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担心没了八块腹肌没办法留住清神的目光吗。”
“老子没有?老子看你的。”
元淮笑着把视频拉起来,“不开玩笑了,身体怎么样?”
“能跳,第一期耽误不了。”
“我是那种压榨人的土地主?就问你身体。”
“就说挺好。”
元淮轻笑了声,“网上的事都知道了?”
祁砚清点头。
元淮又说,声音慵懒微哑:“周简跟我商量了,他想继续压着,当这件事不存在,不想把你的私事放在公开场合说。”
“我能不能问问清神怎么想的?”
祁砚清目光淡淡的,冷静地说:“压是压下来了,但我洗标记这件事早晚都会被知道。”
“不管是结婚离婚,标记和洗标记,我就没想过瞒着谁,知道了又能怎样,我还怕被议论?”祁砚清看向元淮,“至于节目打算怎么处理,那我没有任何意见。”
元淮从镜头里看着祁砚清,美人就连生病都是美的,脸色病态苍白,看起来虚弱的想让人狠狠欺负,长发扎得很低,有几缕掉出来,可是眼睛又冷又傲,没有半点柔软。
元淮慢慢开口,似笑非笑,“清神,要不跟我试试?”
祁砚清挑眉看向他。
“炒个CP。”元淮把后半句补上。
“喝了几杯啊醉成这样。”祁砚清目光没有丝毫的涟漪。
元淮也不尴尬,大方地继续说:“你在质疑投资商爸爸的想法?”
“想了一个星期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你家还没破产真是世界第十大奇迹。”
“你真是……”元淮捂着脸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不能为了节目献个身?”
“你找沈谭舟,他说不定会献,现在比较流行双A,你给舟神服个软,大家都喜欢强者被压……”
“诶!”元淮及时打断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可快闭嘴吧!我认真提建议呢你考虑一下,只是炒炒又不来真的。”
祁砚清哦了一声,“你还想来真的?那我现在就拒绝你,我怕真到了那天,我会尴尬。”
元淮做了个深呼吸,“清神?你觉得我尴尬吗?我这投资商做的是不是有点太卑微?”
“我管你。”祁砚清懒得跟他打嘴架,“节目的事你随便弄,我都没意见,没事我挂了。”
“没意见还不炒个CP,又不是没炒过,演得挺好啊。清神这是跟我害羞了?”元淮不要脸地又把话题拉回来。
祁砚清微张着唇,不一样的。
因为和陆以朝,他就没想演。
元淮伸了个懒腰,“不开玩笑了啊,今天主要是给你看看第一场舞的主题,节目整体都是国风舞蹈……”
元淮说清楚后,正经问他:“你打算跳什么?”
没犹豫的,祁砚清直接说:“古典舞。”
当然是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
“OK,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商量。”元淮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去医院找你了,我怕谈妄给我体检。”
“上次说我伤了腰椎,肝还是肾也不健康,再见他一面我估计就快不行了。”
“行,那你等我吧。”祁砚清被他的话逗笑了。
病房门被敲了两下,有个护士拿着饭推门进来,“祁砚清,你的营养餐。”
祁砚清看了她一眼,“放着吧。”
元淮的声音传来,“吃什么饭我看看。”
护士看了眼手机屏幕,一道菜一道菜地放在小桌子上,“三菜一汤量都不多,最好都吃完,对身体好。”
镜头忽然对上一只猫,长毛大橘猫,鸡毛掸子似的尾巴呼在元淮脸上。
元淮说:“唔……给你看我闺女,好看吧。”
视频里传来猫的喵喵声和黏人的呼噜声,花雕本来在窗台晒太阳,听到声音就跳到床上看手机。
祁砚清听到护士惊讶地吸了口气,冷漠地说:“你出去吧,以后不用把饭送进来,我病房有猫。”
“啊……好的!”护士马上往出走。
“还有,你是新来的?”祁砚清叫住她。
护士站定,尴尬地攥紧手指,“啊……怎么了吗?”
祁砚清脸色不悦,“这间病房一直只有我住,护士敲门也不许进,只有你们院长能随便来,就算你不知道这件事,那这一层的病房都是非必要不能进的,你也不知道?”
护士局促地攥着手,紧张地说:“不是,我知道!我就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再说也是为了病人好啊,我怕你晕过去没听到我送饭。”
祁砚清坐直一些,眼神冷漠冰人,“这是私人医院,规矩就是这么定的。还用我教你做事?”
“对不起!请你不要介意!”护士忙不迭地跑出去。
祁砚清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这里主要治腺体和心理方面,考虑到某些病人这两种情况交错复杂才有了这一层带有隐秘性的病房,给病人足够的安全感。
这些事,是这家医院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怎么了?”元淮在那边问,“看你脸色忽然不太好。”
祁砚清摇头:“没什么先挂了,我吃饭。”
挂了视频后,祁砚清挑着桌上的饭菜吃了两口,他完全没有食欲。
突然,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门上有玻璃,能看到外面什么都没有。
他按了两下眼睛,怎么感觉有人看他。
第111章 易感期的小疯狗
祁砚清又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看不到奇怪的身影,也没人经过。
看了一会儿看得眼睛疼,他把饭菜都挪到旁边的桌子上,这些吃了两三口就不想碰了,吃着不舒服还有点想吐。
谈妄说这也是术后反应,要慢慢调理,他按了按空荡荡的胃,他只是不想吃这些。
“花雕,你在看什么?”祁砚清拍了拍床,“过来陪爸爸睡觉。”
“喵。”花雕看着门口甩了两下尾巴,还是跳到床上缩进了祁砚清怀里。
祁砚清的脸贴住花雕的身体,下巴蹭了两下,毛茸茸的很暖和,“困了,我们睡吧。”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武装齐全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靠在墙边低咳着。
陆以朝没敢动,差点就被发现了。
眼下一片青紫,黑眼圈很重,今天是易感期的第三天了,他勉强能出门,走之前注射了两支抑制剂。
他忍不住,他太想祁砚清了,满脑子都是他,醒着睡着都是祁砚清的声音。
可祁砚清在他梦里一直哭,不会笑。
这些难过全是他给祁砚清的,他远远站着不敢哄不敢碰,他连一句虚伪的“别哭了”都不敢说。
梦醒之后就一定要来看看祁砚清,害怕那些不是梦,害怕祁砚清真的在哭。
过来之后,直到站在这里又觉得自己狡诈……明明就是自己忍不住想见他,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靠在这里,和祁砚清仅一墙之隔,但狂躁的情绪却被抚顺。
——他就是个偷窥的疯子。
陆以朝站了很久才转头看里面,人已经睡着了。
饭菜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陆以朝皱了皱眉,祁砚清不喜欢吃这些,生病的时候尤其挑食。
之前发情期和生病,他大多数时候都会陪着在家,说自己没有工作。
下午的时候,陆以朝带着祁楚星找了家饭店。
两人进了厨房。
祁楚星看着面前这一堆食材,指了指自己,“我做?”
陆以朝点头,“我说一步你做一步。”
“你直接做不就行了吗。”祁楚星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捋袖子干活了。
陆以朝已经切好配菜了,大一块小一块歪七扭八的。
“先炒这个香菇。”陆以朝开火烧油,让祁楚星炒,“盐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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