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扯过冬灼的衣领, 知道自己站不稳,便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 他抬起眸, 笑出声:“我怎么奇怪了。”
“你好一段时间没喊我乖乖了。”
冬灼说完, 便看见男人的双臂环上他的腰身,胸膛贴着他的胸膛,抬起头, 唇缓缓靠近他耳畔,轻声道:
“乖乖。”
微醺含笑的语气, 明明是在喊他, 却温柔得好像是在撒娇。
这一声叫唤, 谁能不硬。
“乖乖, 喜欢我喊你乖乖吗?”苏隽鸣又笑了。
冬灼仰起头,下颚线紧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作乱,那种被憋疯的感觉今晚尤其的强烈,这男人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压下唇角上扬,手臂搂紧苏隽鸣的腰身:“喜欢。”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了,但他真的好喜欢。
快疯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脸被苏隽鸣的手抚上。
修长微凉的手抚上脸颊,明明天气那么热,他都出汗了,这男人的手还是有点凉,与此同时还有耳畔吐落的温热吐息:“那你怎么不看我?看着我。”
“我在看着你。”
苏隽鸣稍稍站稳,不靠着他,抬手捏上冬灼的下巴,或许是头顶的灯有些晃眼,他感觉冬灼的脸在晃,看不清,让他有些不悦:“灯太亮了,晃眼,关掉。”
冬灼正准备走过去关灯,结果就被苏隽鸣从腰后抱住。
“去哪。”
“我去关灯。”
“那为什么不抱着我了?”
“你不是说太亮让我去关灯,我得走过去才能关灯,关完灯抱可以吗?”
“不可以。”
冬灼往后看了眼,见苏隽鸣抱着自己正抬起头,迷离湿润的双眸透着不悦,再加上脸扑扑红的模样,顿时间,心都化了,他强忍住唇边上扬的弧度。
好神奇,为什么苏隽鸣会这样,为什么会那么可爱。
于是他转过身,双手掐着苏隽鸣的腰身,往上一抱,轻松把他面对面托抱起来,就跟抱小孩似的,他笑道:“这样抱可以吗哥哥?”
说着走到开关前。
苏隽鸣的手环上脖颈,顺势把脑袋枕在冬灼的肩膀上,缓解着自己满脑的晕头转向,也没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而是另开了话题。
“今天你想我了吗?”
“想了,还关灯吗哥哥。”
“关。”
‘啪’的一声,玄关处的灯被关掉,全屋都黑了,隐约只有花园的灯光投入室内,依稀可见相拥在墙边的两人,两人的身影落在地面,交叠重合。
昏暗的气氛就像是遮羞布,跟喝酒壮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额头相抵,唇贴着脸颊,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哥哥,你今天有想我吗?”
“你猜。”
“肯定有才会这么问我。”
“那你想让我回答有还是没有。”
“当然是有。”
“那我这样回答你会开心吗?”
“会。”
“有想你,开心吗?”
“开心。”
“那我也会因为你现在开心更开心。”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短暂的无言,呼吸的急促却已经暴露了彼此的情绪,一切都像是尽在不言中,在用呼吸回答着彼此,有什么悄无声息戳破了。
又享受此刻没有完全戳破。
苏隽鸣将脑袋埋入冬灼的肩颈,手抚上他的后颈,在他身上似乎闻到了花园里朱丽叶的香味,他喜欢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
刚蹭上一秒就被冬灼捏住后颈,强迫他抬起了头。
光线昏暗,脑袋晕乎,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与酒后的冲动。
他视线模糊,依稀对上冬灼的脸,眨了眨眼想看清,但他看不清,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炙热深沉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还不知害怕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乖乖,你为什么要捏我的脖子,好疼啊。”
这一声轻轻呢喃的委屈,让冬灼差点想把自己的手剁了,他连忙把捏人脖子的手放下,而后把苏隽鸣抱到鞋柜上,正想着把他放下。
“你干嘛不抱我,你抱不动我了吗?”
冬灼深呼吸一口气,把人面对面又抱了起来,他想自由摸人的机会都没有了,都怪这个抱抱。
但是苏隽鸣跟他撒娇,真的要命了。
“好抱抱抱。”
这一面对面抱上,这男人就开始不规矩了,手摸摸脸,摸摸胸肌,又摸摸脖子,到处摸摸,今晚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他快要自焚。
他也不想自作多情的,谁让苏隽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这不是在回应他的喜欢是什么。
就在他忍不住想问问时,这男人竟然低下头,隔着衣服,用力咬上了他的胸口,正中红心。
苏隽鸣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咬,说了句抱怨的话:“不是软的,硬邦邦的?”说完还抿了抿唇,发出了轻微的唇碰唇的声响。
尾音未落,他直接被冬灼抵到了墙上。
或许是更强烈的身体反应在叫嚣,冬灼直接把苏隽鸣面对面抱着,抵到墙上,也怕他撞到后背,一只手下意识护着他后背,才将人单臂托抱着抵墙,另一只手撑在脸侧。
他接着透入室内的月光,凝视着被自己圈在臂弯里的男人,声线暗哑。
“哥哥,不要随便咬。”
苏隽鸣已经觉得自己醉了,他也不管自己醉得厉不厉害,那种阻拦不住的冲动在给他壮胆,也顾不得平日的脸皮薄,现在借着酒意要有多厚就有多厚。
也没听出头顶传来的声音愈发的暗哑,呼吸不稳,已经是接近临界点。
他低头又咬了一口:“我就咬了,你要生气?”
才刚咬下,就被冬灼捏住后颈让他脑袋后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吻了上来。
乱无章法的吻,又是胡乱的掠夺,什么都要掠夺,唾液也要,呼吸也要,体验感极差。
苏隽鸣觉得不舒服,他‘唔’了声发出抗拒,别开脸躲开,随后抬手给了冬灼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还挺响的。
“你咬疼我了。”
这一声恼怒并不凶,反而像是在撒娇,轻轻的,直叫人胸口憋到爆炸。
冬灼愣了两秒,疼倒不是很疼,毕竟他皮厚,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左脸,无奈地笑出声,然后看向打人的苏隽鸣,他抱着人颠了颠,像是小惩罚。
“怎么,不高兴了?我给你打。”
刚说完,他就被苏隽鸣捧着脸吻了上来。
柔软温柔的触感,表情怔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记吻就跟这男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吻如其人,温柔似水,不啃也不咬,就这样简单的唇碰唇,都能把人骨头都能够给吻酥了,理智全无。
最后离开前,还是意犹未尽的在唇上又亲了亲,舌忝的了一下,就跟小猫似的,像在撒娇。
“乖乖,下次亲我温柔一点好吗?我怕疼的。”
苏隽鸣抵着冬灼的额头,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冬灼感觉自己要疯了,心跳跳疯了,四肢充沛的力量也要在体内横冲直撞无处可泄得要疯了。这男人原来会撒娇,怎么可以这样撒娇,怎么那么会撒娇,怎么可以这样攻陷他,怎么可以这样把他吃了!
他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抱着苏隽鸣上楼。
这时候还能忍得住他不是男人,不配当狼王。
卧室大床深陷,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被褥摩擦的声响,头顶传来暗哑的声音,被圈在强势结实的臂弯下的男人,被身上的人哄着让他叫名字。是葡萄酒上头的作用,微醺状态下脑袋晕晕的男人,被哄得要什么就说什么。
甚至是平时根本看不到的一面。
百依百顺,乖得令人发狂。
“哥哥,你为什么要亲我?”
“你说呢。”
冬灼双臂撑在苏隽鸣脸颊两侧,他垂着眸,径直对上这男人迷离含笑的双眸,灯光昏暗,但他却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这双湿漉的眼睛里,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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