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深吸了几口气,用力抱着祁砚清,把他挤在自己怀里,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让他碰到你。”
祁砚清闷声说:“我不怕他,来一次来两次随便他,这次肯定不让他活着唔嗯……”
陆以朝抬起他的下巴重重吻上去,挡住他要继续说的话。
这个吻又重又急,粗鲁又凶狠,舌尖都被咬得发疼。
两人推搡着挤到了墙边,陆以朝呼吸沉重,他生气地咬着祁砚清的下唇,“你再乱说!”
祁砚清推了他一把让他松手,刚才还泛白的脸色现在飘着红,“放开我。”
陆以朝却把他抱得更紧,语气软下来,“别跟他来硬的,你跟他不一样,他死就死了他该死,但不能用你的命换。”
陆以朝鼻尖蹭着他的腺体,紧紧贴着他的侧颈,“这次不要乱来了,你答应我。”
祁砚清被他蹭的有点痒,“别抱了,你放开我。”
“不放。”陆以朝声音闷沉,“反正我说不动你,大不了一起死。”
刚才还说不乱来的人,现在说要一起死。
祁砚清懒得搭理他。
“你松开,跟我来看个东西。”他拍了拍陆以朝的后背。
陆以朝低咳几声,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看什么。”
祁砚清转身指着门,“这门锁被人动过,昨天晚上有人来给我送外卖,好像说是你点的,但我当时起不来就没管。”
陆以朝皱眉盯着门看,这种门都是单向的,从外面开不了。
他忽然转过祁砚清的身体,神情严肃地逼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起不来?”
祁砚清:……这是重点?
陆以朝逼问:“你一直睡得不够沉,有点小动静就能醒,昨天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祁砚清语塞,转身开门往下走,“你烦不烦,我去下面看看。”
陆以朝立刻跟上去,这里的台阶很暗,是声控灯,两人走路很安静,灯亮不了。也没有阳光,一进来就阴森森的很冷。
走路还有回音,鞋底摩擦过水泥地面的噌噌声,越往下走越是安静和阴冷。
祁砚清汗毛竖起,紧接着他就被陆以朝揽住肩膀,两人停在下一扇小白门前,祁砚清正要试试能不能打开。
“我来。”陆以朝把他往后推了推,手里垫着衣服,只接触到把手的一个小角。
然后轻轻一压一推。
门开了。
陆以朝报了警,戴柳柳来处理的,不过半小时就收集好了证据。
戴柳柳说:“从一楼到九楼的指纹已经收集好了,送去检测了,门口有监控,确实看到一个穿外卖工作服的人进来过,这件事我们会开展抓捕任务。”
“麻烦你们了。”陆以朝说,“这个人应该跟陆尧有联系,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祁砚清靠在另一边刷手机,陆以朝和戴柳柳在分析案件。
听到他们说了很多关于陆尧的事,祁砚清才知道原来之前陆以朝真的在收集陆尧的犯罪证据了。
聊得差不多了,戴柳柳才说:“对了,你找时间跟研究所那边签药剂合同,我听研究所那边的人说,现在很多人都在要你的联系方式,就是他们也挺担心……”
陆以朝:“昨天有事耽误了,这两天我就去签了,让他们放心,不会给别人。”
祁砚清抬眼看过来,陆以朝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拇指搓了搓他的手指。
“行。”戴柳柳笑着拍了拍祁砚清的肩膀,“我们不会让这些社会的败类跑太远!祁砚清你……”
“手拿开!”陆以朝拍开戴柳柳的手,“赶紧抓人去!”
戴柳柳硬是被陆以朝推进电梯送下去了。
“回家。”陆以朝熟门熟路地开了家门。
花雕喵喵叫着迎上来,陆以朝一手牵着祁砚清,一手抱起花雕,“乖儿子不想跟爸爸分开。”
祁砚清翻了个白眼,去沙发上坐着。
陆以朝还在说:“什么?你想让爸爸住进来?”
“喵。”
“那我说了不算,问你爸才行,我当然是想陪着你啊。”
“喵喵。”
祁砚清看着厨房的一人一喵,哼笑了几声。
幼稚。
“祁砚清你又没吃饭!你看看你这冰箱,欧包我扔过多少次了,又过期了你还吃!”
祁砚清揉了揉耳朵,还在看手机,好烦啊这个男人。
厨房里有开火的声音,不一会儿陆以朝就端了两碗面条出来,“清汤面,过来吃饭,除了我上次买的挂面,你这里连根葱都找不到。”
祁砚清走到餐桌边,本来药吃多了头疼没什么食欲,现在看着这碗清汤面肚子就叫起来。
吃了一口胃里马上就暖和起来,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两人面对面坐着,安安静静地吃饭,刚才还在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心情,现在情绪就被一碗面条安抚下来。
陆以朝只吃了半碗就不吃了,靠在椅背上看祁砚清吃饭。
祁砚清吃东西很斯文也很快,吃的有些热了,脸颊泛红是很健康的颜色,掩在耳后的长发滑落下来。
陆以朝先他一步走到他背后,轻轻拢住他的长发。
“越来越长了,之前才只到胸口这里。”说完又特别得意地添了一句,“怎么都好看。”
跳舞就是很适合长头发,祁砚清还喜欢古典舞,用自己的头发做造型更好看。
陆以朝抓着他的头发在手里绕了又绕,拢成一束低低的马尾,露出漂亮瓷白的后颈。
上面还有浅淡的临时标记,陆以朝眼眸渐渐深沉,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薄唇贴住他的后颈,说话的时候,干燥的唇摩擦着他的皮肤。
“让我住进来。”
祁砚清耳根泛红,后颈像是撩过无数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扫着他的脖子。
“陆以……”
“我不放心你,你答不答应我都要住进来。”陆以朝抱住他的腰身,“祁砚清,我就要住进来,不仅要住进来,这几天还会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祁砚清明眸含着浅笑,粘人精。
他拍了拍陆以朝勒在他腰间的手,“我要去训练了,放开。”
“再抱一会儿,我送你过去。”陆以朝的脸埋在他颈间用力嗅着,声音很小。
然后就听陆以朝开始报备接下来的行程:“我一会儿送你去训练室,然后去一趟研究室,我妈妈研究的试剂需要再授权,我现在是唯一有权限的人。”
“知道了。”祁砚清点了点头。
温玥一直在做研究,后来研究的东西越来越危险就被盯上了。
当时陆尧只想赚钱,不肯放人,陆氏跟着受到牵连,陆尧也因此坐牢。
现在想想,或者这也是温玥的某种计划,在明知道逃不开的情况下跟陆尧鱼死网破。
她死了,陆尧也坐牢了。而陆以朝被他保护着,只要陆尧见不到陆以朝,就不能用温玥的生死来逼迫陆以朝。
祁砚清叹了口气,他们都没有错,在那个时候,他也想不到更温和的办法了。
“对不起。”陆以朝抱着他,也想到了过去的事情,眼眶有点热,收紧手臂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说多了很烦。”祁砚清说。
陆以朝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我爱你。”
祁砚清莫名有些眼酸,低头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了陆以朝抱在自己腰腹处的手。
他才发现手上缠着绑带,手掌侧面还贴着止痛贴。
他问:“你手怎么了?”
陆以朝摇了摇头,慢慢松开他,笑着说:“想你想的,特别想你。”
祁砚清刚才一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陆以朝穿着高领毛衣,身上还带着一股玫瑰香。
“看我干什么?”陆以朝去拿他的外套。
穿衣服的时候,祁砚清看到他掌心有几处没被挡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尖刺划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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