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6号,林恩·魏克利夫。”直播里传来广播报幕的声音。
“嗯?比赛要开始了。”池惊澜看了眼屏幕说道。
少年把那只神似他的猫咪玩偶往怀里一揣,身体放松微微靠在了沙发柔软的椅背上,头一次这么放松地观看同行的比赛。
“林恩·魏克利夫,这个选手我有点印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好像没参加什么比赛。”池惊澜由于精力原因,研究的主要是近两年的各种比赛,没怎么看到过这位选手出场,但在再往前几年的比赛中,这个名字出现频率不低,所以池惊澜对此有点印象。
“林恩·魏克利夫?我以为他已经算半退役了,没想到还参加了这次的大奖赛。”凌榆见池惊澜开了口,便也不再拘谨,同样开口道。
“你了解?”
“那当然了!林恩·魏克利夫是美国花滑的前前老大哥,今年已经有三十二了,算得上是如今花滑在役运动员里资历最老的一个,别人都在挑战四周他始终只专注三周,不过本来他的年龄也摆在那里,不练四周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凌榆本来就一直在关注着花滑,时间也比池惊澜了解现在的花滑圈人物的时间久多了,对于这场比赛每一个选手居然都称得上是如数家珍。
当然,他了解最多的其实不是这些运动员的生平,而是……
“不过林恩·魏克利夫前两年没参加比赛可不是因为他身体跟不上比赛强度了,乐乐你猜猜是为什么?”
池惊澜回想了一下之前六分钟冰上训练的时候林恩·魏克利夫那道矫健的身姿,以及仍然十分标准的3S,这位运动员确实身体状态还是完全跟得上比赛,甚至可以说很好,那为什么这两年没怎么参加比赛?
他摇了摇头,好奇地看向凌榆,问:“不知道,为什么?”
“当时林恩·魏克利夫成绩起伏比较大,有一次赢了比赛特别激动,喝醉了在场馆里裸奔了,然后被滑联禁赛了好几个月哈哈哈哈哈!至今林恩·魏克利夫还时不时要被人拎出来鞭尸一下。”凌榆谈起八卦,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不过他空窗了接近两年,后来应该不是因为觉得丢脸不想参加比赛,应该是跟他们美国队的变化有关系,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必要知道了,他复出还挺好,我蛮喜欢他的节目的,虽然技术难度不高,但表演真的不错。”
池惊澜点了点头,经过凌榆这么一说他好像也回忆起来自己看过林恩·魏克利夫的节目。
发型跟现在差别太大,以至于他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确实,他也挺喜欢的,虽然节目难度不高,但表演很有韵味,已经形成了他独特的个人风格,池惊澜欣赏每一个注重表演的运动员。
“对了,接下来第二组第一个上场的那个棒子国选手,以后要是找你搭话乐乐你不要理他,那是个人渣,上个赛季刚被爆出来猥亵队内年轻运动员,男女不忌的那种。”凌榆看到接下来要出场的选手预告名单,眼神一凌,很认真地跟池惊澜说道。
“我记住了。”池惊澜点了点头,又笑道:“放心,他打不过我。”
凌榆想到少年翻墙的矫健身姿,沉默了一瞬。
好像确实。
“不过——凌榆,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他们的八卦比对他们的身份还要如数家珍?”池惊澜懒懒地拉长了声音,调侃道。
凌榆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暴露了什么。
“很有趣,还有更多的吗,我喜欢听。”少年这一次的顺毛非常地及时。
凌榆看到心上人歪着脑袋可爱地看着他,眼底还十分期待的模样,瞬间燃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然后十分开心地与他分享了起来。
在运动员准备的时候多讲一点,等比赛开始了就停下来好好欣赏比赛,两人的这一次短节目比赛看得十分开心。
虽然正常来说,一个花样滑冰运动员和一个短道速滑运动员一起观看花样滑冰的比赛,解说比赛的怎么着也应该是花样滑冰的运动员。
在池惊澜和凌榆这里,他们却神奇地反了过来,外人知道都得说声奇奇怪怪,但只有池惊澜和凌榆知道,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愿意讲的讲,愿意听的听,谁都不会难受,等比赛开始了安静下来欣赏节目,就算一句话不说也不会有一点尴尬。
池惊澜可以完全放松自己,没有一丝掩饰地跟凌榆聊天,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就连时间的流速都好似因此变快了,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最后一组的比赛。
可能是因为池惊澜这一次开了一个太好的头,惊艳众人的开门红之下,后面的人不仅没有因为池惊澜的优秀而感到压力,反而发挥得比平常都要好。
不谈成绩,单论池惊澜clean了节目这一点,就让其他选手们打了鸡血。
毕竟再怎样的天才,池惊澜也是第一次登上成年组的国际赛场,还未成年的小少年都能克服紧张,他们这种在成年组待了好几个赛季的要是还在赛场上因为紧张发挥失常摔个狗吃屎,也太丢脸,太逊了!
而和池惊澜一样这个赛季才升上成年组的伊万班奈特他们,就更不用说了,青年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了未来可能长达十几年的场上竞争关系,看这次池惊澜发挥得这么好,自己自然也都是铆足了劲往上冲,想要奋力追上池惊澜。
这些因素加起来,这一次大奖赛clean了短节目的选手前所未有得多,甚至有不少选手破掉了自己的个人记录。
当然,到最后一组选手的短节目开始之前,仍然没有人超过池惊澜的成绩,短节目的成绩排行榜上,东方少年的名字始终牢牢占据着第一的宝座。
排在池惊澜下面的,正好就是伊万和班奈特的名字。
三个从青年组刚升上来的少年占据了鳌头,但其他成年组选手却没有因此感到难受,被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少年成绩压了一头又怎么了,论技术难度他们的的确确比不上。
这几个少年当真是妖孽,四周跳跟不要钱似得,短节目就无比奢侈的上两个,这已经是最高难度了,比不了,真比不了。
能表现好自己的节目,甚至破了自己以前的记录,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大多数参赛运动员们不仅不讨厌池惊澜他们,甚至还很感谢他们。
几个小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收获了许多同行的感谢,无论是池惊澜,还是抽到的签位靠后,才结束他们的短节目不久的伊万和班奈特,都在紧张地关注着最后一组的成绩。
不对,紧张的不是池惊澜,而是凌榆。
最后一组第一个上场的就是柯苑泽。
凌榆认真的算了算,然后斩钉截铁地对池惊澜说;“乐乐,我觉得柯苑泽那家伙的分应该超不过你。”
池惊澜:?
“这话你说给师兄听,他可能要揍你。”池惊澜好笑道。
“但是动作难度差不多,而且他表演可没你好。”凌榆笃定地说。
“师兄比我多那么多年的成年组比赛经验可不是白多的,你应该也清楚经验的重要性,他比我更加了解裁判,也更加适应这个赛场,这些都是加分项,需要我去用时间补足的,而且,师兄的进步可不比我少。”池惊澜认真地解释。
其实池惊澜说的这些凌榆也都知道,但刚才嘴比脑子快就说出来了,可能是平常互相损惯了。
“我知道,刚才损他损习惯了嘴比脑子快了,我以后努力克制克制。”凌榆端正了坐姿,一副知错就改的乖巧姿态。
“噗,倒也没有这么严重。”池惊澜还挺爱看他们互相损的戏码的。
等柯苑泽的比赛开始了,他们也就停止了聊天。
凌榆的嘴可能确实开过光,反向开光的那种,三分半迅速流逝,等音乐停止的那一刻,池惊澜就知道师兄稳了。
柯苑泽表现得很好,非常好。
因为柯苑泽之前的脚伤,他修养了几乎一整个赛季,上个赛季才回归,却也几乎一直在重新适应赛场,说是挣扎也不为过。
他沉寂了太久,上个赛季池惊澜的光芒太明显,柯苑泽又自愿隐匿了光芒,因此久到人们都快忘了,是他一个人撑住了那么多年的华国花滑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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