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56)
江画和越歌之前商量好了隐瞒关系,再加上有辅导这一层交集做掩护,虽说平时来往密切,却因为鲜少在人前接触过密,除了周大嘴,从来没人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江画这会儿毫无意识,正想着中午怎么劝说赵夜白。
午休铃声一响,周大嘴火急火燎地扭身:“画儿,你和赵夜白怎么...”
江画翻开刚收到的消息,打断道:“大嘴,你帮我跟越歌说一声,今天中午有事不补习了!”
落下话,江画急匆匆跑出了教室。
周大嘴还想说什么,可江画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没给他机会。
他挠了挠头,只能无奈先捎话,一转身,就见第一排的越歌正淡淡望着江画离开的后门。
周大嘴心里‘哦吼’一声,暗想完蛋了。
明明班长性格一级棒,看起来就是包容性很强,从来不会发脾气的温柔男友。
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完蛋了。
......
食堂一处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着两个自带吸睛效果和八卦光环的人。
但两个人平常都是被注视类型,对于周遭若有似无的围观,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江画和赵夜白面对面坐着,各怀心事,却又很普通的在吃饭。
“你退出乐队,就是为了转来恒安?”江画问。
赵夜白点头:“算吧,而且有点玩腻了,唱不好还要被砸,怕了怕了。”
“那家伙还在缠着你?”
赵夜白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江画有点想不通:“唱歌好的那么多,干嘛非盯着你?”
“我长得还帅啊。”
江画一愣,随即朝天翻了个白眼。
赵夜白正喝着果汁呢,看见他这个表情差点喷出来。
他无奈道:“江画,我发现你对我有偏见啊,你看看周围,多少小姑娘偷偷看我呢。”
江画不屑:“他们没眼光。”
有眼光的都喜欢他,比如白莲花。
想到越歌,江画分了下神,也不知道越歌中午吃没吃饭。
为了早点回去,他直接迈入了正题。
“你转学来是为了找你那个老师?”
赵夜白模拟两可地回:“算吧。”
他瞄了眼江画盘子里的丸子,继续埋头吃饭。
“哦...”江画咬了下嘴唇,有些不自在地试探:“你不会喜欢他吧?”
赵夜白反问:“喜欢谁?”
“越歌啊!”
“啊。”
赵夜白喝了口果汁,看表情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点头:“算吧。”
江画的心脏沉了沉。
虽然预想到是这样,但实际听到,他的心情多少会有点古怪。
赵夜白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眼梢一挑,玩味道:“怎么,你吃醋了?”
“放屁!”江画下意识回。
他和越歌是工具恋爱,他吃什么醋!
赵夜白明显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吃他的醋了呢。”
这句话江画反应了半天,经系统提醒,才明白过来赵夜白误解得多离谱。
他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该从何吐槽,谁知下一秒,赵夜白突然坐正指着他盘子里的丸子,一本正经地商议。
“其实,你要是给我个丸子,我也可以不移情别恋。”
江画:“...?”
说完,赵夜白表情又开始纠结:“...要不两个吧。”
江画:“...”
第36章 喷药 我帮你吧。
中午的对话持续到江画的丸子告罄为止。
江画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因为直到丸子被骗光了,他也没搞明白赵夜白和越歌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赵夜白转学来干嘛的。
赵夜白总有办法三言两语把话题扯远, 明摆着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 赵夜白发现端倪,放下筷子狐疑道:“你和越歌很熟?”
“...”
江画不得不提前溜回教室。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蠢了, 和油嘴滑舌的赵夜白相比,不撒谎的白莲花明显是更好的选择,他问什么赵夜白呢!
回到教室,没发现越歌的人影,周大嘴说越歌去自习室了,不断对他挤眉弄眼。
“你长针眼了?”江画问。
周大嘴一拍大腿, 说恨铁不成钢都轻了, 他恨不得亲自上阵教江画谈恋爱。
“你等会好好解释啊。”周大嘴忧心嘱咐:“可千万别让班长误会。”
“误会什么啊?”
周大嘴一拍大腿:“误会你和赵夜白啊, 他早上那么说, 现在学校都在传你俩是一对儿!我女神都快气哭了。”
“...哈?”
江画低估了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 不过他不太在意这些,反正平常校内就传谣他是个蛮不讲理的小霸王。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去自习室了。
自习室在五楼,江画径直摸去了常去的一间,越歌果然在里面看书, 听到声音, 抬眸扫了他一眼。
“你吃午饭了吗?”江画走进教室,反手关上门:“我买了牛奶。”
“你去哪了?”
“和赵夜白去食堂了。”江画实话实说,略略解释道:“我和他因为一点小事认识, 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越歌放下书:“你们很熟吗?”
“...还可以吧。”
江画仔细想想,他能保持联系的屈指可数,赵夜白竟然勉强算一个。
他拉开前排的椅子坐下, 朝越歌推去牛奶:“应该没你们熟。”
越歌瞥了眼牛奶,眸光稍稍柔和:“谢谢,我吃过了。”
江画‘哦’了声,清了清嗓子,努力佯装自然:“那个...你和赵...”
越歌突然拆开了张湿巾,一脸认真地帮他擦起脸来。
“你说。”
话音一顿,江画懵懵问:“我脸上沾东西了?”
“有点,抬一下头。”
江画配合抬头,湿巾的凉意转而挪到了下巴。
越歌擦拭得很仔细,以至于江画开始回忆午餐时吃了什么,竟会沾上一侧的脸颊和下巴,而且顽固的半天擦不掉。
那他回来这一路岂不是顶着张花脸?刚才周大嘴怎么不提醒他!
整整擦了一分钟,越歌才放下湿巾,摸了摸江画有些泛红的脸颊:“下次和别人去吃饭,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江画刚想接着问赵夜白的事,再次被岔开了。
“嗯?”
越歌敛下眉目,说:“毕竟,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他的声音很轻,掺杂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还隐隐透着些许失落。
“我...”
无论是内在条件还是外在条件,都决定了白莲花示弱恳求时,效果会翻倍再翻倍,甚至几句话、几个表情就能转移舆论风向,让‘罪魁祸首’无地自容。
比如现在的江画。
江画没多少交往中的自觉,这一幕映入眼帘时,心脏却顿时揪了起来,懊恼和歉意一同涌上心头。
白莲花难过的表情让他有点慌神,印象里,他从来没见越歌流露过这种表情。
他想起刚才周大嘴所说的传言。
“对、对不起。”江画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有让大嘴说,其实我和赵夜白也没那么熟,我就当他是顾...不不,当他是普通朋友!”
越歌有些勉强地朝他笑了下:“嗯,我相信你。”
江画更不是滋味了。
他手足无措地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这股内疚感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怎么去缓解,最后没办法,只能虚弱地重复:“真的...”
越歌没有再为难他,打开桌上的牛奶,递回去说:“喝了吧,长个子,你刚才想问什么?”
“我又不矮。”江画蔫头耷脑的,这会儿已经没了探究精神:“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夜白是我之前家教的学生,辞职教你后就没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