手用力地将时也揽入怀中,用外套紧紧地裹着时也,像包饺子那样把时也包住。
贺临渊一手揽着时也,一手轻轻地放在时也的后脑勺上揉。
“怎么要死掉了?”
时也视线随即陷入一片黑暗,被圈进一个窄小但很有安全感的空间。
好舒服。
时也双眼都眯了起来,差点就要发出呼噜噜的喟叹。
贺临渊的信息素就像雨后的草地与泥土,温柔而厚重。
他好喜欢,就算这属于宿敌他也喜欢。时也没忍住蹭了蹭。
“因为冷。贺临渊,我要冷死了。”
贺临渊下巴搁在时也的肩上,时也头枕着贺临渊的胸口,贺临渊低声道:“等我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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