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的遗产(100)
薛咏走过去,伸手还打他,这次邢烨然有防备了,抓住他的手腕:“哥,你打我你回去打。”
薛咏转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吗?我打人,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邢烨然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你们别在意,他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薛咏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才精神方面有问题呢。”
邢烨然呵呵道:“医院都出证过他的诊断书的。”
说着,邢烨然还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薛咏当初看精神病医生的病历单。
这下更没道理拘人了。
遇上精神病打人是最烦的,只能自认倒霉。
警察只得捏着鼻子教育邢烨然,让他看好自己的家人,然后记起来刚才薛咏说自己家里人都死光了,那这个小伙子是谁。
警察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邢烨然厚着脸皮说:“我是他男人。他男朋友。”
警察到底见多识广,眉梢微跳了下,没大惊小怪。
薛咏愣了愣,羞耻到浑身发抖,他猛地偏过头去,满脸通红地瞪着邢烨然:“你放屁!你不是我男朋友!”
邢烨然反问:“那我是你谁?”
薛咏噎住了,邢烨然先发制人地不要脸,他不能不要脸,难道他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邢烨然是自己的前男友的弟弟?那人家会怎么想??
邢烨然对警察说:“没事,我们吵架呢,常有的事。”
邢烨然混若无觉般,态度良好地说:“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联系我们,被打的人那里我会上门赔礼道歉的。以后我也会看好我爱人,不让他出去打人。”
邢烨然强行握着薛咏的手,把人了出去,离开警察局,拽着走出一段路。
路边有摆摊的卖卤煮,香味飘过来,邢烨然贴心地问:“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薛咏气死了:“吃你个头。”
邢烨然被骂一脸他也不疼不痒:“不吃就不吃嘛。我们回家吧。”
薛咏扭了一下手腕,没能把手抽出来:“……你怎么找到警察局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邢烨然理所当然地说:“我想想以你的暴脾气肯定去找韩松林对质了啊,所以我就去他家,然后他老婆告诉我你打人,我就到警察局来接你了。”
“哥,你不用担心,韩松林的事我会解决的。”
薛咏很烦,他还真的信邢烨然能解决。邢烨然已经不是13岁时那个走投无路却无能为力的孱弱可怜的小男孩了。
他甚至有点害怕邢烨然。
邢烨然比他大哥更强势,既有力量,又很聪明,还不要脸。
薛咏厌烦自己对邢烨然的畏惧,说:“你放开我,我最后说一次,不然我揍你了。”
邢烨然当没听见,还抓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薛咏的骨头都捏碎一样用力,生怕薛咏会逃走。
薛咏要打他,邢烨然早就准备地接招,抓住薛咏的另一只手,干脆把人按在电线杆上,按捺不住地低头亲他。
薛咏咬紧牙关别过脸。
邢烨然把他的外套扯下来,把他的双手绑在背后,他知道薛咏的敏感点,按了一下薛咏的后-臀上的腰窝附近的肉,薛咏的身体瞬间软了许多。
他趁机捏住薛咏的下颌,硬生生把他脸掰正过来,薛咏一时不察被他撬开牙关。
这次薛咏可没睡着,他很清醒,所以倍加耻辱。
他这辈子只被邢文彬吻过,邢文彬总是很温柔,技巧娴熟,使人顺从接受。
邢烨然则截然不同,他不会接吻,一切凭着莽撞炽热的本能行事,闯入,纠缠,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又像是一团熊熊烈火,要把他们彼此都燃至灰烬。
邢烨然死死地压住他,还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能有咬人的机会。
深夜的马路安静极了,薛咏甚至能听见他们接吻时迷糜的啧啧水声,让他觉得耳朵都要跟着一起红了,他怎么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按住了?为什么邢烨然会好像很熟悉他的身体似的?
邢烨然第一次亲得这么过瘾,亲了又亲,亲不够,不知道亲了多久才停下,犹依依不舍地轻啄他嘴唇两下。
薛咏这才有机会喘气,他生气地说:“你真是了不起了,你他妈的还当众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邢烨然倒不凶,只是撒娇缠人地说:“就算现在还不是,以后迟早会是的。”
薛咏拳头太痒了,看他今天打不死这个臭小子,他想把被绑着的手挣开,挣扎扭动起来。
邢烨然掐抓他的腰,为了按住他,紧贴着他。薛咏突然感觉到大腿碰到一个硌人的东西,邢烨然说:“哥,你别别乱动,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在这里搞你。”
第68章 喝醉酒
邢烨然像是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侵略感, 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地无形地压制住薛咏, 薛咏想逃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 可偏偏他明明有戒备,依然被邢烨然毫不留情地闯了进来,丢城失地, 节节败退。
薛咏羞愤地瞪着他,觉得太荒谬了,气得嘴唇颤抖,又好气又好笑地叫嚣道:“你说什么?你他妈想搞我?你还想强尖我吗?你有本事试试看!”
说得邢烨然分外意动, 但他想想肯定不行,马上装乖说:“对不起, 哥, 我就脑子一热那么说, 我不会强尖你的……”
话音还未落下, 薛咏终于恢复了力气, 挣开了束缚, 抬起花臂,气极了给了邢烨然一拳,一下子没能收住劲儿。
薛咏戾气地笑了一声:“要你说吗?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你想强尖我就能尖到啊?你他妈的威胁谁呢?”
邢烨然故意毫不反抗, 站着挨了一拳, 甚至特意去迎这一拳,他感觉到鼻梁一疼, 温热的一行鼻血流了下来。
薛咏看到他英俊漂亮的脸蛋流血, 又下意识地心疼了一下, 懊悔自己打得好像是有点重,邢烨然鼻梁骨会不会骨折了?
邢烨然自己掏出纸巾捂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我强吻你,我活该被打。你要是没打够就继续打我吧,没关系。”
邢烨然自己招认得那么爽快,反而让薛咏无从指责。
薛咏举起手,望上邢烨然像只做事以后内疚的狗狗一样的眼神,又放了下来,没好气地说:“旁边就是警察局,我才不殴打你。”
薛咏转身就走,气冲冲。
邢烨然跟上他。
薛咏像是炸毛的大猫一样避开:“别跟着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邢烨然还很委屈地“哦”了一声,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薛咏憋屈地捏紧拳头:“你装什么可怜啊!是你强吻我!!”
邢烨然目光隐忍而炽热地说:“……我刚才实在忍不住了,我忍了好久了。我真的很亲你。”
邢烨然憋了一下,憋不住地说:“哥,我亲得还好吗?我觉得你应该被我亲得挺舒服的吧?”
甚至胆大包天地问:“以后我还能亲吗?”
薛咏的脸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薛咏破口大骂:“亲你个头!”
邢烨然被骂了也不回答,像没听到一样,这脸皮厚的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