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46)
江画垂下视线。
手指顺着笔杆下滑,自然的就像重力作用,直接滑进了他的手心。
“那你不准给别人讲题,就和以前一样。”江画试探说。
见越歌没有立刻回答,他瞬间变脸:“骗子!还说怎么都行。”
越歌劝道:“江画,不要对同学这么大敌意。”
“他们先说我的。”江画有点委屈。
天地良心,他只是没怎么和同学来往,谁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不对...
江画突然恢复记忆。
“要不是因为你...”
越歌迷茫回望,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捋清源头势必要提起乔修远,江画抿了下嘴唇,感觉现在似乎不太适合提那些,硬是憋了回去。
“反正你答应不答应吧!”
“好。”越歌犹豫了半晌,一脸无奈地妥协了:“还有么?”
江画心情好了。
他眉梢一扬,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还有,今天晚上陪我玩游戏。”
耽误一整个假期,网瘾计划也该实施了,带歪白莲花刚有些气色,不如乘胜追击。
这个要求比之前的要简单太多,谁知,越歌这次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今天我要打工,晚上没时间陪你。”
“去哪?”
“去做家教。”
江画没忘记那天不小心看到的信息,他隐约记得,家里有个保镖说过,越歌的家教学生是个小王八蛋,要帮越歌出气。
以前就算了,谈恋爱之后,江画自认多了很多话语权。
他没谈过恋爱,但看别人谈过。
“不行,不许去。”
越歌愣了下,摇头说:“江画,我要打工的。”
“那你给我打工。”
江画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操作一通,表情忽然顿住。
“对了,你给他补课多少钱?”
越歌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了声,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江画心下一紧,也起身探过去瞧。
【老师,迟到也扣钱,今天要早点到哦。】
没有打开的消息看不到发信人,江画却从语气里一眼就看出这是上次给越歌发消息的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再看,突然火气上头。
扣钱扣钱的,威胁谁呢!
“家教费多少钱?”
“一节课三百块。”越歌按灭手机,神色自若:“他开玩笑的,迟到会延后课时。”
江画没接话,坐回位置气鼓鼓地摆弄手机。
片刻后,越歌感觉手机震动了两下,是一笔大额转账。
“不要教他了,给我当家教。”江画一脸愤愤,很豪气地承诺:“我绝对不扣钱!”
越歌摇摇头:“我不能收你的钱。”
“为什么?”
“因为在交往。”
江画舌头一打结,才想起这茬:“那有什么...”
见越歌无动于衷,他绞尽脑汁地想:“要不补习的时候,就划清界限,当做没有交往。”
“怎么划清?”
“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啊,像之前那样。”
越歌眨了下眼,顶着张清纯的脸,竟煞有介事地问:“忍不住怎么办。”
“呃...”
江画一噎,瞄向不知不觉被抓住的手,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反正要挽救,你就得当我家教,必须忍住。”
他眼神飘忽了一阵,才下定决心般瞪向越歌,一脸严肃地威吓。
“忍不住,扣钱。”
第29章 近期勿扰 你乖一点。
江画连威带吓, 软磨硬泡一番,总算逼的越歌答应了。
“说话算数。”
解决了一桩大事,江画心情非常不错, 一想到越歌因为他摆脱了一只问题苍蝇, 嘴角便控制不住上扬。
就在他沾沾自喜做了件好事时,越歌突然拉了下他的手, 说:“江画,学校不允许早恋。”
江画挑眉:“所以呢?”
“所以要小心一点。”
江画瞥向被抓住的手,小声嘟哝道:“...没看出来你小心啊。”
江画的目的只是带歪白莲花,并不在意公不公开,而且其实他也挺怕家里人知道的。
爸妈不知道他是工具恋爱,听到消息后, 肯定会事无巨细地调查越歌, 说不定还会打扰越歌的生活。
何况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 如果传到乔修远耳朵里...
江画打了个激灵, 不敢想象后果。
为了不把事情搞得更麻烦, 他对保密提议表示。
越歌说今晚要去辞职,江画只能将网瘾计划推迟一天。
家教家教,自然是要来家里教他。
当晚回家,江画在江家别墅转悠了好几圈, 江母和江父在国外度假, 他跟管家交代了一下明天会带同学来,又去准备了十几张游戏卡带。
现在进度百分之二十,如果越歌沉迷上游戏, 说不定会再涨百分之二十。
这样算下去,他今年可能就完成任务了!
江画简单算了算,带歪一年, 掰正一年,刚刚好高中毕业,能顺理成章提分手。
完美。
提前一天,迎接白莲花的陷阱准备就绪。
江家书房,江画坐在老板椅上,五个保镖在面前排排站。
“你们,都谁让越歌看到脸了?”
五个保镖面面相觑,站出三个。
江画摆手:“你们三个,最近不用来了。”
被点名的三个保镖顿时如丧考妣,一脸‘我做错了什么’的委屈表情。
江画被三个大老爷们泪眼涟涟的样子看得恶心,没好气地补充:“又没说辞了你们,你们先去公司当保安吧,最近别出现了。”
某种程度上,乔修远间接给江画提了个醒,要不是他提起,江画都快忘了自己让人找过越歌麻烦。
如今越歌要来他家,这几个在白莲花眼皮底下晃悠过的人定然是要支走的。
打发走了几个保镖,江画吩咐家里的佣人最近能早下班的都早下班,省得越歌到时候不自在。
然而结果证明,他的顾虑都是多余。
恒安高中五点半放学,放学铃一打响,江画就迫不及待地去催促越歌。
“快点,快点。”
越歌问:“今天补习怎么这么积极?”
周遭一头雾水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这么急还以为做什么呢,搞了半天又是补习。
接连两天越歌没有给人讲题,结合昨天早上的插曲,一班的人认定班主任迫于江画的背景,又给越歌发令了。
虽然一些人对此愤愤不平,但越歌本人都没有表露不满,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得背地里酸几句‘有权有势了不起’之类的。
江画要是听见,恐怕会挠着头回:是挺了不起的。
“快,很急。”江画也不解释,就在一旁闹钟似的催促。
与其说急,不如说是迫不及待。
江家有专车接送,省去了路上的时间,晚上六点钟,两人便一同到了江家。
从大门到庭院再到卧室的一路,就算再回避,园丁管家小女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江画偷偷打量着越歌的神色,见他不但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还亲切地对打招呼的人回以微笑,一时无语。
不愧是白莲花,小瞧了。
将人带进卧室,江画把书包一丢,兴冲冲地跑到了电视前连接主机。
江家有书房,卧室更注重装修设计,没有摆放类似书桌的桌子,屋内是很温馨的布局,灯光更是绝不适合学习的昏黄色。
没有第一次来到陌生环境的局促,也没有光顾截然不同人生的自卑,越歌神色如常,扫视四周问:“江画,要在哪里学习?”
江画头也不回:“今天不学。”
“现在是补习的时间。”越歌放下书包,拿出提前整理好的笔记和习题:“你是学生,要听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