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的蹙着眉,忍不住伸手握上苏隽鸣拿筷子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突然那么奇怪?”难道真的是他下午回来晚了闹脾气了?
可是不对啊,苏隽鸣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把苏隽鸣唇边的饭粒捻下来递给他看。
“你看你,吃饭都吃到嘴边去了。”
苏隽鸣盯着递到自己面前这颗米粒,也不知道怎么的,情绪再也绷不住,眼眶一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拿起冬灼捏着的这颗饭粒,气愤的丢到冬灼脸上,恼怒的一字一字道:
“陆!冬!灼!”
冬灼:“……???”他看到苏隽鸣忽然掉眼泪,吓得顿时手足无措,连忙把筷子丢到桌面上,差点没坐稳从小板凳摔下去,立刻站起身:“怎、怎么了,我错哪里了?我……对不起。”
完了呀,老婆为什么哭了。
他竟然把苏隽鸣惹哭了。
他径直撞入苏隽鸣通红湿润的双眸,眸中的愠怒与委屈他看得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嘛,我错了。”
但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先道歉的好。
苏隽鸣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脸无辜的高大个,越看越是生气,当然他也气自己那天晚上说不戴就不戴,现在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想着骂一顿冬灼。
可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不争气的先绷不住了。
病房的灯光如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掉着眼泪,双手撑在沙发边缘,或许是真的心情低落,手抓着沙发边缘致使骨节泛白,眼眶哭得发红,也不知道由来,浑身透着焦虑,哭得令人很是心疼。
冬灼从没见过苏隽鸣这个样子,刚才是自己手足无措,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这男人身上的手足无措,这到底是怎么了,在他不在的一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是他爷爷来了?!又说了让苏隽鸣伤心的话?
太过于担心他连忙走到沙发坐下,把苏隽鸣抱了过来。
他知道苏隽鸣最喜欢他面对面抱着,于是掐着他的腰让他这么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抬头注视着这男人,见他哭成这样,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放在一旁,用指腹给他抹掉眼泪。
结果他才刚给擦眼泪,嘴巴就被拍了一下。
苏隽鸣掉着眼泪,心情很是烦躁:“别说话。”
冬灼抿了抿唇:“……”
其实他想说,他没有说话。
所以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苏教授:没事,就是怀孕而已,我冷静一下,再让我冷静一下。
顾医生连夜苦读产科书:区区接产而已,我赶紧看一下。
冬灼:我也想加入你们嘛。
第109章 奶狼109
苏隽鸣觉得自己这样可能有点丢人, 扯过冬灼的衣服擦了擦眼泪,故作无事的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冬灼掐住了腰身。
这只大手完完全全的握着他两侧的腰身, 不让他从腿上下来, 掌心贴着腰腹的位置,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他的肚子没忍住的吸了一下。
……他肚子里竟然有宝宝了。
“嗯?”冬灼挑眉, 掌心感觉到这男人的肚子在吸,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跟他闹脾气,眸中含笑抬头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是想跟我闹脾气吗?”
可能是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宠溺,仿佛是一种无条件的纵容, 想闹闹脾气就纵容你闹脾气的语气。
苏隽鸣听着, 没再动了, 他垂下脑袋,双手撑在冬灼的胸膛上, 眉眼低垂, 神态沮丧。
“嗯, 我在闹脾气。”
这一刻,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受挫,是冬灼成长得太快, 也是他变化得太快,更是对这个新生命的存在措手不及。
他已经渐渐在接受着自己会跟普通人不一样的体质, 受伤了会在狼王血的作用下慢慢治愈, 接受了自己长出一个子宫, 接受了自己爱上一只狼。
但是他能够怀孕, 此时此刻新生命正在他的子宫里孕育着,这让他很慌张,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自己是个男人竟然能怀孕的事情。
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冬灼开口。
这家伙能懂吗?真的能明白新生命的意义吗?他自己都还有些不知所措,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甚至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就在他纠结时,全然不知道抱着他的这只狼眼神愈发的深情。
冬灼注视着坐在自己腿上很是郁闷的苏隽鸣,目光落在他睫毛上还挂着的眼泪,兴许是没有戴眼镜,眼眶还红红的,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很是纠结,耳朵开始红了。
这幅模样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
不是在撒娇还是在做什么。
他扣上苏隽鸣的腰身稍稍往怀里一揽,指腹沾上这男人眼尾的湿润,轻轻摩挲着,耐心询问:“那我猜猜,是我下午答应你早点回来迟到了,所以你生气了?”
“我有那么小气?”苏隽鸣看了他一眼,把问题抛回给他。
冬灼被他这一眼看得心痒发笑,保持着扶着他腰身的姿势,往后靠在沙发上坐着,宽肩松弛,黑衬衫领子微敞,脖颈的青筋若隐若现,慵懒而毫不迟疑笑道:
“没有,你心胸宽广,肯定是我小气才惹你生气了。”
苏隽鸣听到冬灼态度已经这么迁就自己了,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不是有点问题,但是又想了想,不对,他现在才是委屈的那个。
怀孕啊,他怀孕了。
不是做梦不是开玩笑,报告都直接给他了。
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他们是怎么做的,肯定是哪个姿势让中奖几率提高了,明明才一个多小时,这只狼变成人后也能那么强的吗?他是个男人不过是长了个子宫都能一次就中吗?
越想越纠结,越想越烦躁。
他伸手扯过冬灼敞开的衣领,动作有些霸道,将这只狼扯到自己面前,垂下眸,眸色冷淡,不温不热看着他:“我问你个问题,你发情期最难受的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只做了一个小时吗?”
“嗯,怎么了?”冬灼见苏隽鸣的耳朵又开始红了,手痒的捏了捏:“想要了吗?”
刚说完,嘴巴被拍了一下,像是说错话的小惩罚。
“……”
苏隽鸣咬牙切齿,他放下手,懊恼自己那晚的不矜持,也恼火冬灼的能力,这只狼那么行做什么,现在好了,别说半年不能碰,要是真的能把孩子剩下来,一年都是吃素,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冬灼认命了,这男人铁定是心情不好,他只能是这么顺着哄:“你问。”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他怀孕了。”
“怀孕?”冬灼又听到了个名词。
苏隽鸣见他茫然的样子顿时恼火了,看吧,这家伙连怀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让他怀孕了,面无表情说:
“渣男。”
冬灼:“?”他无辜的看着苏隽鸣,仿佛用表情在问为什么好端端的骂他渣男,渣男他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苏隽鸣松开他的衣领,觉得这么坐不太舒服,下意识想着往后靠,结果忘了身后压根没有靠背,不过当他来不及收回往后靠的腰身时,一双手把他的后腰护得严严实实的。
没让他倒下去。
“小心点,你坐着的又不是椅子。”冬灼无奈用手扶着他的后腰。
苏隽鸣目光幽幽盯着冬灼,说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吧,又很会照顾人,尤其是现在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会照顾他,而且也做得很好。
“你就不能是椅子吗?”
冬灼点头笑出声:“行,是我椅子。”
苏隽鸣微乎其微叹了声气:“就是我有个朋友有宝宝了。”
“你哪个朋友有宝宝了?”冬灼疑惑:“你有朋友吗?”
苏隽鸣:“……”顿时有被哽到。
朋友,他的生活里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如果顾医生也能算的话,毕竟他的生活保持了将近二十年的两点一线,工作单位,家,就是这样的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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