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听着觉得有些可笑:“所以你是想在他被抢救过来后再把他气死是吗?”
“你——”
顾医生忍无可忍出声:“苏老爷子,这里是重症病房,病人需要休养,我们还是降低音量吧。”
苏珂意这才上来扶住苏老爷子:“好了爷爷,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就算是想着给隽鸣安排结婚,也不是这样的。”
“你当初也是我安排的,不也是很幸福吗现在。”
苏珂意无奈:“要是我不爱依依我们会幸福吗,现在就先不要说这些了,最重要的是隽鸣醒来,而且是陆少救了隽鸣,我们还得感谢陆少。”
顾医生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苏老爷子,如果没有他的血小少爷真的救不回来了。”
听到这里,苏老爷子才勉为其难的闭上嘴,杵着拐杖隔着玻璃窗,看着还在昏睡的苏隽鸣:“那隽鸣什么时候能醒来?”
“现在还不确定,需要密切观察48小时。”
“人工瓣膜是已经置换成功了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苏老爷子问。
说到这里,顾医生沉默须臾,看了眼冬灼:“瓣膜置换后会有并发症,最坏的结果就是感染性心内膜炎再复发,虽说现在暂时没有出现感染,但是还在观察期,所以一切都不好说。醒来之后尤其是要注意他的情绪,千万不能再让他动怒。”
“如果真的爱他,尽量顺着他。”
冬灼:“反正我一直对他都是百依百顺,他要什么就什么,其他人我不知道了,我肯定是最爱他的。”
苏老爷子皱眉:“你最爱他?把我们家人放哪里去了,那肯定我才是最疼他的,他想要什么东西没有?”
冬灼冷笑出声:“那你打他?”
苏老爷子顿时被哽住,他杵着拐杖的手有些发颤,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自责,额头上深深的皱纹随着皱眉更深了,染着银霜的眉毛也蹙紧。
许久后,他才叹息道:“……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他。”
本就对这个小孙有亏欠,他是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这孩子面前,但是这孩子就是跟他不亲,就总是要跟他对着干,他说不允许的事情越要这么去做。
“我只是希望他能走正确的道路,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冬灼回答:“跟我结婚,跟我生子,我已经立业他也已经立业,所以我们成家,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正确的道路,这犯法吗?不犯法吧。”
“荒唐!”老爷子还是没忍住拔高了音量,然后意识到自己音量太高,又默默压了下来:“两个男人如何结婚如何生子,这是断子绝孙,你怎么能让我孙子没有后代!”
冬灼不想再解释就是可以,解释了他估计能把这个老头给气晕过去。
他注视着玻璃窗里的苏隽鸣:“我明天会过来陪他,听到我的声音他应该就能快些醒来。”
苏老爷子听他还是要纠缠不清眉头皱着,就在他还想说话时便感觉到苏珂意凑到他耳畔。
“爷爷,让他来吧,可能弟弟还能早些醒来,您就少说两句了,说不定让他多来一些等弟弟醒来后对您的气也消了。您也知道的,弟弟有多记仇,我之前就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扣了他的分红被他记了好久。您这一拐杖,威力也不小的。”
苏老爷子:“……”
冬灼余光落在苏老爷子身上,也不过须臾便移开,然后看向顾医生:“那我今晚能留下吗?”
顾医生摇头:“重症病房你们不能留下,里面会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也不用太担心。我也会在这里,放心吧。”
冬灼看着顾医生满脸的倦容,心里很是感激,如果不是这个医生无数次将苏隽鸣从鬼门关拉回来,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跟苏隽鸣拥抱在一起。
“顾医生,谢谢你。”
顾医生会心一笑:“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或许是很有感触,为苏家服务了那么久,除了苏隽鸣,苏家其他人都很少会对他说这样的话。知道这是一份工作,苏隽鸣是他的患者,是他必须要肩负起监督责任的人,只是有时候这样一句简单普通的感谢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说。
反倒是这只狼,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苏隽鸣向他道谢。
上心与不上心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夜幕已深,重症病房的仪器平稳的记录着沉睡的人所有生命体征。
一切正常。
冬灼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暗暗祈祷。
求你了苏隽鸣。
快点醒来。
抱他一下吧。
。
西尔克严寒,冰封千里的辽阔疆域是最美的景象。
尤其是在自然保护区里,冬天时一望无际的草原被雪覆盖,总能看见在上边奔跑的雪狼身影,奔跑时能看见那身上毛发雪白柔顺,一只跟着一只奔跑着。
美得像一幅画,像是一副象征着自由的油画。
而此时蹲在旁边观察雪狼嘴边叼着野草的父子俩悠哉悠哉。
尤其是男人旁边穿成跟雪球似的小不点,衣服很厚,又戴着帽子,模样漂亮实在是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就见小不点鼻子被冻得通红,却没有一点说冷的意思,咬着野草双眸透亮,仿佛是看到什么兴奋的事。
“爸爸,我想骑在雪狼身上!”
蹲在小不点身旁的男人模样儒雅,听到儿子这么说笑出声:“那你自己去问问这些家伙们,问问它们愿不愿意带你玩,我可不帮你说,反正不是我要骑。”
“啊……”小不点奶乎乎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可是我害怕嘛。”
“你跟雪瑞不是好朋友吗,你让他带你跑。”男人可能是蹲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反正裤子穿的厚,他戴着手套的双手撑在身后,慵懒的坐着。
小不点犹豫了两秒,嘟囔道:“可是我有病,我不敢跑。”
男人笑出声:“有病咱们就治,治好了就能跑。”兴许是见儿子真的有些想玩又害怕,他抬起手,用嘴咬下手套,然后将手指弯曲吹哨。
只见原本跑到老远去玩的雪狼们全部乖乖跑了回来。
其中跑在最前边的一只雪狼模样最为好看,它叫雪瑞,是雪瑞狼圈的狼王。英气飒爽,身子矫健,额间属于狼王的黑色水滴印记衬得它愈发帅气。
它也是跑得最快的,很快便停在父子俩面前。
小不点看到自己的爸爸都把雪狼叫回来兴奋的在雪上跳,结果被脚底的雪绊到,脸朝地的扑倒。
“哎哟。”
刚吃痛出声,就感觉后背的衣服被拎了起来。
雪瑞低下头咬住了小不点后背的衣服,虽然不能完全把这家伙叼起来但可以把他扶起来。
小不点吭哧吭哧的自己爬起来,见坐在一旁笑话他的爸爸,顿时有些恼怒,想着就趴到雪瑞的背上,抱住它毛茸茸的脖子:“我不要跟爸爸玩了,我要跟雪瑞玩。”
由于从小就发育不良,说话也是最近才敢说的,五岁连一米都不到,雪瑞完全可以轻松的驮起来。
小不点看见雪瑞没有拒绝他立刻兴奋了,贴到它耳畔,小声又害羞道:“雪瑞,我想你带我跑一圈可以吗?不要太快,我会害怕。”
雪瑞黑色的雪狼耳朵抖了抖,仰头嗷叫了一声。
小不点:“?”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咧?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背着奔跑了起来。
初春,已经没有飘着雪,满地的雪正等着融化。
雪狼踏过雪地不算快的奔跑着,稳稳的驮着背上的小不点。
小不点头一回感觉到奔跑的感觉,虽然迎面吹来的风有点冷,但是跑起来的感觉好开心。他因为生病了不能跑步,但现在有只狼背着他奔跑,也就相当于他在跑步了。
他趴在雪瑞的背上笑了个不停。
雪地上,回荡着小朋友银铃般悦耳可爱的笑声。十几只雪狼就跟着他屁股后跑,左右后边都有,都生怕他从狼王背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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