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衾过去从来不搭理他前头,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他自己稀里糊涂的,被搓揉得又爽快又痛楚,也不知道怎么在这煞神的手里还能越翘越高,脸上臊得厉害,睫毛乱颤,里头过分丰沛的春意都能渗出来了,喉结更是白鸽尖喙一般抖动,把沙发上的锦罩都啄得皱了一小团。
但姓陆的身上那股子煞气,倒不知不觉消散了不少。
梅洲君的腰一阵阵打着摆子,果然如他所说的,马眼里直滴水,把西装裤都濡湿了一片,麝香味几乎从骨头缝里往外钻。
“原来你快活起来是这个样子。”陆雪衾道。
他似乎有些翻旧帐的意思,梅洲君从前同他虚与委蛇,只是实在难受得像吞了刀子,连装也装不出个快活样,这时候一看,立马就露了馅。
梅洲君抖了一阵,忽然笑了一声:“对,快活,你倒是有心上进,这手艺不给糟老头子做姨太太可惜了......啊!”
两根带茧的手指,裹了点半湿不干的粉膏,猛地捣进了他的后头!梅洲君骤然受痛,尾椎骨都差点被劈开了,不由闷哼一声,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夹着那两根指头直哆嗦。
刚刚那几下好歹有些姨太太的温柔小意了,这一来又是原形毕露,简直是孔武莽夫。
“嘶……你用的什么东西!”
一个小铁盒被抛到了他眼前,梅洲君湿着眼睛一看,居然是百花露的香粉盒,难怪越擦越干,后头燥得都快起火了。
陆雪衾拿手指给他搅了搅,已是仁至义尽,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很快就抵了过来,试探着往里一顶。
梅洲君肠子都绞成了一团,拼命抵住了,被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骂道:“你疯了?你搽的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还不如……还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
陆雪衾扼着他的脖子,充满压制意味地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碰,含住了,梅洲君只觉自己被挟在了冷冰冰的铡刀间,在他口中命悬一线,连嘴唇都开始作痛了。
“你又不快活了?”
这个杀才!
梅洲君闭了闭眼,终于把他话锋里的刺收了收,道:“你把我手松开,我自己来。”
第15章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扁平的刀柄暴起捣进他口中,就着口涎搅了几圈,铜腥味之稠厚,差点没把他恶心得干呕起来。
这把折刀他再熟悉不过,日制的肥后守,黄铜柄上阴刻了个体态丰腴的日本妇人,堪称秀致,原本也是上一任日本驻华武官龙川寿夫的贴身爱物。奈何落到陆雪衾手里,物似主人形,免不了横生杀气,通体泛着一层阴冷的血光。
他含着刀柄,总觉得那妇人纹里还渗着龙川寿夫的血。
但这恐怕是这杀胚浑身上下所能找到的最干净的东西了。
陆雪衾当真毫不手软,把他捅得干呕出声,唾液淌了一下巴,这才抽出黏得牵丝的刀柄,往他手里一塞。
“动手吧。”
梅洲君被活活气乐了:“动手?你还要我自裁谢罪不成?”
陆雪衾道:“不准。”
搭在他脖子上的几根手指点了点,压在他的动脉上,不过片刻工夫,梅洲君眼前就冒出了几点嗡嗡乱窜的黑斑,来回拉扯着他的太阳穴,令他说不出的晕眩。
看来陆雪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梅洲君暗中咬了一下舌尖,还是握住了那把肥后守,慢慢往股间捣。这玩意儿冷硬异常,才就着唾液推进去小半截,就把肉粉色的褶皱抻成了刀鞘般的菱形,肠子一阵阵紧缩,越是哆嗦越疼得入骨,他受不了,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抬起腰往外抽。
只是折刀上都是滑腻的唾沫,他手腕被缚,总也使不上力气,穴口倒是越含越紧,手指上的那股淫荡不堪的阻力令他仿佛置身于热黄油中,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梅洲君脸色绯红,汗都流到了下颌上,在剧烈的羞耻感中握住了那把折刀,搅了一搅,洞口渐渐软化下来了,显现出一种充血湿润的粉蔷薇色,终于能勉强容纳刀柄的拧转了。
他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眼见得逃脱无门,这一顿狠肏是挨定了,自然不会跟陆雪衾对着硬来。真把这人惹恼了,恐怕又要被弄得出血下不来床。
他扩张得很细致,刀柄都被捂热了,渐渐就有了濡湿黏腻的水声,仿佛把手指探进蜜巢里搅和出来的。
“把手拿开。”陆雪衾命令道。
梅洲君喘息了一会儿,笑道:“还真是色中饿鬼,这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陆雪衾就握住了他的手,刀柄上最坚硬的一点,抵在他肠壁上,猝不及防间地一抽。他的腰猛然蜷紧了,双膝跪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悬在了沙发边,背心中箭一般震颤起来。
紧接着,就有什么光滑火热的东西,贴在他一塌糊涂的穴口上,用力往里一挤。
他的肠子酸得要命,过分的饱胀感几乎把他的尾椎骨都劈开来了,那东西越钻越深,顶部膨大得如同牲口一般,烫得他忍不住扭腰挣脱,膝行着窗边躲闪。
但他旋即意识到,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两只铁铸一般的手掌,掐着他的腰,把他死死按在了窗上,他的膝盖被顶开了,以一种小儿把尿般的姿势叉开腿跪着,裤裆里湿润的那一团毫无缓冲地撞在了琉璃花窗上,一股要命的冷气直冲肚腹而来。
什么文雅风度,什么金尊玉贵,都在这野兽交媾般的姿势里,被搅成了一摊齑粉!
窗外一片混乱,数不清的车灯交错照射在玫瑰窗上,动荡之中,这乱纷纷的彩影仿佛被水滤过的颜料,揉着一股新鲜的湿气,一厢情愿地来为他眉眼着色。
梅洲君被照得受不了,别过头去,耳廓被咬得通红,渗着一圈樱桃汁似的薄汗。
他的衬衫早就散开了,露着脖颈和粉红色的乳头,西装马甲褪到了肋骨上,内衬的闪光缎面都翻出了一半,像西洋女人的束腰那样,小腹处的痉挛丝毫无从掩饰,甚至能看到皮肤底下时不时被撞得凸起,耻骨的边缘红得发烫,像是被反折的蝴蝶翅膀,夸张地抽搐着。
“慢一点,你慢一点,呃啊!”梅洲君忍得辛苦,止不住讨饶道,“啊!太重了,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又不是吃了这顿没下顿,嘶,我......我可遭不住你。”
陆雪衾的胯骨紧贴着他的臀肉,就着肠道湿热的吸吮,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用力,两个卵囊都撞得砰砰直响,那筋脉贲突的触感可怕得像是开了锋的刀,他被磨得腰骨越来越烫,肠子里酸溜溜地直跳,射精的欲望和强烈的尿意混合在一起,恨不能劈开他的铃口冲出来。
梅洲君在这濒临疯狂的快感中,苦不堪言,股间嫩肉却食髓知味一般,被越捅越软,结合处都是失禁般的热流,那个光滑的蕈头也不知捅到了什么厉害地方,他牙关一松,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扑到了窗上。
陆雪衾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边擒着那一点死命去磨,一边在他剧烈的颤抖中,扳过他的下颌,亲吻他的嘴唇。
“你这么舒服,怎么反倒不叫了?”
梅洲君眼睛都湿了,得不到抚慰的性器硬得发疼,尖锐的尿意随时都要冲破铃口,喷薄出来,就这要命的关头,还得被他啃得嘴唇生疼,逼着说些不三不四的荤话。
“叫什么?”梅洲君道,“心肝宝贝甜蜜饯儿?你当你是云英坊的香药脆梅么,人人都爱尝一口?啊......别磨!”
梅大少的尖牙利齿平日里占尽上风,到了床上却少不得吃尽苦头。陆雪衾难得的好脾气被他磨得所剩无几,索性掐着他的腰,顶着那一点硬磨起来,果然才磨了十来下,那湿热的肠道就猛地抽紧了,两瓣臀肉夹着性器,突突直跳。
——啪嗒。
一滴白液顺着裤管,打在了沙发上。
梅洲君的西装裤终于湿透了。
他累得要命,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了,衬衫挽到了手肘上,那种匀净的粉色从肘弯敷衍到指尖,整个人如一支没骨荷花似的歪靠陆雪衾肩头上。
这种神游天外的惬意只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很快又被肚腹里翻江倒海的捣弄搅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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