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很痛,喝了水后之后稍微缓解了些。
刚才那段时间他虽然在房间里睡觉,但是睡梦间他感觉到夏行颂离开过房间。
他垂眸看着夏行颂拿水杯的手,上面有两道显眼的抓痕,伤口还没愈合,想来是刚出现不久。
温枝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夏行颂的手背,他仔细地摸过那两道抓痕。动作很轻,不会让夏行颂觉得痛。
几秒后,他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一点血迹,是从夏行颂那里沾到的。
“商季同来过了吗?”
这虽然是一句问句,但是温枝的语气里并没有疑问的意思。
他已经通过那个伤口大致猜到了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夏行颂没有隐瞒:“他来过了。”
温枝没有继续追问,他说:“麻烦你了。”
夏行颂感觉到温枝的手有点冷,他握着温枝的手,低声说:“不麻烦。”
温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忽然靠近,很轻很慢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夏行颂的唇缝。
夏行颂一愣,他一时间停滞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也吻住了温枝。
片刻后,温枝按住夏行颂的胸口,他的问题非常直白:“你想和我做吗?”
夏行颂木讷地看他,不知道温枝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确实暗恋温枝多年,但是他刚才和温枝的吻并没有带有情欲的暗示。
看他沉默,温枝又问:“你喜欢我吗?”
夏行颂这一次没有犹豫,他点点头,很郑重地说:“我喜欢你。”
温枝淡声道:“是想和我做的那种喜欢吗?”
夏行颂意识到温枝其实是在说在商季同家里发生的事情。他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温枝的手:“喜欢也可以不用做,哥哥,那是他的问题。”
温枝不自觉地落下两滴眼泪,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笨,我本来不应该相信商季同的。”
“那是他的问题。”夏行颂再次强调道,“不是你的问题。”
他知道温枝是受害者,不管前提是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温枝有错。
夏行颂拿纸巾,帮温枝擦掉眼泪。
这时候温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是庄斯池的消息。
【Switch:我明天回来,到时候就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列好了后续的大纲,估计是175章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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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报复手段
庄斯池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务,立刻回到首都市。
他昨天给温枝发消息,说今天自己就要回来。发出那条消息后他就一直在等待温枝的回复,然而过了好几个小时,温枝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虽然温枝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可庄斯池从这个字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似乎感觉到温枝藏在这个字后的难过。
庄斯池从机场出来,直接自己打车到了春景苑。
下车后,他还在嫌弃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开车速度太慢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庄斯池犹豫两秒,按下了门铃。
很快,有人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握着门把手的人并不是温枝,而是夏行颂。
夏行颂站在门后,很平静地看着他。
没等庄斯池开口,夏行颂说:“他昨天发烧了,现在可能状态不太好。”
闻言,庄斯池迅速地上了楼,进入温枝的房间。
温枝其实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温枝缓慢地转过身,看向他。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是温枝依然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他上午醒了两三次,不过每次都没能清醒很久就又睡着了。他本来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要不是看到庄斯池,他可能会再睡着一次。
庄斯池反手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枝的额头,不烫,是正常体温。
他刚刚看到温枝的脸色很不好,担心温枝的体温又上来了,现在确认体温已经降下来后松了口气,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温枝摇摇头:“不难受了。”
庄斯池又说:“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温枝张了张嘴,犹豫一阵,最后说:“没有。”
他们认识这么久,庄斯池一看温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温枝现在不愿意说,庄斯池也没办法强迫他说。
他坐在温枝的床边,安静地看着温枝。
温枝被庄斯池这么盯着,难免觉得不自在。他往下挪了挪,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冬天盖的被子厚,温枝在被子里待了一小会儿后就被闷得受不了了。他又把被子往下压,让自己的鼻子露在被子外头。
庄斯池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温枝的这一串小动作。
他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他打开盖子,发现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要不要喝水?”他问。
温枝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看他喝完水,庄斯池才问:“真的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
温枝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他很轻地说:“我和商季同分手了。”
庄斯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温枝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温枝的眼泪了,温枝一哭,他就感觉紧张了起来,慌忙问道:“商季同欺负你了?”
温枝没拿稳保温杯,手上一松,杯子从他的手中脱落,滚到了地板上面。
他和庄斯池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温枝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都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庄斯池这么一问他,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明明他昨天已经靠在夏行颂身上哭过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庄斯池也提醒过他,最好少跟宋嘉那些人来往——商季同也在这个“那些人”的范围里。
“怎么了,”庄斯池抱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有事情的话都可以和我说。”
温枝只是摇头,他不想说。
庄斯池无可奈何,他搂着温枝,蹭了蹭温枝的侧脸。
几分钟后,温枝小声说:“我想睡觉。”
庄斯池让他躺回到床上,随后捡起地板上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说:“睡吧,有事的话再叫我。”
温枝嗯了一声。
庄斯池走出房间才发现夏行颂刚才实际上一直在房间外蹲守着。
他关上门,看着夏行颂,问道:“你知道温枝和商季同分手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庄斯池都感觉自己奇怪,他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夏行颂说话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知道。”夏行颂说,“昨天知道的。”
“我刚才问他怎么了,但是他不想和我说。”庄斯池觉得有点头疼,他抬起手,用力地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他压低自己说话时的音量,“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夏行颂经过一番思索才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庄斯池。
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他和商季同说分手,但是商季同不同意,然后强迫了他。”
庄斯池平时说话确实很难听,但是他大多数时候说的只是一些刻薄挖苦且不给人留脸面的话,他很少直接说那些脏字——温枝不喜欢,所以他很少说,只要温枝在场,他就会注意自己说话时的用词。
但是他这一刻连着说了好几句脏话。
庄斯池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哪里?”
“商季同家里。”夏行颂说,“我接到他打的电话,过去接他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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