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过分你就给我憋着。”袁安卿把浊的衣服放了下来,“之后都不准再纠结这个问题。”
“你威胁我?”浊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威胁你的朋友?是因为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吗?”他觉得袁安卿有些得寸进尺。
“可能真的是。”袁安卿以前是懒得管这些破事的,“但我不打算改。”
浊更觉过分:“你这是在剥削我。”
“我没有。”袁安卿不肯退让。
浊觉得憋屈,他想跟袁安卿继续掰扯但袁安卿却直接扯开了话题,这让浊更加难受。
他觉得袁安卿不打算跟他讲道理。
那浊也不打算跟袁安卿讲道理了。
他陪着袁安卿吹了会儿风,随后两人洗完澡上床睡觉,在确定袁安卿睡着之后,浊把被子团吧团吧塞进了袁安卿怀里,而他自己则是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等等,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浊回头看了眼袁安卿。
随后他又改变主意,脱掉上衣露出更多手。他把袁安卿用被子包起来起来,就漏个头。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用三只手臂加一个尾巴托住了袁安卿。
好了,现在没问题了。
浊对自己的安全意识相当满意,他看了眼袁安卿的睡颜,随后便进厨房去找酒了。
刚才袁安卿对他真的很过分,所以自己喝袁安卿一点酒应该没关系。
浊想要重新找到那种心脏怦怦跳的感觉,袁安卿的酒都是烈酒,应该能很快见效的。
要兑饮料吗?浊不太喜欢那些烈酒的味道。
但兑了饮料的话,酒劲就没那么大了诶。
浊的眉头皱了起来,最后他还是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不兑饮料了,就那么直接喝!
做下决定的浊忽略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厨房里没空调。
现在是大夏天,浊自己其实没太多感觉,他穿衣服多少主要是为了融入人群,但袁安卿只是个普通人。
袁安卿被热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恰好听到一声非常轻微的玻璃瓶敲击声。
周围一片漆黑,袁安卿什么都看不到:“浊,你在吗?”
随后袁安卿就感觉自己身下的“床”微微动了下。
袁安卿:!!
等等!他到底在哪里?
袁安卿将手伸出被子,想要去摸他的手机,结果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给捉住了,随后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袁安卿的眼睛。
袁安卿鼻尖轻动:“……浊?你在喝酒吗?”好浓的一股酒味。
浊不敢动,他更不敢回答。
“浊!”袁安卿确定了自己没有被绑架,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床”在微微发抖,“你在偷酒喝?!”
“我没有在偷!”浊下意识反驳,“我是光明正大地拿!”
“你光明正大在哪里?!你连捂着我眼睛的这只手都不敢拿开!”袁安卿被他给气笑了,“现在!立刻!放开我!”
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
“你不准销毁证物!家里有多少酒我是有数的,你把酒瓶吃了也没用!”
……
五个空酒瓶被整整齐齐地摆在茶几上。
浊抱着被子站在酒瓶旁边。
袁安卿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浊的尾巴小心翼翼地凑到袁安卿身边,想要碰碰袁安卿,结果却被袁安卿给拍开了。
“好喝吗?”袁安卿终于开了口。
浊默默摇头。
“不好喝?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袁安卿的语调始终平静。
“是,是你刚才说,我不该在外面说那些。”浊声音很小,“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所以我就想小小地……”
“报复?”袁安卿接话。
浊又摇头。
“所以按照你的逻辑,你出来偷酒喝是我的问题对吧?”袁安卿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节叩了叩茶几桌面,“是因为我不让你在外发表那些轻浮言论,所以你就要损害你自己的身体?”
“我……”
“你自己身体有问题你不知道?”袁安卿打断了浊,“用伤害自己去报复他人是最他妈愚蠢的方式!”
“我没有伤害自己!我不怕酒精!”浊反驳,“我喝完之后没有觉得难受!”
“之前因为酒精心律不齐的是谁?!你喝这些酒之前知道自己不会出事?”袁安卿又问他。
“我很厉害的。”
“你厉害在哪儿?!你都被控制了你不知道吗?你要是真无敌你能成我的保镖?”袁安卿觉得浊的盲目自信太过头了,“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要是真被酒精影响了变回原形怎么办?这儿可是居民楼!”
“我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一张嘴吗?”袁安卿在知道浊偷酒喝之后一股无名火蹭一下就烧上来了,“你之前还答应了我不要喝酒,你遵守了吗?你做到了吗?”
浊没声了。
袁安卿揉了揉眉头:“我对你很失望。”
浊愣住。
“你真没事?”袁安卿又询问浊,他需要确认。
浊摇脑袋。
“行了,先睡觉去吧。”袁安卿觉得心累。
“那,那个,我之后不会这么做了。”浊的声音很小,但袁安卿听到了。
袁安卿叹了口气:“你别给我做这种保证了,我不想再气一次。”
浊没有动。
“怎么,你想一整晚都杵在这儿?”袁安卿问他。
“我,我有点不对劲。”浊说。
“哪里不对劲?”袁安卿警惕起来,他连忙走到浊身边,伸手按住浊的胸腔,“心脏不舒服?”
“心脏,没,没问题。”浊的声音开始哽咽了,“我也,说,说不上来,但就是好不对劲。”
他一边说,一边感觉有什么液体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浊伸手去摸。
“你哭了!”袁安卿诧异。
“我,我没有!我很厉害,我才,才不会哭。”浊的话都讲不顺溜了,他眼泪掉得更凶。
“你是喝酒喝哭的?”袁安卿问他,“还是被我念叨哭的?”
“都,都不是,我,我很厉害。”浊依旧不愿意承认他哭了。
那种憋闷的感觉迟迟没有消散,浊感觉难受得要命:“我,我下次不会了。”
“什么?”袁安卿没听明白,浊没说清楚他下次不会什么,是不会喝酒还是不会哭?
但浊也没解释,浊只是指了指他自己:“你,你能相信我吗?”
袁安卿确定了,浊是被自己吓哭的。
第35章 你逗乐了救世主
袁瞻晖第二天在羽毛球馆见到了浊, 浊拒绝了他去健身房的邀请,表示约去健身房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们重新找了个场地。
但再次见到浊和袁安卿时, 袁瞻晖却懵了:“老哥你刚哭了吗?”
浊的眼眶通红,他的眼睛跟被水清洗过的红宝石似的透亮。
“我没有,我过敏了。”浊随口道。
他现在的模样其实是他掉了一晚上眼泪的结果。
袁安卿不知道浊是醒着的,因为浊在偷偷摸摸地哭。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了, 结果却抱着被子哭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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