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呢?
RS是以时也的信息素作为基础研发出来的, 而时也和贺临渊是一百分契合的伴侣。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RS对贺临渊最有效果,所以贺临渊保持了理智?
那换句话说……岂不是所有的Omega都能治疗自己命定的Alpha?
但这也不对啊,这个提案研究所之前就想到了,并且找来了不少高分契合的实验者实验,效果还是没能达到时也和贺临渊哪怕一半的成绩。
时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累得再次睡着了。
梦里, 他像是重新和贺临渊认识了一次。
初中的他追着贺临渊跑, 硬逼着贺临渊闻他的信息素。
贺临渊耳尖都被逼红了, 矜贵的大少爷咬牙切齿道:“流氓!”
院校重逢的时候,心底有怨气的两人打了一架,惊动了全院校,最后一起被带到教务处领罚。
两人被罚站在荣誉墙前反省,一人站一边,站出最远的距离,但是影子却因为阳光照射的角度而交缠在一起。
再之后,时也发现了贺临渊的小秘密,巷子里,贺临渊掐着他的脖子,红眸微黯,“管好你的嘴。”
后来,时也第一次发情是在贺临渊的怀里。
贺临渊第一次易感期也是在时也面前破了防。
时也第一次被Alpha拥抱,咬住了腺体;当然他也咬回了贺临渊。
……
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混沌,时也半梦半醒,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接着他倒吸一口气,从梦中的碎片中惊醒。
时也跪在深渊的背上,浑身发颤。
他有了一些疯狂的想法。
也许,也许……!
RS的每份研究报告他几乎能倒背如流,他了解RS的瓶颈与进度,但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如今他忽然灵光一现。
时也在深渊背上都不知道多久了,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他自然发现了深渊的弱点晶片在哪里。
深渊对他毫无防备,时也爬到了晶片旁边,握住了那唯一的脆弱,深渊依旧没有反应。
以往只要让机甲轰炸这一块地方,深渊就会死去。
时也深深吸一口气,虽然他有想法,但是要验证……代价极大。
如果他猜错了,贺临渊就会死。
时也握住晶片的手又松开。
他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
如果不去验证,他和贺临渊也许一辈子都得这样的状态。
说实话,还不如死去。
理智上是这样没错,但……真的要去做,时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
时浑身都在抖,但他拼命忍住情绪。
无助,不安,恐惧,所有负面的情绪已经压了他好几天,时也觉得他距离崩溃就那么一点。
深渊安安静静地趴着。
也许是察觉到时也的情绪,它似乎是想要安慰,但因为身躯的限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微微地转头看时也。
时也一愣。
他忽然想,如果深渊此刻有意识,会不会也和他一样难过呢?他这几天那么焦虑,深渊是什么心情?
无法触碰他,无法和他说话,贺临渊会不会难过?
毕竟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时也将手覆盖在晶片上,低声道:“你相信我吗?”
深渊没办法作答,但这个答案似乎不需要说明。
时也深深地吸一口气,用力折断了晶片。
咔哒!
接着,和时也预测的没错,晶片底下覆盖的不是深渊丑陋的皮肉,而是……Alpha的腺体!
以往所有人都是直接怼着弱点晶片轰炸,没有人试过像时也这样小心翼翼地掰开,在不弄伤其中包裹的腺体下把晶片打碎。
底下深渊也没什么反应。
是的了,打碎晶片不会让他们感到痛苦,要触碰到里头的器官才会,晶片充其量只是保护层而已。
时也微微俯首,手指把发碎别到耳后,轻轻咬住了腺体。
底下的深渊这会儿才有了反应,发出了阵阵低吼。
时也闭眸。
他也许摸索到其中原理了,他的信息素对贺临渊有用也许不是因为透过RS注射了过去,而是……标记!
从古至今都是Alpha在标记Omega或Beta,Omega不可能,也没有标记别人的能力。
但时也想起,每一次他给贺临渊标记的时候贺临渊都有反应,之前他们都以为是因为脆弱的腺体被咬了,但现在只要突破格局去仔细想想。
不至于。
腺体是脆弱,但不会让贺临渊这样高自制力的人破防失控。
如果说时也真的标记了贺临渊呢?
实验室证实了每个Omega都能治疗Alpha,契合率越高越有效果,但没有一个深渊能维持住理智,也没有一次能达到贺临渊和时也的效果,也许不是因为RS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被Omega所标记呢?
Alpha的信息素强悍、适合用以作战,因此他们瞧不起只能被保护的Omega,Omega的信息素只能用作和Alpha配对,这决定了他们生来就是附属品。
但万物相性相克,Alpha的信息素强悍,因此容易失控;但如果Omega的信息素生来就能压制Alpha呢?
Alpha与Omega本就该是互相保护的关系,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彼此之间擅长的领域并不相同吗,不是么?
……
时也咬住了腺体,学着贺临渊每次标记他那般,尽情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这些事情就像是本能,不需要学,即便他是Omega也懂得怎么标记自己的伴侣。
时也胸口翻腾,气血上涌,这样正式的标记带给他兴奋的情绪。
贺临渊……
贺临渊是他的!
无论是深渊还是人,都是他的。
“咔——”
深渊身上的晶片忽然碎开,尖锐的水晶破裂、共鸣与摩擦的声音刺激得时也晕了过去。
……
……
“哼……哼……”
时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轻轻哼着歌,像是在哄他睡。
声音温和低哑,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
等等……?
时也睁开眼睛,这次看见的不是深渊的背,而是贺临渊的脸。
这会儿看到,时也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贺临渊的样子了。
贺临渊抱着他,他此刻蜷缩在贺临渊怀中,两人一起躺在漆黑的地板上看着彼此。
时也轻笑,“我又做梦了。”
贺临渊道:“不是梦。”
时也眨了眨眼。
片刻,时也伸手捏了捏贺临渊的脸。
“疼吗?”
贺临渊哭笑不得,“为什么捏我的。”
时也垂眸,“我怕……捏我自己就露馅了。”
万一捏自己发现不疼呢?
时也不想醒来,就算是梦也要让他多待一阵。
贺临渊顿了顿,摁着时也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他的唇。
唇齿相碰,气息交融,时也感觉舌头被贺临渊带着交缠在一起。
时也呼吸越来越粗重,被吻得越来越动情,两人抱得很紧,像是下一刻就要世界末日。
贺临渊使坏般咬了咬时也的唇,在上头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时也吃痛地“嘶”了声。
贺临渊微微退开,双目赤红道:“疼吗?“
时也停顿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这一个字说出来时,带着厚重的鼻音,时也的眼眶也慢慢地盈满了泪,他努力地吸气想要忍住,但毫无作用。
“贺临渊,疼。”
时也忽然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这段日子积攒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一直被掐着的脖子也终于在此刻被松开,时也几乎要虚脱,也终于可以抱着贺临渊放声大哭。
贺临渊轻轻拍着时也的背,时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说胡话。
时也从没这么狼狈过,贺临渊也是第一次见骄傲的小狗在他面前这样地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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