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路景策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一群母胎solo的练习生们嘻嘻哈哈。
“怎么会呢,星哥,就你这脸,追谁保证一追一个准。”
“是啊是啊,我一个男的看了你的舞台都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是可以说的吗?!”
“哎呀我是指正常的对长得帅跳舞好的同性的欣赏啦,我可是24k纯直男!”
易匀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了好了,下一轮下一轮,下一轮再抽到我,打死我也不玩了。”
大概是上苍还想挽留他再玩几次,后面的几轮抽到的都是别的练习生。
真心话的题目都挺刁钻。
例如“讲讲你从小到大最丢人的一次事情”,欧阳杨说自己最丢人的事情是在上学路上以为自己遇到了同学,一路叫着对方的名字跑过去,还拍了拍对方的肩,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尹绍选了大冒险,抽到的卡牌是“连续打扫宿舍卫生一周”,直接把人整得破防。
在这种氛围里一件很小的事情也能引来大家的狂笑。
易匀星笑得肚子有些抽疼,后知后觉这可能是他三年来笑得最多的一天。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录节目,咱们再来最后一轮,然后大家各自回寝室休息吧?”
大家点了点头。
欧阳杨索性设了一个十秒的闹钟。
轮了三四个人,易匀星刚唱完,路景策还没有开口,铃声就响了起来。
易匀星赶紧甩锅:“这算是路老师输了,对吧?路老师今天还没抽过真心话大冒险。”
这游戏总不能逮着他一个人薅。
练习生们纷纷附和:“对对对,这算路老师输了,路老师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小路老师从中间抽了一张,竟然又是熟悉的牌面。
【如果有喜欢的人,你是选择主动出击去追,还是选择默默等待对方先向你表白?】
“嚯,这么巧,星哥,路老师抽到的和你之前是同一张啊,你们这叫什么?”
欧阳杨酒气壮胆,开了一句玩笑。
“天定良缘?!”
易匀星怔愣片刻,下意识地燥了脸想开口反驳,忽地听到路景策轻笑道。
“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欧阳同学?”
练习生们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易匀星心下稍定,听着小路老师回答牌面上的问题。
“有喜欢的人,当然要主动去追。”
路影帝的感情八卦瞬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
“路老师这么说……莫非以前真的有追人的经历?”
“我去,今天这么刺激吗?这真的是我们能听的吗?”
路景策勾唇,淡淡道:“让大家失望了,我暂时还没有追人成功的经历。”
没有追人成功的经历。
易匀星张了张唇,借着酒精作用开口问。
“没有成功的经历,那有失败的经历吗?”
路景策追过人?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在“THRONE”解散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是在他在国外养伤的三年里?
青年的呼吸有些乱了,眉心不自觉锁了起来,眼尾洇出了一点红痕。
“也没有失败的经历。”
欧阳杨嘴快:“嗐,既没成功也没失败,那不就是没追过吗?路老师你还玩文字游戏,母单不丢人!”
“对对对,咱母单是因为找不着对象吗?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没找着喜欢的而已!”
庆功宴散场。
易匀星和路景策起身帮着大家收拾了桌面,顺带把垃圾带下了楼。
他脑子里还全是路景策最后真心话的答案。
没成功也没失败,什么意思?
“学长。”
他脚步顿了一下,一抬头看到自己面前一堵墙。
再走半步他就要撞上去了。
走神走路差点撞墙,太丢人了。
他转过身,解释的话还没出口,就见路景策走到了他身边。
“学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大家都在买东西吗?!
第42章 醉酒耍赖
他别过脸, 避开了路景策的目光,转向宿舍楼大门的方向:“……我有点头晕。”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路老师刚才的问题。
路景策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转移。
“学长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了大半瓶, 要是我不在要怎么办?”
语气有些温柔的责怪。
易匀星做戏做全套,抬手捏着眉心, 哑声道:“我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退步那么厉害, 明明以前我还能喝不少的……要是你不在我就不喝了。”
“手给我, 我背你回去。”
易匀星吓了一跳:“你疯了?在这里背我?万一被人撞见,我们长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路景策伸手搀着他的手臂, 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这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就说你喝醉了, 导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练习生喝醉酒街头露宿吧?”
他不由莞尔:“你怎么……”
你怎么这样啊。
小路老师已经俯下了身。
易匀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扯一句头晕, 就能换来路景策把他背回去的福利, 迟疑了几秒, 还是大着胆子勾住对方的脖颈,伏上了对方的脊背。
路景策背着他缓步走出了宿舍楼。
已经是深夜,正是一天气温最低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刮在脸颊上有些发疼,易匀星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了,缩着脖子把整个脑袋躲进了带毛边的帽子里。
柔软的温暖瞬间漫溢开来。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
“……我这样用帽子捂住脸, 是不是就算别人看到了也认不出我是谁?”
“除了你,还有哪个人敢在这里喝醉头晕让我背回房间?”
路景策的嗓音在沉沉夜色里格外得低。
“别人看到你蒙着头, 只会觉得你在发酒疯。”
易匀星轻哼:“这样暖和。”
他的双手缩在袖子里, 也捂得挺暖, 悄悄扫了一眼路景策的侧脸, 对方背着他自然没有办法像他这样乱来, 玉色的皮肤泛出了一些很淡的寒色。
“你冷吗?”
路景策:“不冷。”
他试着探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路景策的脸, 冰得像一块生铁。
“这样还叫不冷?”
他把两只手都从袖子里伸出来,直接捂住了对方的脸颊。
“不用不好意思,小路老师,你以前练舞拉筋疼地在我怀里哭的样子我都见过,帮你取个暖而已,小事小事。”
小路老师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以前的黑历史而感到多么害躁。
“谢谢学长。”
这样走了一段路。
路景策的脊背宽阔,走得也稳,他基本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
“小路老师。”
“嗯?”
酒精在风里起了一些作用,胃里好像翻涌了一阵。
易匀星恍惚了一下,突然间响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你上次背我,好像还是我腰伤发作那一次。”
路景策嗓音沉了几度:“学长腰伤又犯了?”
“没……就是喝了酒,吃的东西少,有点不大舒服——你有胃病怎么也喝那么多,不会难受吗?”
路景策侧过脸看他,险些撞在了他羽绒服帽子的毛边上。
易匀星歪了歪头,把下颌枕在对方肩口,两个人的额头就隔着毛边轻轻碰了一下。
“还好,没有发烧。”
路景策的体温一向比他要高一点,只是此刻被冷风吹着,就显得有些凉。
对方确定了他没有生病后,又续上了之前的问题。
“我的胃病好久没有犯过了,而且这么低度数的酒,也只有学长会……既然喝醉了就好好休息,怎么还有心思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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