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次,简直就是狠狠的抽了所有明面上支持裴昼,对繁星公然发出恶言恶语的人一脸。
又疼又难堪。
业内人都日了狗了,一时间看繁星的眼神都好像看老天爷亲儿子。
不然哪来的运道,出道后总是遇事逢凶化吉?
而当事人其实也一脸懵。
因为虞临渊的告白,以工作忙碌为借口,早上出来就没回古堡的金池此刻正在公司,和一众员工盯着排行榜不断上升的名次,百思不得其解。
“卧槽,兄弟你行啊,什么时候勾搭上华娱高管的,能支持到这种份上,关系不一般吧?”付晨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猛拍金池肩膀。
金池也一脸迷茫,“我不知道啊。”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由何成开头,后续出现的人,以及路人可能有的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华娱突然来这么个惊喜,搞得两方人都兵荒马乱的。
最初,金池高调的回应就不是心血来潮,他虽然才二十岁,却很早熟,早过了一时冲动的年纪。
这几个月他不光仅仅搞创作,赚钱,还摸清了圈内不少不外露的消息。
裴昼工作室仗着华娱背后的裴家支持,从创立之初,便行事高调,毫无契约精神,得罪了不少看不惯的资本势力。
借着这股对抗的东风,公司这边四处游说,仅仅要求对方如实点评,不用掺杂任何水分。
能让裴昼膈应,又不用昧着良心夸赞他的歌,很多早就看不惯裴昼的公司,爽快答应了。
——却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看着繁星不断暴涨的微博粉丝数,以及底下风向大变的评论区,员工们不由欢欣鼓舞,个个面露喜色。
鬼知道他们上午有多憋屈!
金池正和辛苦工作了许久的同事们商量晚上要不要吃个饭庆祝一下,付晨这边突然出去接了个电话,等回来,头上的红毛都乐得竖起了。
“哈哈,大喜事!”付晨大笑道:“我接到了一个邀请,邀请我们繁星作为嘉宾,去参加一档访谈节目,最近特别火的《三人行》。”
员工们齐齐惊呼一声。
三人行是一档较为猎奇的访谈节目,由青湖卫视金牌主持人涛哥主持,特意请来不对付的两位或三位嘉宾,刻意引导嘉宾发表大胆言论。
众知,老百姓就爱看这种撕逼环节。
还是大明星。
节目收视率常年在青湖卫视前三,以往能上去的艺人多为一线,也不知道华娱哪里吃错了药,不但发博力挺繁星,与自家一哥打擂台,还抛来了无数人眼红的橄榄枝……
金池这两天正为事情不够多而苦恼,主要是老管家多次催他回古堡,可他又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虞临渊。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被衣领盖住的脖子,片刻回过神,答应下来。
“接了。”
这话一说完,付晨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他。
金池莫名其妙地摸了把脸,但想到这档访谈的内容,心里一动,意有所感地问了句:“除了我,嘉宾还有谁?”
付晨道:“裴昼,还有骆闻希。”
金池:“……”
其余人不知道金池和裴昼的另一层关系,付晨只能偷偷对金池眨了眨眼:“放心,哥一定把你打扮的英俊帅气,保证亮瞎他们的狗眼。”
他激动地搓了搓手,来回走动。
“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另一边,气氛浑然不如这边的喜气洋洋。
裴昼工作室鸦雀无声,所有人提心吊胆,轻手轻脚地工作,连经过裴昼办公室,都得踮着脚慢慢走,生怕发出声响,惹着老板发怒。
办公室内。
裴昼看着网上的舆论越发偏移,还有许多沉寂已久很有资历的音乐人发声,丝毫不顾忌华娱和他的身份,一针见血指出了新曲的缺点。
——歌手情感不足。
——制作越显仓促。
裴昼重重关上笔记本,脸色阴沉的滴水,看着这种时候还在一旁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和谁发消息的骆闻希:“我早就说了,你唱的部分情感不对,还不到发布的时候。”
骆闻希愕然抬头,露出他曾经最喜欢的清纯眉眼,“这能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他咬着唇,小心试探道:“要说,问题主要在于华娱,他们为什么跑去推繁星不推你,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裴昼听了却只觉烦躁。
被华娱放弃的事,他怎么可能到处宣传?
再美好的初恋,在遭遇生活琐事,诸多打击后,也都变成了一地鸡毛。
更何况他最近事事不顺。
文森和自己的关系找不到金池这个人,前些天便托了裴家的关系,去找金池。
以裴家的势大,原以为手到擒来,不曾想对方调查了一天,再打回来电话时态度大变,变得顾虑重重起来,只说这事接不了。
还语气含糊劝他们别找了。
不就是个一无是处,全靠美色捞钱的感情骗子?有什么不好找的?!
裴昼哪里肯听,怀疑是因为小叔对他失望,华娱不再鼎力支持,就连裴家的人也开始落井下石——连找个人,都不尽心尽力了。
这群势利眼的小人!
各种事情压在心头,裴昼想要找到金池的念头越发强烈,发动这些年自己所有的人脉找人。
这时,久久等不到回应的骆闻希突然道:“阿昼,我们签的那档访谈节目,发来消息,说剩下一位嘉宾邀请了繁星。”
见裴昼盯着他不说话,他咬牙,说得更直白了些:“繁星势头很不妙,明天的节目……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机会。”
他和裴昼现在一荣俱荣,绝不允许自己成了先前还看不上的繁星脚下的石头,都顾不得伪装目的了。
“随你。”
裴昼却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连失望的眼神都没有,一心挂在他那个该死的前任身上,跟入了魔似的。
这段时间骆闻希越来越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
定下了明天的访谈节目一事,金池才知道原本定的嘉宾是和裴昼闹不和的另一个一线艺人,对方昨日突发急病,不得不退出访谈。
访谈那边正头秃,一线艺人的档期哪是这么好接洽的,刚好今天热搜闹得欢,灵机一动,咬牙临时找了繁星。
金池犹豫片刻,给华娱唯一认识的那档选秀节目的总负责人打了电话,问是否是她帮了忙。
对方却道:“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能量。”
这事儿越来越神秘了。
金池确信自己不认识什么资本大佬,他闯荡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好处,不由把这件事挂在了心上。
这时,他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裴一打来电话。
“管家让我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听说您新曲发布顺利,大家特意做了丰盛的晚餐,等着您回来庆祝。”
不知不觉,金池在老宅呆了一个月了。
他对认识的人性子开朗,逢人便笑,老宅里上到老管家,下到仆人厨嫂,没有不喜欢他的。
哦对了,还有老宅的主人。
想到这里,金池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电话那头却换了人,老管家苍老的声音传来:“池少爷两天没回来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
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金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吃软不吃硬,这一招,让他拒绝无力,只能无奈答应了。
一小时后,古堡门前。
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半天,金池知道自己一抬头,就能看见顶上天台垂下来的藤蔓,上面还嵌着沾着露珠的艳丽玫瑰花。
红色的。
就像在他脖子上留了两天的印记。
金池皮肤薄,又生得白,君子如虞临渊,那晚被酒精影响,醉酒中,就着那一小块皮肤,吮吸了足足几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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