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调转车头往学校赶。
一路飞奔到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满头大汗的程祈往楼下冲,在楼梯撞上文老师,文梨扶住他:“程祈啊,你怎么也毛毛燥燥的。”
程祈手都是抖的,写的字潦草难认:【沈夕恒不见了!】
英语课代表站在文老师身后,踮起脚看到本子上的字,吓得脸“唰”一下白了,她明明提醒过沈夕恒让他放学不要去,他肯定没听!
“老师,”小姑娘吓得声音打结:“可能出事了……”
程祈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心跳到快要蹦出来,文梨在后面打电话,也跟着往后边跑。
来不及再跑到大门口骑车,程祈直接跑到后墙边攀上墙翻出去,太高,跳下去时差点摔到脚,人还没站稳,看到心疼的一幕,沈夕恒不知道拿着什么正被人好几个人围着打。
程祈奔过去对着打的最凶的人就是一脚,撂倒人抢走那人手里的棍子对着其他几人抽过去,他打人有技巧,不像他们乱挥,而是找准目标点用力抽,抽得几人呼手的呼手,抱脚的抱脚。
沈夕恒被揍得鼻青脸肿,冲程祈吼:“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程祈没时间搭理他,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我去,程祈,你这也太能打了吧!”
沈夕恒惊呆了,程祈这是会功夫啊,一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黄毛从摩托车座下抽出一根钢管,走到程祈身后就要往下砸。
沈夕恒奋力爬起身举起板砖往黄毛后背拍,同时大叫:“程祈!危险!”
程祈猛回头,抬手一挡,钢管砸在他手臂,同一时间沈夕恒的板砖砸中黄毛后背。
“程祈,你受伤了。”
不知道谁喊了声“快跑,校长带人来了”,王汉成等人狼狈地四散而逃,黄毛龇着牙:“小子,记着,我们的事没完!”
最后,沈夕恒和程祈在校长室交待事情始末,一直到八点才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沈夕恒去抓程祈手:“手给我看看。”
程祈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下楼。
“是不是很痛?还是饿了?程祈你等等我啊。”
“哎呀你理理我啊。”
“你是不是手很痛,一定很痛吧,我们去看医生吧,拿点药回去擦。”
不管沈夕恒说什么,程祈只是疾步前行。
程祈要骑车被沈夕恒拦住:“我载你吧,你手伤了,先去买药吧。”
程祈冷着脸就要下车,沈夕恒赶紧哄:“好好好,不买不买,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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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32章 另类道歉方式
一路上沈夕恒嘀嘀咕咕:“让你给我看手你不给,让你买药也不买,我又猜不出你想干什么。”
快到外婆家,程祈突然示意沈夕恒停车,沈夕恒扭头:“怎么了?是不是痛得厉害?现在还能回去买药。”
程祈跨下车,把沈夕恒拉到旁边的树后面,村里这会儿没什么人,有人也去了前面的晒谷场,这条路极少有人经过。
“怎么了?乌漆嘛黑的拉我来这里,可别有蛇……”
话音未落,沈夕恒只觉得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他被程祈单手拦腰抱起来按在树后面的废弃石磨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裤子被程祈褪到大腿处,紧跟着而来的是程祈的手掌落到屁股上的声音。
他居然敢!
他怎么敢!
沈夕恒只觉得脑子“轰”一声炸了,程祈居然又打他屁股!
手掌与臀部相击的肉体碰撞声响彻在黑夜里,在他打第三下时沈夕恒破口大骂:“你疯了?你居然……你放开我!”
身体下是磨盘,硬到硌得痛,沈夕恒想起身被程祈按住。
家门口传来外婆的声音:“恒恒啊,回来了吗?”
沈夕恒忍着羞愤不敢出声,改为小声央求:“别打了别打了,外婆来了。”
外婆拿着手电往这边走,手电的光越来越近,程祈依旧没停手的意思。
“程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赶紧停手!”
程祈听不见,下手一点不见手软,一下打得比一下狠。
直到沈夕恒开始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快停下,外婆真的过来了,求你,程祈哥,好哥哥,快让我起来!”
外婆越走越近,脚步声传入耳中,程祈松开沈夕恒拉着他站起身,弯腰替他拉好裤子,全程他都淡定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两人刚从树后面走到车前,外婆也正好从墙角拐过来。
“怎么这么晚?再没回来我都要去学校找你们了,小七啊,你爸也在找你。”
沈夕恒顶着因羞愤涨红的脸,偷偷反手揉屁股,真疼啊,该死的程祈,下死手啊。
“没事外婆,今天老师拖堂,放学后又跟同学探讨学习,手机静音了,忘记给您打电话了。”
“没事就好,回家吃饭吧,小七也一块儿吃,我跟你爸说过了,等你回来在我家吃。”
程祈用手语向外婆表示感谢,然后摆手拒绝,拎起书包往回走。
外婆问:“这孩子是怎么了?脸色怪难看的,被人欺负了?”
沈夕恒屁股痛,又不敢表现出来,在心里嘀咕:他才没被欺负,是您亲爱的小外孙才被人欺负了,屁股都打肿了。
“没有,没人欺负他,外婆,我饿了,回去吃饭吧。”
想到下午的一幕,沈夕恒暗暗后怕,要是程祈没赶过去,他都有可能被不知道轻重的那几人打死,不死也得剥一层皮。
不过程祈还真挺能打的,打架的时候又准又狠,那之前别人欺负他,他怎么不还手?
“坐着吃啊,怎么一直站着?”外婆问。
沈夕恒喝着汤,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站着好,站着吃长得高。”
吃完饭外婆洗碗,沈夕恒准备上楼洗澡,听见有人敲门,去开门,门口没人,门环上挂着个袋子,里面是一盒草药膏和一张字条:“止痛,消肿,每日抹两次。”
什么意思?打也是他打的,药也是他送的。
沈夕恒憋嘴,拿着药上楼。
心里还在想着文老师会不会给刘蕴秀打电话,想什么来什么,电话响起。
接通,刘蕴秀尖锐的声音传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让你在亭山上学,你嫌我管的严,让你在亭山住宿,你说不喜欢住宿条件,现在呢,不用住校,我也管不着你,就成了你胡作非为的理由了是吧?沈夕恒,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跟你爸?”
沈夕恒懒得解释,解释就是狡辩,还有,分明是她嫌弃自己在家吵到哥哥,打扰哥哥备战高考,什么时候变成他嫌她管得严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他的错。
沈夕恒按下关机键,蒙头就睡。
屁股痛,火辣辣的痛,可恶的小聋子,手劲儿真大。
第二天,沈夕恒照例在门口等程祈,等来的却是他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越过沈夕恒,全程没给他任何眼神。
沈夕恒在后面跟着,完全不知道程祈为什么生气,打也给他打了,气也气够了吧?
这人,气性真大啊!
一连三天,程祈没睬过他半眼,任他撒娇,问问题,假装脚痛,程祈都没看过他一眼。
下午,沈夕恒在喝完一瓶可乐后豁然开朗,程祈是在等他哄呢。
问题是要怎么哄,撒娇不管用,送吃的他不理,沈夕恒偷偷想,小聋子还是挺有脾气的嘛。
放学后沈夕恒先开溜,没跟程祈一块儿回家,他跑遍了镇上所有商店,没有买到氢气球,原本计划买十几个氢气球绑在一块儿送给程祈,最后,沈夕恒在一家酒店用品小店买了两个超大的开业气球,大红色,俗气中带着喜庆。
让人帮忙现场制作条幅,有点土,但能用。
等到村子里的夜安静下来,等到外婆睡着,沈夕恒把气球充满气,底下吊着条幅,慢慢升到程祈房间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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