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又疼又想笑,“我都受伤了你对我好一点能死?”
谈妄给他开了点药,“不用找骨科也不用找儿科了,你这脚是不是伤过?”
“是伤过,现在动辄就出点毛病。”元淮说。
谈妄:“这得好好养着,听你们说三天没休息?那这早晚会出问题。”
元淮穿好鞋子,拽着祁砚清的胳膊站好,大半个身体靠他身上,絮絮叨叨地说:“听医生的休息过大半年,结果就是跳三两下就出毛病,动作还不熟练了,不如一直跳着跳到死。”
“是不是啊清神?”元淮忽然看向祁砚清。
“是,你他妈把胳膊拿开。”祁砚清又往门口看了一眼。
元淮不放手,“哎呀,我都这样了你扶我一下怎么了?一点友情都不讲了。”
谈妄把两人送到门口,拍了拍祁砚清的肩膀,“你一直在练舞?”
“嗯,准备下一次上节目的舞蹈。”祁砚清看他像是有话要说,“怎么了谈哥?”
谈妄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千万别玩手机,好好休息,出去吧。”
祁砚清和元淮被赶出来,对视了一眼后,动作统一地把手机拿出来。
两人靠墙站着,元淮抬着一只脚,搭着祁砚清的肩膀,“瞧我清神这该死的逆反心理。”
祁砚清看到了微博的热搜,陆以朝胃出血住院了?
买醉、暴瘦、恋爱脑、渣男洗白……看得祁砚清眉头微皱。
“陆总!陆总您身体还没好,别走这么快,啊……清神?”贾伊诧异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祁砚清听到声音就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陆以朝的目光。
确实瘦了很多,但说暴瘦还是夸张了,脸色也不太好……
陆以朝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胃,面色不善地疾走过来,抓着祁砚清的肩膀,“你病了?”
祁砚清不说话,听他呼吸急促,说着话还咳嗽,病恹恹的也不知道是谁病了。
“问你话呢!哪儿不舒服了?”陆以朝着急地抓着祁砚清的胳膊,“是不是腺体难受?!找谈妄看过了?”
祁砚清盯着他看了几秒。
“祁砚清,说话!”陆以朝急死了,眉头死拧着,“你别走,跟我去问问谈妄……”
“嘶!我脚疼。”元淮忽然靠在祁砚清身上,“哎呦喂我疼不行了,清神,扶着我一把。”
陆以朝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这么大个东西,刚才居然没看见?
元淮冲陆以朝笑了笑,“让你担心了,我的脚没事,清神放心不下我,陪着我来医院看脚。”
陆以朝愣住了,抓着祁砚清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少顷,他松了口气地动了动嘴角,手掌顺着祁砚清的手臂往下滑,跟他的手掌碰了下,又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没事就好。”
“嗯。”祁砚清应了一声,“你……”
“站不稳了清神。”元淮笑眯眯地打断两人,“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不会是耽误你两叙旧了吧?哎呀那我可真是没眼力。”
元淮又看向陆以朝,“陆影帝,劳烦让让,挡路了。”
贾伊在一旁拳头硬了,满脑子就三个字——你闭嘴!
陆以朝冷漠地看向元淮,“听说你腿断了。”
元淮笑,“承你吉言,好好的呢。”
“啧。”祁砚清推开元淮,不想搭理阴阳怪气的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淮拍了拍陆以朝的肩膀,“兄弟,先走一步了。”
然后扶着墙单脚往外蹦,“祁砚清你等等我,还得开车送我呢,走那么快干嘛……”
贾伊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不敢,“那个……陆、陆总?还在输液,回病房吧。”
陆以朝按着胃,感觉比下午更疼了,疼得站不直身体。没再说话,他转身往病房走。
他知道祁砚清在这里,是楚星给他发了张截图。
截图是谈妄发的朋友圈。
【谈妄:这谁啊,看见他就脑袋疼。】
配图是祁砚清的背影。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回到病房后,陆以朝才看到楚星下面还发了消息。
【祁楚星:陆哥,我哥跟你在一个医院。】
【祁楚星:我哥没事,是元淮伤到脚了。】
【祁楚星:网上的事情我哥好像还不知道,他不知道你住院了。】
【祁楚星:图片[可怜狗狗JPG.]】
陆以朝把手机扔到一边,早看到的话就知道元淮在了。
他提不起劲,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颓丧地靠着床头,看着护士重新给他打点滴。
满脑子都是祁砚清,祁砚清和别人走了……
另一边。
祁砚清坐进车里,元淮蹦跶进去,“累得够呛,你倒是等等我,清神,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祁砚清睨了他一眼,“封建社会存放的普洱都没你茶。”
“噗哈哈哈哈哈。”元淮笑得肚子疼,“清神,你该不会是打算复婚吧?世上男人千千万,何必吊在一棵树上,搞事业啊清神!”
祁砚清开着车,“元淮你家下水道肯定没堵吧。”
元淮没懂:“嗯?是不堵啊,想去我家?”
“那就是了,我看你管挺宽。”
元淮被这个冷笑话冷到了,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他妈一天不开嘲讽就难受是不是!”
祁砚清嗯了一声,“看见你就挺难受的。”
把元淮送到家,元淮说:“不去楼上坐坐?给你泡一壶封建社会的普洱。”
“我不背着我儿子嫖猫。”祁砚清说完就开车走了。
元淮差点没把手机砸他车上,哭笑不得地回了家,他就不信这人跟陆以朝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说话。
祁砚清继续开车,身边没人了才彻底放松下来,他捏着酸困的肩颈,好端端地就叹了口气,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这个小区的停车位是单元门前的固定车位。
祁砚清照旧停好车,下意识环顾四周。
旁边还是那辆黑色轿车,里面又坐着好几个人,在车里说说笑笑的。
祁砚清眉头微挑,旁边车位的人很奇怪,从他第一次来这里就碰到过他们,总爱在车里聊天?
祁砚清揉着肩膀,刷卡进电梯。
“喵。”花雕迎上前,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他,黑色尾巴缠到他脚腕上。
“不是爸爸不带你。”祁砚清把花雕抱起来,“在训练室的话就带你一起了,演播厅不行,人太多。”
“喵。”花雕不高兴地乱拱着,被抱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
祁砚清疲倦地坐进沙发里,觉得白光刺眼冷清,换成黄色的灯,整个房间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沙发垫子软绵绵的像是能把人包裹住,祁砚清脱了鞋踩在地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觉得不太舒服,可能是太安静了,他又把电视打开。
电视上播放着晚间新闻,总算没那么安静了。
祁砚清发了会儿呆,抱着花雕躺在沙发上,埋头猛吸了几口。
“喵。”花雕叫了一声。
祁砚清埋头低语:“嗯,晚安。”
似睡非睡的时候,手机响了,嗡嗡嗡的听着他脑袋疼。
祁砚清拧眉从茶几上摸过手机,“说。”
周简的声音立马传过来,“清清你看微博了没!这他妈是黑粉吧!不知道买了多少营销号,直接冲进热搜榜一,现在热度还在上……”
祁砚清挂了周简的电话。
电视还在演,看了看时间,他才眯了一个多小时。
祁砚清揉着脸坐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让周简又疯了。
点开微博,看到了热搜榜一。
【论舔狗的自我修养】
祁砚清拧眉,什么东西,他点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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