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充斥着活力的声音在这个午后一点儿也不显得聒噪,虽然她自己有些燥了,“到底藏哪儿去了?”
“要不要过来喝杯茶,继续再找?”姬翡轻晃着茶杯问道。
许小玉匆匆路过,接过他递的茶一饮而尽,眉目中皆是对藏宝地的思索:“没道理啊,总不能藏在墙里了?”
姬翡不答,只悠闲的继续喝着自己的茶,那路过的人却是倒退着回来,轻嘶了一声看向他道:“你不找了吗?”
“热的很,太阳下去了再找。”倚在门边的人唇边翘起,眼不晃心不虚。
“豁……”发丝上濡湿了些许汗水的女子眯着眼睛瞧他,又看向了正在屋内静静书写的人,叉着腰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会已经找到了吧?”
许御天抬眸,那倚在门边的人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你找到了?在哪儿?!”许小玉震惊至极,脸色一时变化莫测,胸膛气的起伏,“你找到了也不告诉我!”
“我凭实力找到的,凭什么告诉你?”被谴责者理直气壮的轻扬唇角。
许小玉沉默了一下认可了:“有道理……那金砖在哪儿呢?”
“还没有取出来,你还有找到的机会。”姬翡笑道。
“所以到底在哪儿?”许小玉并不想要找到的机会。
“要线索?”姬翡笑道。
“嗯。”许小玉点头。
“我想吃点心,加玫瑰花,牛奶,酥酪,葡萄干和蜂蜜的那种。”第一顺位者掰着手指提要求。
许小玉盯着他,对比了一下金砖道:“可以。”
“屋子的最高处。”姬翡笑道。
两厢交换,第一顺位者得到了让他惦记的玫瑰酥酪点心,那藏在烟囱口重的让许小玉差点儿没拿起来而砸穿屋顶的青砖也被取了下来。
看着与其他砖块的体型并无太大的区别,金砖的重量却并非许小玉一只手能够稳当拿起来的。
外面的那层砖瓦敲开,金灿灿的颜色亮的让人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这可真是个宝贝疙瘩。”许小玉赞叹的抚摸着。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金子,必须见者有份。
“分我点儿。”她的手按在金砖上提出了要求。
“好。”许御天看着她应道。
“嗯?!你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许小玉凑近了些瞧他,“你是许御天吗?你以前绝对有一大堆的交换条件。”
“要不要?”许御天笑着问道。
“要!”许小玉绝不耽误,这个时候一旦有所迟疑,说不定到手的金子就没了。
“我让人从上面分下一块,给你打个坠子,挂在领口里,既不容易被发现,也便利。”许御天说道。
“确实。”许小玉颔首,打消了要个金镯子或是金钗的念头,虽然她瞧着那些喜欢,但财不能外露,否则很容易被盯上抢走。
“你呢?”许御天看向了那正倚在桌边尝着玫瑰酥酪的人问道。
“你自己想。”那双绿眸微侧,漫不经心又笑吟吟的说道。
“好。”许御天应道。
……
有了金砖,许多事情就好作业了,如许御天所想的那样,临近的城池贴上了不少他的画像,悬赏之事广为流传,因为即使不必去看画像,金色的眼睛本身就是一道十分明显的特征。
赏金之高,一方面显示着那些人已经将他的财产据为己有了,而另外一方面,他们很急,急切的想要寻觅到他的踪迹并杀死他。
这样的出行,无异于对自己生命的挑战,想要安全,杀掉想要除掉他的人,无疑是最便捷利落的。
只是不能急。
各处关卡设哨,一是杜绝他逃出此处,二则是卡住信件往来,即使手握证据,也送不出去。
但很可惜,这样的年景之中,没有金银疏通不了的路,天高皇帝远,帝王在京城无法通辖地方,官员也无法管住他手下的每一个人。
利诱,威逼,屠刀悬颈,足以打开一条路来。
如果是从前,帝王自然不会愿意将整个官僚体系连根掀起,但他许御天的财产抄没,足以让高座之上的皇帝动心,因为数年积累,一朝倾覆,连他都会觉得肉疼。
千金散去,想要重新得到却没有那么容易。
想要一夜暴富,除非去赌,一夜坐拥百万,一夜散尽家产都有可能,只要赌的够大,赢的够多。
越是灾年之景,人就似乎越是喜欢将希望寄托于其上,幻想着彻底摆脱苦难,但最终不过是沦为被吸干最后一滴血的存在。
断手断脚,被赶出去,被抢走房屋田地,奴仆变卖,妻子子女为奴为娼。
这些年,许御天已经见过太多。
非羽告诫过他,但偶尔,人心仍然会跃跃欲试,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但身为高位者,只凭赌想要从他这里获得财富的人,如果没有保住的能力,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蚂蚁罢了。
这样的世道,只讲仁义无异于一个笑话。
“你会赌吗?”许御天走到廊下坐下,看着那正在浅酌的人问道。
姬翡手指微顿,转眸看向他道:“会,想让我陪你玩?”
“想看看我能不能赢。”许御天说道。
“赌什么?”姬翡转身,盘起腿面向他问道。
“你最在意什么?”许御天看着对面闲适的人问道。
姬翡沉吟,轻托着颊笑着答道:“我最在意的无实物,而且我不会拿它跟你去赌,因为你并不想要一场有退路的游戏。”
“你可以有退路。”许御天轻敛着眸看着对面的人道。
“不,既然想赌,就认真一些。”姬翡笑道,“赌场中的人,可不会跟你玩。”
“想玩什么?”许御天沉下气息问道。
“骰子。”姬翡回答道。
“骰子我能听出点数。”许御天说道。
“我也能。”姬翡歪头笑道,“这样才有趣啊。”
骰盒摆放,各自五颗,最简单的赌法,就是比大小。
许愿以碎金押注,姬翡则放上了一块玫瑰酥酪。
粉色偏红的色泽,散发着甜蜜的奶香,看起来很美味。
“这个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坐在对面的人有些不舍的说道,“因为制作起来很麻烦,材料还很贵,小玉一般都不怎么做。”
“可以。”许御天收回视线,拿起了骰盒道。
双方晃动,小小的骰子在这个黄昏晃动的声音甚至是带着几分倦怠的。
盒子落定,许御天五个六点,对面也是。
“打平怎么算?”单手扶着骰盒的人撑着颊问道。
“再加一颗。”许御天说道。
“好。”姬翡应了。
再加一颗,仍然打平,很显然,这座院落的主人一点儿也不想输掉他的玫瑰酥酪。
骰子又加两颗,若不能精准掌控,必有重叠,而这一次,分出了高下。
一点之差,姬翡输掉了他的玫瑰酥酪,需要加注。
“这个,这可是玉做的。”姬翡押上了他的玉制酒杯。
许御天将先前赢得的东西一并放了上去,又加了一颗碎金:“再来。”
姬翡的目光从那些筹码上划过,单手拿起了骰盒笑道:“你打算跟我押同等筹码的注?”
“这样才叫公平。”许御天回答道。
这是一场博弈,但同时,他也想试一试,他的极限会在哪里。
赌场之内未必能够让他立刻得到答案,因为它总是慢慢的让很多人泥足深陷,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自拔。
但在非羽这里,他觉得自己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九颗骰子,十分不好掌控,但双方打开的骰盒中,一方却是完美的六点。
“我怀疑你在惦记我的财产。”姬翡从头上取下发簪,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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