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团(156)
比如,我明白灵感这种东西不能太依赖,尤其是自己不擅长的题材。上本《一触即燃》是我第一次写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在这之前我连写十几万字都费劲,结果写它的过程还算比较顺利,卡文也都克服了,导致我以为自己有所进步。
实际上只是校园搞笑题材+源于生活+未成年小男孩心思阳光单纯,几种特点歪打正着是我擅长的而已,其实我本身的写作能力并没有提高什么。
到了这本,娱乐圈男团+旧情复燃是围绕主角设定而必须要有的标签,却并非我的口味。更要命的是谈情,以前我当他是简简单单腹黑恶趣味攻,某天不知道怎么,觉得这个太普通了,便心血来潮换成了“绿茶攻”。小祝的人设倒没怎么变动,因为我对这种炸呼呼还傲娇的男孩最钟情偏爱,写起来也得心应手。
没想到就为了让这个“绿茶攻”的性格立住,我自找了相当多的麻烦。毕竟太明显的茶等于提线木偶(我写初版废稿时就这个感觉,完全体会不到谈情言行背后的心理),真正的茶应该是让人觉得他好温柔好天使之类的(参考日剧《失恋巧克力职人》的豆瓣影评,给了我一些启发),而这个尺度太难把握,目前其实也有很多地方写得不够准确,但我真的没精力再揣摩修改了。
配角里最好写的是付榕,我有给他写个人番外的打算,所以到时候再聊吧。
除了人物性格以外,剧情结构也让我认识到非常大的缺陷,别的暂且不提,光是单开一卷写回忆杀这种写作方法,连我自己都一直吐槽。但没办法,当我对角色们有了深厚感情,我就很难取舍,觉得任何细节都有存在必要,穿插着写吧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我知道写起来肯定乱七八糟,还不如单独开一卷。
最重要的经验,就是以后开文必须有完整细纲,哪怕大纲也不行。
还有,必须写自己感兴趣的,这样才能保证灵感和状态正常。
很多时候,我都很极端,去年因为写得太烂而愧疚到情绪难以控制,边哭边卡文边写;今年虽然也没写多好吧,但却变得毫无内疚了(……好吧是我不要脸,对不起!),连数据好坏和曝光率也看淡,断更断到进黑名单禁止上榜,心慌后悔之余,居然还有点小庆幸接下来又能鸽了(……)
这两种心态都是不健康的,我希望下本开始我能做到沉浸式写文,只管内容质量和日更准时就好,其他的东西就……都放一边吧。
前阵子我在想,对我来说写文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思来想去,得出结论就只有“不让自己后悔”。
我知道一个作品、几个人物,哪怕再招读者喜欢也只是暂时的,过个几天几礼拜,其实并不会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们。只有我这个创作者,无论过了多久都能对他们念念不忘,如果我在写的过程中没有把他们写好,那我相信我未来的某天想起时肯定会耿耿于怀。
所以不能让自己后悔。即使看自己写的东西会有些羞耻,但万一哪天重新拾起来,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故事,应该还能顺便回忆起当时的自己是何种心情吧。倘若我的是连自己都不认可的东西,那么以后再来回顾,也等于是看些谎言罢了。
啊,bb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主要也是写给以后的自己看,就当是立flag吧。
谢谢各位愿意追更,谢谢你们喜欢Acemon喜欢情真。
番外见!
-2020.9.30
-瞳.
第91章 暗通款曲(一)
初春, 容港依然天寒地冻。
Acemon巡演过程中正好赶上谈情生日,当天又是情人节,所以成员们索性随着现场几万人一起为他庆生。在台上他表现得受宠若惊, 下了台却欲言又止, 祝涟真问:“怎么,你不满意?”
谈情不直接回答, 只说:“我很开心啊, 这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次生日。”
祝涟真挑眉问:“那就是觉得不够有惊喜?”
“我没有这么多需求的。”谈情云淡风轻, “二十六岁不上不下, 其实很多时候就图个安稳,惊喜要是刻意准备,反而有点黯然失色。”
祝涟真:“噢,那我再额外重新给你庆祝一次, 你要不要?”
谈情摇头:“演出已经很累了,你别再费心神。”
祝涟真怎么瞧都觉得他是在欲迎还拒,便说:“不费事,就咱俩在家里过。你想要什么?”
谈情一向物欲很低,就算对祝涟真有请求, 也不必非挑生日许愿, 所以思来想去提出了最简单的需要:“送我点花吧, 味道淡一些的。”
花这种东西,其实谈情以前欣赏不来,不过换成是祝涟真捧花,这在他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月底,巡回演唱会在最后一站的台北小巨蛋完美落幕。庆功宴回容港开完,成员们总算能各回各家休息一段时间。
这天早上,谈情是被一串富有节奏感的门铃声吵醒的, 睁眼看床边,位置已经空了。
他知道门外一定是祝涟真,便没看监控,直接下楼开门。
结果门一开,他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视野就被扑面而来的花海埋没——成百上千的花朵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像是撞上了一片微凉清香的海浪,差点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谈情还是站稳了,拨开眼前的几朵芍药花,抬头看见一辆装载卡车紧挨着家门口。巨大的挡板悬在他头顶前方,边缘和缝隙还剩一些残留的花瓣。
而祝涟真此时就坐在车头顶,举着个喇叭指挥司机:“角度再斜一点,好,放下吧!”
这一声令下,谈情就看见眼前的挡板“嗒”的一声弹开了,从里面又涌出无数或粉或白的花朵巨浪,彻底把他淹没。
“……”谈情索性闭上双眼,跟着花一起躺到地上。
等整辆车的花瓣全卸完,祝涟真赶紧跳下来,招呼司机可以收钱离开了。他进门一瞧,大量花朵已经从玄关涌到客厅,在厚重密集的花海下,只能依稀辨认出谈情的身形轮廓。
祝涟真“哎呀”一声,蹲下来伸手扒拉。
谈情的五官慢慢显现,他轻轻吹开嘴上的花瓣,冲祝涟真淡然一笑。
祝涟真悻悻地想拉他起来,然而刚握住谈情的手腕,就忽然被对方反手扯下,导致他也一头栽进柔软的花里。花瓣贴在脸上好像有点湿润,每朵气味确实淡雅,但如此庞大的数量相加,就变得馥郁醉人了。
祝涟真忍不住心想,这跟谈情还挺配。
花朵起起伏伏,谈情翻过身揽住他,祝涟真顺势钻过去,轻声问:“你说你想要花,我就给你这么多,你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谈情:“谢谢,第一次被活埋,很喜欢。”
“……”祝涟真轻咳两声,搂住谈情胳膊,“我预订的时候也没想到五千朵能有这么多……我还差点就选上万了呢。”
“很漂亮,不过既然是你送,哪怕一朵也够了。”谈情偏过脸看他,“对了,我们之后该怎么清理?”
祝涟真完全没想过这档子事,于是开始装聋作哑,捻着花瓣研究它的结构。
“你怎么不说话了?”
“小祝?”
……
叫人来打扫不是不行,可谈情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祝涟真只能欲哭无泪地喊来阿绪帮忙,仨人前前后后装了近百袋,也仅仅收拾了一小半。幸好很多摄影棚时不时需要一些装饰,这么大量的花没浪费,全找人送出去了。
“不行了,明天再说。”祝涟真瘫倒在沙发上,懊悔自己干嘛故意整这一出,虽然如愿以偿看到了谈情一脸懵逼的样子,但没想到自己最后也跟着遭罪。
手机响起,祝涟真懒得动弹,让阿绪接听放在自己耳边。
裴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祝涟真,甜筒台今年新办了个选秀,想让你当导师,你去不去?”
祝涟真:“什么选秀啊?这两年综艺也太多了吧,我觉得没意思,不去。”
裴俏:“你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