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雨轻轻地捏着温枝的耳垂,心猿意马地想学长的耳垂捏起来薄薄一片,很软。他小心地帮温枝戴好耳钉后发现温枝的耳廓都红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愉悦:“学长的耳朵都红了。”
温枝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痒。”
路泽雨仔细地看了看他耳垂上的耳钉:“确实很适合学长。”
“谢谢。”温枝按照正常的收礼流程对路泽雨道谢,然后他说,“不过我没有给你准备七夕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
温枝没有过七夕节的习惯,也就没有准备这个节日的礼物。但他现在收了路泽雨送的七夕礼物,那他肯定也是要给对方准备一份的。
路泽雨没有先回答温枝的问题,而是说:“学长,我有点渴,能喝杯水吗?”
温枝一愣,随即点点头。他摘掉了那枚耳钉,然后把它放回原本的盒子中,又盖上盖子:“上楼吧。他们俩应该在睡觉,我们要安静点,别把他们吵醒了。”
他说的他们俩指的是夏行颂和庄斯池。温枝说这句话是为了让路泽雨控制说话的音量,路泽雨却有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学长,”路泽雨不怀好意道,“我们这样看起来好像在偷情。”
温枝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路泽雨以前明明是个腼腆的男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顺着路泽雨的话随口说:“真的要偷情我也不会选你这样的小男生。”
“还好我现在是学长的正牌男朋友。”路泽雨紧紧地贴在他身旁,“不然就没机会了。而且我也不是小男生,学长,我早就不是小男生了。”
不管是从年龄还是从人生阅历来看,路泽雨确实都不算是小男生。
温枝没有接话,只是领着他走到厨房,然后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给路泽雨。
路泽雨接过矿泉水:“谢谢学长。”
他直接单手拧开瓶盖,然后灌了一口水。
他开瓶盖的时候温枝正好盯着他的手。温枝好奇道:“怎么做到的?”
路泽雨嗯一声,把盖子拧了回去:“什么?”
“单手开瓶盖。”温枝说,“之前陪朋友去练柔道的时候看他甩了一下瓶子之后就开了,不过他那个会有水喷出来,你这个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子是拧得开的吗?”
路泽雨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冒出来了,他立刻给温枝又展示了一遍:“学长朋友那个估计是瓶盖打开后压了一下瓶子,慢点开是不会喷出来的。”
温枝点点头:“你是专门练过的吗?”
“我肯定会研究一下哪些动作做出来是最帅的。”路泽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保持帅气的形象就是他的工作要求,“像是穿外套的动作也是专门对着镜子练过的。学长觉得帅吗?”
温枝的回答出乎路泽雨意料:“我没看过你穿外套的动作。”
路泽雨知道温枝是故意这么回答的,他看着温枝,低低地笑了一声。
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温枝开灯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最亮的那个模式,而是选择了最暗的模式。
路泽雨比温枝要高,在这样的灯光下看着温枝,他可以仔细地看到温枝的睫毛下的阴影。
“学长,”他说,“我想到要什么礼物了。”
温枝点头,问道:“什么礼物?”
路泽雨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到温枝身后的长桌上,然后伸出双手,下一秒,他把温枝抱了起来。
温枝本身就瘦,骨架还小,路泽雨这样长时间锻炼的人抱他的时候根本花不了多少运气。
路泽雨把温枝放到了桌上,紧接着他用自己的膝盖顶开了温枝的双腿,在对方有些惊愕的眼神下慢慢地吻上去。
他可不是什么老实的人,轻轻地舔吻过后,他咬了一口温枝的嘴唇。
因为路泽雨咬的时候没用力,温枝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不过他还是抓住了路泽雨后脑勺的头发,用一种温和的力度扯开了路泽雨。
温枝用一种类似于调笑的语气问道:“你是小狗吗?”
被叫做小狗的路泽雨没有觉得不满,反而说:“要是学长喜欢狗的话,我很愿意当你的狗。”
温枝微微一笑。他觉得路泽雨现在的表情很有趣,就像当年程明川跪在地上的样子一样有趣。在他面前,路泽雨隐藏情绪的水平好像比程明川还要差。
看着那样痴迷的表情,他奖赏似的亲了亲路泽雨。对方便又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半晌,温枝听到啪的一声,他抬起头,寻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发现夏行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外。刚刚的声响来自于那部掉在地面上的手机。
作者有话说:
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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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坦白
夏行颂就这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他整个人像是凝滞住了一般,连视线都不能主动移开。他定定地盯着温枝和路泽雨,视线一刻不离。
他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温枝被路泽雨强迫的。可他不是那种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人,强迫和恋人间的耳鬓厮磨他是分得清楚的。
温枝是什么时候和路泽雨在一起的?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不是说了不会和路泽雨在一起的吗?
夏行颂的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放温枝坐在长桌上和路泽雨接吻的那一幕。他明明站得那么远,可他偏偏把所有细节都看清楚了。
他如坠冰窖,手脚冰凉,身体上做不了任何动作,在那一瞬间他有跪下的冲动,他想乞求温枝,不要选择路泽雨。
可他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
有什么液体缓缓地流了下来,他下意识抬起手,用右手手背擦了擦。
温枝就这么看着夏行颂擦了一手的血,他推开路泽雨,从长桌上下来。
刚刚坐在桌上的时候他的脚碰不到地面,在空中晃荡了几下后拖鞋就掉到地上了。温枝没顾着穿拖鞋,直接走到夏行颂跟前,皱眉道:“怎么流鼻血了。”
路泽雨跟在温枝身后,面露不满地看向夏行颂。
虽然心里觉得不满,但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里的担忧真实到不像演出来的:“没事吧,这么多血。”
听到温枝说流鼻血,夏行颂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手上的红色液体是血。
他刚刚盯着这片涂抹不均的液体看了好一会儿,但是他的脑子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他只是这么看着,脑子里甚至没有了血的概念。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些是血。他流鼻血了。
“不要抬头,把头低下来,不然会呛住的。”温枝按着夏行颂的肩膀,侧过身,对路泽雨说,“你能拿一下纸巾吗?就在后面的桌子上。”
路泽雨应了声好,随即把桌子上的纸巾盒整个拿了过来。
温枝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夏行颂:“你先擦一下,然后把鼻子按住。”
夏行颂接过纸巾的动作僵硬得就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械,温枝怀疑自己可以在他身上听到机械零件咔嗒咔嗒的声响。
夏行颂用那几张纸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脸,也没管擦没擦干净,就把擦过血的那些纸捏成一团,攥在手里,然后抬头看着温枝。
“忽然流鼻血,”路泽雨看着他,“是上火了,还是情绪太激动了?”
很显然,路泽雨话里有话。
但温枝没有发觉,他说:“是不是上火了?你先压一下鼻子,要是止不住血的话,那就得去一趟医院了。”
夏行颂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看着温枝。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被他这么注视着,温枝没有由来地感到一种非人感。这一刻的夏行颂不像人类,倒像是什么野兽。
一只脸上沾着血、瞳仁漆黑的野兽。
路泽雨适时出手,他一把拉住夏行颂,称呼非常刻意:“去坐坐吧,学长的弟弟。一直站在这里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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