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心里软软的,帮小姑娘擦了擦嘴,眉眼温和,“会累,但是这是幸福的累。”
米楠欣喜过后也有点担忧:“大嫂,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医生怎么说?”
余安说:“之前不太好,有些影响。不过裴燿带我去看了一个老中医,他的医术很高明,帮我把信息素调整好了,宝宝也很稳定。”
“那就好。”米楠松了口气,“大嫂,我那里有骨朵小时候穿的衣服,小孩子嘛,长得快,好多只穿过一两次,你要是不嫌弃过两天我给你拿来,都是纯棉的。”
余安一口答应,婴儿皮肤娇嫩,有些衣服也得洗过之后再穿,有旧衣服是最好不过的。
“你们还没有告诉爸妈吧?”米楠喝了一口红茶,笑起来,“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还没有呢。”余安看别人吃东西自己也想吃,顺手拿起一块米楠带来的果干,酸酸的味道充斥口腔,意外的好吃。
“这个是哪里买的?”余安又吃了一个,“味道挺好。”
裴燿的目光扫过来。
“这个是丞然哥买的,”米楠说,“你喜欢吗?喜欢我让他下班再买一点过来。”
说话间余安已经吃了三块,“挺好吃。”
“酸儿辣女,”米楠打趣,“看来大嫂这是要生两个男孩啊,以你们这么好的基因,肯定是非常优秀的宝宝。”
“随缘吧,健康就最好了。”余安见骨朵的小手一直在摸自己的肚子,还凑过来亲了亲。
余安被逗笑,“小骨朵这么喜欢宝宝吗?”
“我给他们说悄悄话啦!”小姑娘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余安也跟着放轻音调,“说什么了呢?”
“我告诉他们要乖乖的,不要让小叔叔难受。”骨朵的脸圆乎乎的,小手捂着嘴,“我让他们好好长大,出来了我带他们一起玩儿。”
米楠欣慰地笑了笑:“小机灵鬼。”
大概是孕期感性,余安听着这些话鼻子酸了一下,“好,骨朵会当个好姐姐的。”
骨朵嘿嘿一笑,又去拿糖果吃,“当然啦,我肯定是好……”
“骨朵,”米楠出声,“不许吃糖了。”
小姑娘不怕爹地,撒娇道:“最后一颗嘛,不要告诉爸爸。”
米楠问:“可是爸爸肯定会问你的,难道你要撒谎吗?”
家里总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裴丞然对她也很好,可毕竟是alpha,骨子里不怒自威的强势让人不敢造次。
骨朵不乐意地噘嘴,还在做最后的争取:“爸爸要下班了,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爹地,好不好嘛?”
米楠心软,受不住自家闺女这么卖萌的,只好把手机递给她。
骨朵拿到手机迫不及待拨通了“老公”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裴丞然底磁的嗓音从免提里传出来。
“楠楠?”
“爸爸,是我!”骨朵脆生生地喊。
裴丞然:“骨朵,怎么?”
“我们现在在大伯和小叔叔家里!”骨朵第一时间分享喜讯,“小叔叔怀宝宝啦!还是两个呢!”
余安被她的语气逗笑,捏了捏小脸儿。
裴丞然并不意外:“好,我这就过来。”
“那你过来的时候买一点果干,盒子是棕色的,上面有红色小鸟,”许是得到米楠这个画手的遗传,骨朵对颜色和图案的描述很准确,“是酸酸的味道,小叔叔很喜欢吃呢。”
“好。”
“还有一件事爸爸,爹地不允许我吃糖了。”骨朵放软语气,可怜巴巴地商量,“我可以最后吃一颗吗?”
裴丞然:“不可以,你长蛀牙会很疼的。”
“就一颗,最后一颗。”
“上次你吃糖超量,嗓子发炎发烧,吃了很多苦药。”裴丞然说,“你忘了?”
骨朵泄了气,“好吧,我知道了。”
她把手机递给米楠:“爹地,你不是还要给爸爸说事情吗?”
“没有了,你都给他说了。”米楠见她噘嘴垮脸的样子觉得好笑,“你让爸爸早点来,等他一起吃饭。”
骨朵不情不愿地当着传话筒,电话挂断后,她抱着余安撒娇,闹着小情绪。
余安忍俊不禁,安慰她:“好啦,别难过,糖不能吃的话,再吃点糕点。糕点可以吃的吧?”
骨朵看向米楠:“可以吗?”
“可以,不过也不能多吃,”米楠说,“一会儿要吃饭了。”
骨朵哦了一声,还是拿了一块绿豆糕吃,气鼓鼓的样子。
余安太喜欢骨朵,实在没忍住在小姑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半小时后,裴丞然提着东西上门,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余安没胃口,闻着东西只觉恶心, 可还是得吃。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鸡汤,一口汤一口果脯,酸酸的味道压下了作呕的油腻感。
饭后骨朵在一遍跟小狗玩,米楠给余安说了好多怀孕的事项,还分享了很多质量不错的孕夫装。
走之前,骨朵恋恋不舍地挥手,“小叔叔,你好好吃饭,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余安亲了亲她细嫩的小手,“好的骨朵,经常来玩,你来我很高兴。”
送走了客人,客厅里安静下来,余安有些累,坐在沙发上休息,又拿起果脯吃着。
“这么喜欢?”裴燿坐在旁边帮他摁腿。
“味道很好的,”余安递过去,“你尝一个。”
裴燿把余安咬了一半的果脯吃下,入口眉头狠狠皱起来,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余安顿时乐了,明知故问:“怎么?”
“酸。”裴燿到底吞不下去, 吐在纸巾里扔掉。
“多好吃,你浪费食物。”余安重新拿一个,吃得很香,怀里抱着小狗。
“喜欢就多吃,”裴燿看出他的困倦,“进屋睡?”
余安摇头,打了个哈欠,“不行,要洗澡。”
他爱干净,每天睡前必须洗澡,否则身上不舒服。
自从怀孕后,洗澡这种事就由裴燿亲力亲为,铺着厚厚的防滑地毯,让余安坐在木椅上,什么都不需要动。
之前是因为余安不能自己下地,如今可以走动,omega后知后觉的有些害羞,试探着问:“我自己洗吧?”
闻言,裴燿睨他一眼。
“……”余安把果脯吃完,揉着妞妞的小脖子,告状道:“看这人好凶。”
妞妞翻了个身,对余安露着粉粉的肚皮。
虽然是裴燿带它回来的,但它从不亲近裴燿,只黏着余安。
裴燿按摩得差不多了,去浴室布置椅子、调试水温,几分钟后回来,把小狗拎回狗窝,然后抱着余安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流已经氤氲起热气,余安站在木椅边,低头看着裴燿蹲下给自己脱裤子。
单薄的棉质布料褪下,露出细长柔韧的双腿,脚趾踩在水里,泛着淡淡的粉。
余安坐下把衣服也脱了,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在湿润的空气中,纤薄的身体隆起一道弧度,平坦的胸脯和腹部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是男子的躯体却孕育着孩子,散发着柔软的母性,就连木质花香也多了缱绻。
裴燿拿着花洒觉得水温适中后,冲着余安的身体。
夫妻三年,孩子都怀了,余安还是做不到衣不蔽体的坦诚相见,每次洗澡时都很羞涩,垂眸不敢看人。
封闭的空间里,信息素自发的倾泻而出,潮湿的水汽让呼吸变得黏稠,柔和的灯光也加深了暧昧的情愫。
“好像大了些。”裴燿突然开口。
余安嗯了一声,手掌搭上腹部,“两个肯定会大得更快。”
“不是说肚子。”
余安不解地抬头,撞上alpha深邃沉幽的视线,眸子乌黑,像望不见底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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